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田御医了,赶紧派人去太医院帮我喊太医来,记住,叫高提点他老人家。”
慕容氏忍着孕吐,下了命令。
这天有些热,她也是忍着热,面色也有些发白了,白芷扶着她:“你不要太激动,去水榭里等着。一时半刻,没有事的。”
慕容氏此刻是心焦的不得了,听到白芷这么说,又朝她看看,见她镇定自若,果然没有田维民那般的慌乱,便也就安心了几分。
难道她知道怎么医治长公主?那她还看着?
长公主在那里都快抽搐了……
不过瞬息之间,她立刻明白了其中道理,也就不再多言,只等着高提点过来。
田维民被牛夫人晾到了一旁,冷汗直冒。他最初给长公主诊脉的时候,只不过是一点暑湿而已,也就拖了几次才去给她治,明明是治好了的,脉象也完全没有问题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芷在等待的时候,就陪着顾玲珑去了别处。
孔妈妈这时候也自动归位,不过这时候见到白芷,颇有些讪讪的。
“长公主发病的样子不太好,你不要让小郡主见到。”
也许长公主会被治死呢。
小孩子见到了,总不太好。
她发号施令的口气极其平常,但是孔妈妈却自动自发应了句是。
回头才想起来,怎么就应了她呢——可又不得不服。
白芷则斟了杯清茶,站起来一口口抿着,这天也是有些闷热,难怪长公主要发病。
葡萄架下,突然传出了一道男人的声音,嗓音低沉,有力:“你这是见死不救?”
刚刚还没有动静,这是怎么回事?
葡萄藤的花架下,疏影横斜,暗香浮动,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似乎都寂静下来。
是个男人?
白芷回过头去,总算见到一个斜倚在黄花梨交椅上的男子,交祍微微敞开,露出麦色的肌肤,宽大的魏晋风格的云白色挂衣披散开来,垂到了地上,宽大的袍袖里露出的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正捉着酒杯,显得十分慵懒悠闲。
葡萄藤叶的阴影交错,遮住了他的脸庞,白芷又因为逆光,并不看得清他的容颜。微风拂过,那袍袖,随风飘荡,一下下地,撞在了交椅上。
白芷微微一笑:“不错,我的确是,见死不救,隔岸观火。”
隔着一条荷花荡,她能看见一个太医院的老头被领了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太医,先是走到了田维民那里,看“田御医”的样子,他被骂地挺惨。
接下来,就是到了长公主那里……
男子的酒杯送到了唇爆几滴莹黄的液体沾在了唇爆接下来顺着脖子而下,来到了胸膛处,终于蜿蜒隐没到了白袍里面。
“你的心,可真狠。”
这一声,可并不是指责,倒像是叹息,饶是白芷经过情场的人,也被这情人间的哀怨之声给弄得有点不自在。
不过这情绪,转瞬就过了。
“你可听过扁鹊和他的兄长的故事?”
“哦?”
“魏文王问扁鹊曰:你们兄弟三人,谁最会治病?扁鹊说:我的长兄最厉害,中兄次之,我是最差的。魏文王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