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气微凉,窗外投进一缕轻柔的白光,轻灵幽婉的鸟鸣声时时响起。
阳光照进房内,消散了清冷的氛围,香床之上,不时传来清浅的呼吸声,曼曼轻纱,甘甜的睡颜,像一幅美好静谧的仕女图。
白雪一翻身,冷不丁手碰上白雪前额。
“啊……”
白雪被烫得惊醒,她恼怒地狠拍了一下玉枕。
多么难得梦到那呆木头,在睡梦中就差一丢丢,自己就亲上那张自己魂牵梦绕许久的唇……
就这么被烫醒了!这臭丫头!脑袋的光都闪一宿了,还不消停!
昨夜为确保白匆的安危,便与白匆挤了一夜的床。
床小不说,白匆额头的红光闪了一宿,害得自己迟迟无法入睡,好不容易挨到寅时才昏昏入睡。
我的美梦,白雪转了个身,便集中精力睡觉。
我的呆木头!我来了!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白雪不知翻了几趟身子了,自己的神识依旧尚在人间,脑袋格外清醒。
“唉……”
看来白日还真不是做梦的好时辰,梦境内错过的吻就用现实来填补吧!
白雪突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子,低头瞧了瞧身旁的白匆,一脸平静,睡颜静好。
她翻开被衾,跨过白匆的身子,慢条斯理地穿上绣鞋,便起身更衣。
推开房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脸上,暖暖地,心情也愈发舒畅。
白雪轻车熟路地行走在回廊之间,左拐,右绕,穿行在各大小径中,木桥上。
到了!
各种香气四溢,专属于美食的味道轻飘飘地钻入白雪的鼻翼之中。
白雪摇身一变,只见衣着与膳房丫头无异,连容貌也变了平凡,她从容一笑,理了理衣摆,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膳房内人目混杂,有人切菜,有人洗菜,忙得不可开交。
“小斯,过来搭把手。”
食厨大方手执方勺,正翻炒着大炤中的食物,他抬头见来人,便招呼道。
“好嘞!”
白雪自觉地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往炤台下添了些柴火。
“这几日青凤擅自拿走好些食物,说是客官点的,估计自己偷吃了,事后还狡辩,扣了好些工钱呢!”
大方一面炒菜,一面家常絮叨。
“有这事?青凤瞧着不像这种人。”
洪大妈手中的菜刀停在半空,一脸不相信。
白雪听了,心里窃窃暗笑,表面却很是吃惊。
可不是,最近乔装来膳房顺走好些吃食,幸亏今日没化作青凤的模样,不然偷鸡不成蚀把米,嘻嘻……
“可不是,平日倒是安静,背地……唉。”
洗菜的兰悦转过身,插了一句。
白雪起身,拍了拍手中的灰,说道,“客官要了些菜色,我便过来端去。”
“点了些啥。”
“西湖银鱼羹,红嘴绿莺鸽,西湖牛肉羹,……”
白雪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井然有序地报着菜单。
“这么多食物,大清早的吃得这么油腻。”
大方听‘小斯’报了十几样菜品,不由脱口而出。
“可不是,是赵大老板点的,你没瞧见那肥腰粗腿的,要往肚子塞多少食物才肥成那副模样啊!”白雪双手兀自不停地比划着,逗得一屋子人哈哈大笑。
白雪一脸无辜,苦着脸说道,“人家金大主,有的是银钱,可苦了我们端菜的下人。”
接着,厨房内人人投来一剂同情的目光,白雪一一接下。
于是乎,白雪来来回回数十趟,端走了好些美食。
待白雪吃饱喝足之后,一摆手,便回到所住院落。
白匆屋内传出一阵有一嗒没一嗒的低泣声,轻柔哀转,声声落在白雪耳中。
匆堂妹醒了?!
白雪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