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对阿保机来说,太有吸引力了,他要亲自看一下这城池究竟是由啥构成的。
阿保机首先登上了敌楼。
站在楼上,视野确实开阔了不少,几十里景物尽收眼底。
敌楼紧连着城墙,这城墙竟然如此宽阔,两边是一个接一个的垛口。
阿保机到垛口边仔细观看,在垛口向外射箭,果然即能保护自己又便于射中攻城的敌军,作用明显。
述律平也惊叹道:“这城墙竟然能跑马。”
阿保机在城墙上向城内张望,只见城内重重叠叠到处都是房子和街道,却看不到有人在街上走动。
阿保机想到,一定是契丹大军围城,城里的人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了吧。
阿保机正要走下城墙到城内去转转,突然听到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声。
那叫声像森林里的困兽在被捕杀前发出的无助嘶鸣,又像春季荒野上孤狼的喊月声,带着无奈的凄凉和悲伤。
阿保机一怔,问道:“是什么人在叫喊?”
牟里将阿保机的话翻译了过去,蓟州刺史上前一步,弯腰答道:“一个狂书生,妄议政局,被关进了大牢。近来时常狂啸,怕是要疯了。”
牟里将刺史的话翻译过来,阿保机更加奇怪,追问道:“书生?书生就是读书人吧,这人妄议了什么政局,被打入了大牢?”
蓟州刺史迟疑着说:
“去年刘仁恭派人到契丹境内放火燎原,他上书刘仁恭,说这样做将会引火烧身,千万不能做;后来契丹给了刘仁恭好多战马,这书生又说是契丹的缓兵之计,劝刘仁恭赶快做好迎战契丹的准备。
“当时,刘仁恭身边的人都在赞扬刘仁恭放火燎原的高明,惟有他一人说大祸即将来临,刘仁恭一怒之下,将他关进了大牢。
“好象刘仁恭已经将他忘了,从此再没有理过他,已经关大半年了。”
阿保机听后又是一惊,问道:“此人在刘仁恭手下是何职务?”
蓟州刺史答道:“他一个百无一用的狂书生,哪能在刘仁恭身边做事,不过我蓟州大牢的一个牢头罢了。”
说话间,又传来一声那人的啸叫。
述律平看了阿保机一眼,已明白阿保机心思,对蓟州刺史说:“走,立即带我们去见他。”
蓟州刺史不敢抗命,前面引路来到了大牢。
阿保机看到,囚牢里的人披头散发,面色污黑,惟有一对眼睛在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