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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月遥送去李婶房内。”慕辰头也不回地说道。
纸鸢看了一眼金缕衣,见其点头应允,这才将月遥抱了出去。
待房中再无他人之后,金缕衣到底是无法再忍了。
“你到底想如何?即使你不将我当成你的妻子,至少我还是你的表妹吧?”金缕衣垂着头,不敢看慕辰的眼睛,她怕自己一看到他便失了勇气。
“衣儿,为夫不是已经向你道歉了么?昨日皆是为夫太过冲动了。若是为夫不将你当成妻子听过皇兄的话后又怎会这般失常?虽知你与他之间并无私情,为夫却仍是无法释怀。”慕辰抬起了金缕衣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金缕衣冷冷一笑,轻嗤道:“莫非喂我吃毒药也是一时失常?你根本不信我。”
“毒药?”慕辰挑了挑眉,薄唇勾出一个惑人的弧度,俊脸更显邪气,“莫不是衣儿以为为夫给你的是毒药?若是这般,难道你又信我了?”
金缕衣一听慕辰的话,更加气愤了起来,喷火的双眸更显莹亮澄澈,从未在慕辰面前发过火的她,终是再也无法隐忍了。
“不是毒药?难道你要告诉我那仅署花糕么?信任……我何曾不信任你了?”金缕衣本想说她对他早没了信任,却也不想彻底激怒眼前之人,毕竟她要离开王府,还需要他的同意。
“若我说那只是一颗普通的桂花玉露丸,你信么?”慕辰饶有兴味地看着金缕衣,如同看着一只发怒的宠物。
金缕衣怒极反笑,深吸了口气,道:“信,如何不信?昨日若非王爷手下留情,臣妾恐怕早没了呼吸呢!王爷对臣妾这般大恩大德,臣妾如何敢不信王爷?”
慕辰看着金缕衣良久,终是轻声叹道:“你真的是衣儿么?”
废话,我当然不是“金缕衣”,金缕衣心下暗道。
虽然她曾经答应过“金缕衣”要好好照顾慕辰,帮助慕辰,但是昨日之事实在让她太过心凉了,她心下已经明白,他看起来似乎多情,但是却也最是无情,他的心中最重要的恐怕只有江山吧。
“难道王爷不打算将臣妾送给煜表兄么?”金缕衣明知这样问定然是火上浇油,却仍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好彻底浇灭自己心底的那份希望。
“本王告诉皇兄本王不与他争皇位,自然便拒绝了他的。何况,本王怎会舍得将你送给他人?本王说过,你只能是本王的。”慕辰的眼神有些飘渺,仿佛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人,眼底泄露的那抹柔情让她心下一怔。
看来他并非无情,而仅仅只是对她无情罢了,这人是谁呢?是阙萱雅,林毓秀,还是上官芙雨呢?抑或是别的女子……只是这人绝对不可能是她,金缕衣。
金缕衣没兴趣再去了解慕辰的内心,也不想去做谁的红颜知己,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如同牢笼一般冰冷的王府,去看淮南的似锦繁花,碧水青烟。
“为何要拒绝?这样不是很划算么?”金缕衣嘲讽地笑道。
房内的气氛已经缓和了许多,不再那般剑拔弩张。
慕辰轻笑,低声说道:“衣儿,别再说气话了。你明知原因的。”
金缕衣冷哼了一声,却没再说话,她自然知晓原因,虽然她对慕煜不十分了解,却也看得出来他并非那种为了女人便可放弃江山之人,更何况她并不认为慕煜心中真的有她。
慕煜,不过是借机试探慕辰,并且以这种方式离间慕辰与她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