“哭什么哭?!你夫家这样对你,你竟然还护着他们?!”金缕衣柳眉倒竖,厉声呵斥,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氏一听呵斥,吓得立即噤了声,倏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趴跪在地,一边瑟瑟,一边连连磕头。
金缕衣见李氏吓成这般,也只得深吸了一口气,收敛自己的怒火,暗自自责: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她连官都不是,去管这么些闲事作甚?
“算了,既然你都不恨你夫家,我又何苦自讨无趣?起来吧。”金缕衣重又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强压下腹中的怒火。
接着,金缕衣又问了李氏一些话,见其虽然胆小,但是性子却还算温和,人也忠厚淳朴,便让其留了下来,吩咐其回去收拾一番,将孩子也带来王府照顾着,免得其工作起来不能专心。
李氏自然是千恩万谢,对于金缕衣送的棉衣本是死活不收的,后经墨兰与清秋的劝说,终于还是收下了。
金缕衣找好了奶娘,慕辰也从皇宫中回来了。
“衣儿,父皇和母后都同意了,说那孩子既然能活下来,必然是有福之人。不仅如此,父皇还赐了月遥封号,赶快准备接旨,李公公马上就来了。”慕辰脸上满是笑意,拉起了金缕衣,急忙出了厢房。
果不其然,他们才刚踏出厢房,便有一名粉面桃腮的年轻男子捏着兰花指,扯开尖细的嗓音大声说道:“辰王、辰王妃接旨~~”
慕辰拉着金缕衣赶忙跪了下来,周围的侍从也紧跟着跪了一地。
“帝诏:奉天承运,今辰王与其王妃韶光公主解救婴儿于危难,其善感天地,德馨四海,扬我龙瑄之风范。特赐辰王金刀一柄,辰王妃金锁一枚……其女月遥赐慕姓,封梦缘郡主,入皇族宗谱,择日入宗庙祭祀。钦此。”念完,李公公便满脸堆笑地讨好道,“恭喜王爷王妃喜得爱女,奴才恭祝郡主早日康健。”
慕辰揽过金缕衣,呵呵笑道:“多谢李公公。这大冷天的还让公公专门跑一趟,本王实在数意不去。陈伯,快去准备一壶热酒一桌好菜,好好招待李公公。”
“王爷不必麻烦了,皇上还等着奴才回禀呢!就不多打扰了,奴才先行告辞了。”李公公说完,眼神瞟了一眼慕辰的双手,见其并无动静,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行了个礼便要离开。
“李公公既是急着赶回皇宫,我们也不好挽留。这大冷天的,您赶过来也不容易,这个您拿着,去买些酒喝,暖暖身子。”金缕衣见慕辰站着不动,只得示意清秋,塞了一张百两的银票给他。
那李公公瞄了一眼银票,顿时笑得满脸生花,赶紧收进袖中,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慕辰皱眉望着金缕衣,奇怪地问道:“衣儿为何要打赏他?”
金缕衣瞪着雕着虬龙的房梁,无奈道:“难道王爷不曾听过‘千里之堤毁于蚁’么?细节决定成败,王爷您聪明一世,怎的也糊涂一时?”
“千里之堤毁于蚁?”慕辰凝眉垂首,瞬间便明白过来,然而脸色却是更加阴沉,“千里之堤?笑话,本王又筏部人员,何苦为河堤发愁?”
金缕衣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