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扁鹊说:长兄看病很神,病人的病还没有苗头,就已经扼杀了,所以他的名气出不了家门;中兄治病,是在病情初起的时候,所以名气出不了乡里,而我治病,是在最严重的时候,旁人见到我在经脉上穿针放血,在皮肤上敷药,用麻药使人昏迷,都是不可思议的大手术,自然闻达于诸侯。”
男子听完了这话,端到嘴边的白瓷酒杯顿了一下,嘴酱起一抹溺死人的笑意,可惜白芷瞧不见。
“这么说,你这次选择做扁鹊?”
和聪明人说话,倒是十分惬意。
“不错,有时候光做长兄和中兄,太乏味。”
白芷说完这话,便未多做停留,立刻离开了。
因为对岸的情况似乎确实艰险了。
那个老头都束手无策起来。
看着白芷潇洒离开的背影,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
没错啊,就是她。
上次十里街和凌家小七比试医术的,可不就是她么。
也不枉费命令手下摘取柳叶送她。
果真是个妙人。
喉结微微上下一动,杯酒已尽,男子的修长的手指绕着酒杯,一圈圈地抚摸着,一手支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转眼白芷已经到了隔岸“火烧”不止的地方。
长公主已经完全陷入了晕厥,高提点用针灸,替她稳住了心脉。
但是病情却没有什么缓解,长公主的情况反而更加严重了。
手和脸都黑了,眼睛也深深凹陷下去,脉都诊不到了,大汗淋漓,舌紫苔腻,就连尿都没了……
这是病危啊。
高提点也没想到,上回太医院由田维民派过去记录的,长公主的暑湿,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饶是他行医六十年,也有些束手束脚,不知道该如何开方。
但他六十年的经验不是白来的,他立刻用梅花针,想在几个上刺血,临到下手,却又有些拿捏不定,到底是哪些位。
放血一事,错了位,那就毫无效果了。多刺一个位,也是同样。
太医院的几位同僚见到高提点都束手无策的样子,更加不敢噤声。
只有一个还算有些勇气的:“提点,不如试试曲池?”
高提点一想也是如此,曲池主手阳明大肠经,也是一处治疗要,他刚要下针刺血,边上却有一个女声提醒:“刺曲池不够,还有委中。”
高提点无暇旁顾,下意识按照女声提醒的往下刺了曲池和委中两,果然放出来的,全部是黑血。
可是放完了血,又开什么方子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要怨恨田维民,长年钻营,竟连吃饭的都丢了。
长公主怎么可能是暑湿?如今这天虽然闷热,可是芒种还没到,暑湿之令未行,怎么可能得暑湿?
中医通常认为,不同的时节,人会生不同的病,比如芒种过后的小暑大暑,人体内湿气上升,便会有暑湿病出现。
可,不是暑湿,又能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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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来啦,此处应有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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