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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完婚事北上梁山(1/2)

    天色大亮的时候,扈成一行人就到了双堆集,这里就一处客栈,叫做‘客纷来’扈成寻着锦花红狮子兽的踪迹寻去,发现雷应春他们就住在了店里。

    扈成他们稍稍化了化装,然后也进了客栈,昨天是黑夜,雷应春他们的注意力又都在穆弘、李俊二人的身上,扈成到是不怕被他们撞见。

    几个人一进来之后,那掌柜的就陪着笑脸过来,道:“客官,这里已经被一伙客人完全给包下了,没法再收客了,还请客官见谅。”

    鲍旭一瞪眼就要骂人,石秀拦住他道:“没事,掌柜的,这天这么好,我们一路就要上路,住不得倒也没有关系系,但是我听人说了,你们店里代卖食物,我刚才走了几家,那东西都吃不得,所以想在你这里吃顿饭,这总行吧?”

    掌柜道:“这个没有问题,几位客官里面请。”

    四个人跟着掌柜的进了大堂坐了,掌柜的笑着说道:“几位吃点什么啊?”

    石秀道:“我这几个朋友都是北地来得,鱼就不要了,却来一盘子羊肉,一只熟鸡,来几碟时鲜小菜,再来一瓮好酒,若是不足,我们再点。”

    掌柜的连声答应,这个时候,焦挺起身道:“掌柜的,你这里方便之所在哪里?”掌柜急忙叫了一个小伙计过来,引着焦挺出去了。

    这一早上,店里还没有准备食材,掌樫的一边催人下去赶紧买东西,随后赶着杀鸡,正在忙的时候,后面的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那苏捉虎,他一眼看到了扈成四人,不由得恼火的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再接待客人了吗?我们给了你包下来的银子,你还想着要吃双份不成?”

    老板急忙解释道:“客官误会了,这几位客人吃了饭就走。”

    苏捉虎眼看着那桌子上酒饭已经上了,不让吃已经不可能了,只得哼了一声,又丢了一锭银子给掌柜的道:“先去给我们找两个郎中,我家主人心痛病犯了。”

    掌柜苦笑道:“客官,这里只有几个游方的郎中,治个小病还能凑合,大大病实不济事啊。”

    苏捉虎眉头皱起,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正在这个时候,那景臣豹走了下来,叫道:“小师弟,还没有找到郎中吗?”

    扈成、石秀、鲍旭三人同时古怪的向着景臣豹看去,这个家伙明明昨夜割了自己的舌头,怎么这会又能说话了?

    石秀用筷子沾了酒,在桌子上划拉着,扈成就坐在他的身边,看到石秀写道:“这个家伙昨夜骗人了。”

    扈成想了想也写道:“看来受伤的只有雷应春了。”

    就在这个时候,焦挺从外面进来,向着他们走了过来,景臣豹这会也知道他们是来这里吃饭的客人了,他溜了焦挺一眼,转身就向回走,就在这个时候,扈成突然站了起来,道:“朋友,小可就是郎中,专一能心疼,却在这里毛遂自荐一回,不矢道朋友能否看中。”

    景臣豹回头看了一眼扈成,冷声道:“我家主人是积年老病,你要是敢骗我们,那你就死写定了!”

    扈成一笑道:“治不治得,你们的主人应该比你们清楚吧?”

    景臣豹这会也没有地方找人去,而苏捉虎就是一个蠢货,问了他,他也不明白。

    犹豫再三,景臣豹还是道:“好,那请跟着我来吧!”说完做了请的动作,扈成起身要走,石秀一把将他捉住,满脸担心的道:“大哥,你别去,他们这些人好不凶恶,我们只是路过,哪里就凑巧能碰上找郎中的了,若是他们知道我是兽医,难不成还要雇了我不成。”

    苏捉虎眼前一亮,叫道:“不错,我们还要找一个兽医,你却也跟着来吧!”

    扈成、石秀都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苏捉虎眼睛一瞪道:“你们还敢不去吗?”

    “捉虎!”景臣豹沉声喝斥了一声,然后就下来,走到了扈成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会扈成,看到扈成生得憨厚,二目无神,这才放下心来,道:“你却和我来,我给你银子。”

    说着取出一大锭银子,放在了扈成的桌子上,扈成立刻露出贪婪的神色,石秀急忙叫道:“那我呢?你们不是也要兽医吗。”

    景臣豹看着石秀,突然道:“得兔与狐……。”

    石秀立刻接道:“鸟与鱼,得此四物,勿相其余……。”景臣豹听着石秀背了一会,这才道:“你也跟着来吧!”他问得是伯乐《相马经》,在古代,人们不是干那一行的,是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读那一行的书的,而伯乐《相马经》不单是一部马书,还是当时难得的医马观牛的类书,传到今天的《相马经》已经不全了,只在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一篇帛书上有一段相马骨的抄录,但时在宋朝的时候,还有一部份流传,是那些兽医入门的功课。

    景臣豹若是拿这个去问扈成,扈成必然是一句都答不上来,但是石秀幼时就和他叔父到北地走马,这些东西,他背得谁都熟,所以轻松的接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一回:到浔阳大会英雄

    萧嘉穗独自一人回到了黄门山,刚一上山,几家头领就都迎了出来,向着萧嘉穗道:“大哥,恭喜、恭喜。”

    萧嘉穗有些惊异的道:“你们都知道梁山收纳我们了?”

    欧鹏哈哈大笑道:“梁山那事别说,我们却是为了大哥贺喜啊。”

    萧嘉穗不解的道:“我们什么可贺喜的啊?”

    蒋敬笑道:“看来大哥还不知道自己的喜事近了,来来,先进大寨,然后再说!”

    几个人不由分说的把萧嘉穗给扯到了寨里,才到聚义厅口,萧嘉穗一眼看到了孟康站在那里,不由得有些奇怪的道:“孟贤弟,你怎么在这里?”话没说完,就见萧引凰在孟康身后,他心底一突,急声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萧引凰听了这话,急忙摆手道:“父亲,这和孩儿无关,都是小师叔搞得。”

    萧嘉穗更觉不对,孟康哈哈一笑,拉着萧嘉穗进了聚义厅,道:“圣僧,你却看看,这里是谁。”

    萧嘉穗一眼看去,就见萧让、金大坚二人都在厅中坐地,看到他进来,金大坚急忙起身见礼,萧让却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道:“萧圣僧,你那师弟太也的胡闹了!”

    萧嘉穗急忙拱手,道:“秀才,能否说明,究竟是怎么回事,萧某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萧让气哼哼的把丁立所为说了,萧嘉穗听得哭笑不得,向着孟康道:“贤弟啊,你怎么能和他做这样荒唐的事啊!”

    蒋敬摆手道:“圣僧这话差矣,这是人伦大事,你们男欢女悦,何来荒唐啊。”

    萧让看到萧嘉穗急了,这才道:“圣僧,你也不用太过心急,我也觉得这件事对我小妹有益无害,不然就算是把我囚在这寨里,我也不是低头的人啊,如何能答应啊。”

    金大坚也道:“圣僧,岂实你们没走的时候,秀才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没有机会开口,后来他还亲自去你们住得地方找过你们,可是你们都走了,现在虽说这里面有些……不妥的地方,但是总得来说,还是好的。”

    萧嘉穗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妥,二位即刻下山,我这里给二位拿盘川路费……。”

    “小师叔还把萧家娘子也给诓来了。”萧引凰弱弱的说道。

    萧嘉穗气得火冒三丈,叫道:“人在哪里?”

    萧引凰道:“还在路上,大哥留在河上等着小师叔呢。”

    萧嘉穗彻底不说话了,他想让萧让他们离开,就想着在扈成到来之前,解决这事,要是扈成来了,他跟本就没有办法拒绝了。

    蒋敬笑道:“圣僧,你不能再拒绝了,不然的话,你让萧姑娘怎么办啊?”

    马麟这会也道:“是啊,圣僧,你怕你们是同姓,萧秀才也说明了,你们不是同姓,还有什么担心的。”

    萧嘉穗无奈的坐下,道:“罢了,你们这样胡闹,我也管不得你们了。”

    本来萧嘉穗打算回来就动员全山北上,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能走了,只得先等着了,蒋敬、马麟两个要给他张罗婚事,被萧嘉穗千拦万拦的给拦下了,道:“萧姑娘新丧,这个时候怎么能成亲啊,大家先等一等,若是萧姑娘来了,她没有意见,那就先定亲,然后再议婚事。”

    萧让虽然也看中萧嘉穗,但是被人诓上山来,这些人又不管新丧就要张罗婚事,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听到萧嘉穗这么说,不由得大为满意,一再称扬。

    蒋敬笑道:“圣僧、秀才,你们两位不用劝,我也是读书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呢?自然是先定婚,但是定婚我们也不能不准备啊。”逐不顾萧嘉穗和萧让的意,只一意准备,八天以后,三月二十五日扈成一行到了黄门山,被一众好汉给送到了山下,先把金夫人、蔡氏、萧淑兰教给他萧让、金大坚,随后嘻皮笑脸的道:“秀才,我这里护送嫂夫人一路前来,嫂夫人无恙,秀才可以放心了。”

    萧让气哼哼的道:“听你的口气,我还要谢你了不成?”

    扈成摆手道:“那到不必,我这人一向不求人谢的。”

    萧让拿扈成实在没有办法,哼了一声,带着妻子、小妹自进屋子里去了。

    扈成转头向着萧嘉穗深施一礼,躬身不起,道:“大师兄,师弟胡闹,还请您责罚。”

    萧嘉穗看着扈成的样子,哭笑不得的道:“你这……你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扈成也是一脸苦相的道:“小弟也没有办法,若是不这么办,只怕师兄就不肯了,所以只能是先斩后奏了。”

    萧嘉穗对扈成也实在骂不出来,只得道:“你既是大媒,那我就和你说吧,那萧姑娘是新丧,此时成亲,大为不妥,若是萧姑娘同意,我们可以先定亲……。”

    “大师兄。”扈成苦着脸道:“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萧嘉穗愕然的道:“你说什么?”

    扈成急忙道:“没什么,没什么”他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道:“大师兄,我问过萧姑娘了,她可还没出热孝呢,这赶紧热孝之中成亲,并不碍到礼法。”

    萧嘉穗就知道扈成来了,自己就要受他所制了,苦恼的道:“哪里要这么匆忙啊。”

    扈成道:“这个老婆是我给大师兄骗来的,若是不成亲大师兄跑了怎么办。”

    石秀这会凑了过来,道:“圣僧,你这样慢郎中,人家那姑娘可是疾心于你,两首情诗啊。”

    扈成一通乱拍把,石秀给打开,道:“少在这里胡说。”随后道:“大师兄,的不说,亲事必须要办,你们可以先不圆房吗。”

    萧嘉穗懒得再争,道:“罢了,我这做师兄的,管不得你这师弟,你去问吧,只要那姑娘同意就行。”

    蒋敬急忙道:“不用大郎去问,我去;我就充这女媒了。”说完匆匆到萧让一家,临时的下处赶了过来。

    山上的房子都是用大树搭的,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是不漏雨罢了,根本就不能隔音,蒋敬离着还远,就听见萧让在那里给金夫人连连赔罪,而金夫人则一个劲的骂他做事当结交的朋友不好。

    蒋敬忍住了笑,就到了门前,伸手扣门,道:“秀才。”

    萧让在里面急忙整了整冠带,低声向着金夫人求告道:“夫人千万不要外rén miàn斥责小生,回头相公给你赔罪就是了。”

    金夫人冷哼一声,道:“我是那等没有成算的人吗?还不快去请客人进来。

    萧让就从屋里出来,堆着笑脸,向着蒋敬道:“蒋兄,您怎么过来了?”

    蒋敬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也是刚来,什么都没有听到。”

    萧让脸涨得通红,恨恨的瞪了一眼蒋敬,道:“有事快说!”说完扶了扶冠道:“说完之后,本秀才还忙着哄老婆呢。”反正都已经让蒋敬听到了,萧让干脆也不装了。

    蒋敬强忍笑意道:“是这样,扈小官人说了,令妹还没出热孝,想要在热孝之中操办这个婚事,当然;成亲之后,可以先不圆房。”

    萧让眉头一皱,道:“何必这么急呢?不如……。”他下面的话没说完,屋里金夫人咳了一声,萧让急忙道:“稍待,转身回去,还把门带上,把那蒋敬直接关在外面了。

    萧让回到屋里,向着金夫人道:“夫人?有何见教?”

    金夫人道:“你何苦一口回绝?不如你就去问问表妹,要是她答应呢。”

    萧让就有些犹豫道:“热孝成亲,都是有原因的,他们又没有什么,何苦这样急啊。”

    “放屁!”金夫人眼一瞪,骂了出来,萧让连忙鞠躬道:“好夫人,您可别骂了,蒋兄就在外面呢。”

    金夫人压低了声音道:“你放屁,他们不急,那萧嘉穗是贼,怎么不急,他这样子,也不知道今天有了,明天还有没有,淑兰既然立志要嫁给他,那就要留下一子半女,这样那扈成才能看顾她,不然谁来看顾她?就淑兰那一条路跑到黑的性子,你还指望着她,人死之后再嫁吗?”

    萧让想想金夫人说得极是道理,他们看中这门亲事,就是因为有扈成,只要他有办法,那以后萧嘉穗就也许能脱了贼皮,只有萧嘉穗不是贼了,萧淑兰才能日子好过,可是若萧嘉穗当真在招安之前,把命给丢了,也不是什么希奇事,必竟落草是一个高危的活,而似萧淑兰的性子,只怕真的会给萧嘉穗守寡,若是有个孩子在手,也不算是个独鬼。

    想到这里,萧让道:“那你去问问mèi mèi。”

    金夫人哼了一声,起身走到门前,萧让赶紧开门,金夫人走出屋来,向着蒋敬姿态端庄的福了一福,蒋敬不敢受,侧身过去,还了一礼,金夫人起身向着那萧淑兰那屋子过去,萧让这里则把蒋敬给引到室内,坐着喝茶等候,过了一会金大坚拿着一包点心过来,原来他听到蒋敬来了,就顺了蔡氏在路上买来的点心,过来说是招呼蒋敬,实即上却是来听结果来了。

    金夫人到了萧淑兰的屋子,把香晚赶了出去,然后小声扈成提出来热孝中成亲的事说了,然后又把自己和萧让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萧淑兰低头不语,金夫人小声道:“兰丫头,这会到了这里,就是你不答应,也不可能了,所以你只能是把一切往好想,你哥哥那个没主的货,若是像她说得那样,守孝三年,若是这三年之内,那萧嘉穗招安了,他那样的人才,立时就会飞黄腾达,他要是不认这个婚约了呢?再者他现在是什么?是山贼啊!这些人今天娶个老婆,明天讨个妾的,纯属正常,三年之内,你这么一个滴滴的美人在身边他动不得,你能保证他不去打野食啊?”

    萧淑兰小声道:“还请嫂嫂给淑兰拿个主意。”

    金夫人道:“你只传话给前面,就说舅舅去世的早,你们贾家那一支没有了传承,你想着早些成亲,日后不求那孩子能姓贾,只要能给舅舅上个香,就是好的了。”

    萧淑兰感激的道:“嫂嫂什么都想到了,淑兰还有什么可说的,愿听嫂嫂安排。”

    金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安慰了一会萧淑兰,这才出了屋子,就去见了蒋敬,把那话学了。

    蒋敬听了道:“这是孝行,理所应当,我就去前面回话,万没有不应的。”

    蒋敬就到了前面,把萧淑兰的话学了一遍,萧嘉穗自无不可,道:“这是没有什么的,若是萧姑娘想的话,生得孩子多了,过继给贾家一个也是可以的。”

    蒋敬有了这话,底气更足,重新到后面把这话传了,萧淑兰听得了心存历史感激,对萧嘉穗的爱意更浓,萧让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能是认了。

    黄门山里,那蒋敬是会术数的,萧嘉穗自己也懂一点,两个人算了日子,三月二十六、六月十八,都是最近的好日子,但是若拖到六月,那萧淑兰就是出了热孝了,所以几个人一商量,就定在三月二十六,好在蒋敬在孟康到了之后,就再始准备,山寨里什么都是全的,倒也能应付,只是这喜服山寒里是没有的,就是周围几处村子不见得有。

    扈成听了之后,道:“这样,我要到揭阳岭去会那私盐头子‘混江龙’李俊,那岭下就是揭阳镇,是个南北通行的大镇,我到了那里之后,就买一领婚衣回来就是了。

    蒋敬听了道:“这个也是使得,但只是一样,今天是二十日,你明日起行,就是来回多说五天工夫,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

    欧鹏道:“这有赶不及的,从这里到揭阳,不过是二百里地,我们山上有马,一人双乘而行,一天一夜也就到了,在那二十二日见了人,二十三日往回赶,明间富富有余。”说完又向扈成道:“扈家小官,我和你同去。”

    蒋敬摇头道:“欧大哥去了也不顶用,还是在山上待着吧,你以前是军户,哪里知道这江湖上的事,却让费保兄弟跟着大郎前去,他是南边老江湖了,有什么都能应付。”欧鹏无奈,只得应了。

    第二天一早,扈成、石秀、鲍旭、焦挺四个,加上费保,五个人带了十匹马,浩浩荡荡的离了黄门山,向着南而行。

    揭阳岭就在浔阳江的边上,是去江州的必经之路,这里由于在行政区划上,归属江州,但是碍着大江,江州官府根本管不过来,而大江之北,这揭阳镇左跨舒州,右入蕲州,两方根本没法管,所以造成了一个独特的三不管地区。

    扈成一行疾行了一天,连吃饭都不打尖,就在马上吃了些干粮,入夜之后,仍向前走,他们五个都有一身的好武艺,也不怕打劫的,只管向前。

    将至定更天光,费保看看地势,叫道:“大郎,再向前走,就是揭阳岭了。”

    扈成远远的望去,就见前面黑糊糊的一处,好像高岭,于是道:“看这样子是不远了,我们不要向前急赶了,却歇一歇气再走不迟。”

    几个人放慢了战马,缓缓前行,眼看着就到那揭阳岭下了,就见前面有一个亭子,一个大汉就在亭阶上坐着,手在他身边还系着一匹白毛大马。

    大汉的身侧立着一根火把,把他身子周围照个通亮,那大汉手里拿着一个西洋八宝转弦罗丝法子的酒葫芦,不时的对着嘴长饮,在他的脚下放着一柄四十斤重的大铁椎,听到马蹄声响,大汉向着扈成等人看了过来,那一双眼睛直若流电,身上霸气外溢,就在扈成他们五个人的身上一溜,竟然让他们五个激凌凌打了个冷战。

    大汉也不起身,只道:“是红桃山的朋友吗?”大汉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扈成向着费保看去,费保一拱手道:“合字,线上的,溜一溜,不敢拜山门!”他说得是黑话,意思是我们都是绿林道上的朋友,我们就是路过,没有打搅的意思。

    大汉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快走吧,不要一会溅了一身上的血才是!”

    扈成这会定下心来,翻身从马上下来,笑道:“走得口渴,朋友能不能讨杯酒吃啊?”

    那大汉凝神向着扈成看去,他的那一双眼睛,有个外号,叫‘金睛豹子眼’慑人心魄,就是大汉他爹也不敢这么直视他那双眼睛,但扈成身负佛宝,最是能平心静气,刚才被事出突然,才被大汉慑了一下,现在平平而视,大汉那眼神虽然比刚才还厉,却不能让扈成有一点悸动。

    大汉看了一会扈成,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好个英雄人物,似你这样的,足以喝我一杯酒了。”说着一扬手,把那酒葫芦给丢了过去。

    扈成伸手接住,身子一晃,原来那酒葫芦竟然是生铁的铸成的,放在地上,刚好到人的膝盖,里面又装满了酒,扈成错估了力量,这才差点摔到,不过大汉看到扈成仅一错步就站住了,不由得轻声叫了一声:“好。”

    扈成转动那酒葫芦盖子,这所谓的西洋八宝罗丝法子,就是葫芦口有罗丝扣,能拧紧那样的,这东西大宋没有,也很少有人使,同样是描写宋代故事的小说《七侠五义》里面,就有过对这样葫芦的描写,说‘小义士’艾虎走夜路的时候,渔棚夺酒,拿了人家西洋八宝罗丝法子的酒葫芦,左右打不开,一堵气直接给人家葫芦嘴给撅下来了,那大汉虽然把酒葫芦给了扈成,却不说打开的法子,只是看好戏似的看着,没想到扈成几下拧开,对着葫芦嘴,大口喝了三口,随后笑道:“好酒!”

    大汉哈哈大笑道:“这位朋友好气迫!”

    扈成心中暗道:“揭阳岭有三霸,岭上是李俊、李立,童威、童猛两对兄弟,岭下的镇里却是穆弘、穆春兄弟,浔阳江里则是请人吃板刀面的张横、张顺兄弟,此人龙盘虎据,好一幅压的人气迫,不知道是哪一条好汉到了。

    扈成正想着的时候,那大汉道:“这位兄弟,你既是绿林,那应该也不会怕了见血,却过来一坐,与我就在这里喝两杯如何?”

    扈成苦笑道:“大哥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大哥的酒太烈,小弟实在喝不得太多。”说着话他一扬手,那酒葫芦呼的一声,飞了回去。

    大汉伸手抓住,笑道:“这是我家中自酿的酒,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喝这当有气力的酒,难不成还和那娘儿一般的喝那甜滋滋的酒吗。”

    鲍旭听到大汉奚落扈成,不由得恼道:“不就是一杯酒吗,有什么希奇的,我来与你喝一杯!”

    大汉看了鲍旭一眼,冷笑道:“你配吗?”

    鲍旭翻身落马,冷哼一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这里的路都是青石板铺的,那青虽薄,但也坚硬,被鲍旭踩得连连开裂,发出喀喀的响声。

    大汉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鲍旭,冷声向着扈成道:“这位朋友,你的下人好像有点太狂妄了。”

    扈成笑道:“这是我的拜兄,还有那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可不是我的下人,兄台这一回却是走了眼了。”

    大汉一笑道:“原来如此,不过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