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什么事情进去的?”按理来说,除非是混黑,不然普通人在监狱中,除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后面不怎么会招人恨,也不至于引发人的报复。
“是作风有问题进去的,纪检部的人审查的。”说着,这人还悄悄地看了眼江景怀。纪检部,意思很明显了,江副队的夫人送进去的。
江景怀:“你说那人叫季芹?”
“是。”
“带我去看看。”他沉吟片刻,顺势拿起一旁的军绿色外套披上。
彼时季芹躺在病床上,被打得奄奄一息。头上有绷带,身上亦有绷带。进去时医生对江景怀说,她被打断了两根肋骨。
病房里只有江景怀和季芹两人。
江景怀站在病床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季芹的惨状。季芹看到他,眼里却是闪过一抹光亮,以及隐隐的泪光。
晨光大好,李琼儿从床上起来,脑袋有些昏沉。身边的陆迟已然不见,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放在角落里的香炉早已熄灭,不再冒出缕缕白烟。这熏香是陆迟前段时间特地买来送给她的,她总是喜欢将这香点燃了再入睡。陆迟也是极其喜爱这香,若是哪天晚上她忘了点香,他就会亲自把香点上。
也因此夫妻二人每晚都是在袅袅馨香中相拥入睡,但每当次日李琼儿起来时,身边都没有陆迟。不得不说这香味道香甜,只是有个不好的影响,使人每晚睡得格外沉,每早起得格外迟,,头脑胀胀的,总是要用一段时间才能让精神恢复如常,让头脑清明起来。
一两天这样没事,几天这样就有问题了。起初,李琼儿觉得是陆迟不会买香,买到了劣质品。然而昨天晚上她把手放在陆迟的腰上,陆迟一点反应也没有时,她便再次感到不对劲。他们夫妻很久都没有正常的夜间生活了,自从陆迟从东海省回来后。
李琼儿下床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了一根沉香线香,小心翼翼地包起来,放在包里,又穿好衣服洗漱下楼吃完早饭,便带着东西去了一品香居。
日子有条不紊地继续,即便有了那个明亮的夜晚。
田桑桑和赵纯,还像以前一样。谁也没有再提起那天晚上,就好像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存在一样。
没有负担,随心所欲。
又或者,心照不宣。
李琼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去医院问医生,而是选择到一品香居里问田桑桑。也许私心里她觉得,这时只有田桑桑比较可靠。
店里的客人有点多,田桑桑已经瞥到了端庄地站着的李琼儿,但她并没有立刻招待她。令她意外的是,李琼儿还真的就那么安静地等着。
“有事?”客人都走了后,田桑桑边拿起一个奶瓶冲奶粉,边挑眉问道。
李琼儿将她熟稔的动作尽收眼底,以往她身上只有花香,现在都有奶香味了。本来她是想嘲讽田桑桑一番的,可是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她顿时露出一个和气的笑容,从包里拿出包好的线香,递过去:“我想请教你,我这沉香线香,和你店里卖的沉香线香有什么不同?”
“不同肯定是有的。”
田桑桑没接,瞧了眼,直言道:“质量没有我们店里的好。”
“……”你还能要点脸吗?李琼儿的嘴角抽了抽,又抿了抿:“这个我知道,所以想向你深入地请教,到底是哪里不够好。”
她的表情实在是庄重,让田桑桑收起了那种玩笑的心思,确信李琼儿的确是想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