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加紧步伐,火急火燎地冲了进去。
“匆堂妹!”
只见床边低头哭泣的女子转过头来,两行清泪顺着眼眶滑落而下,手中持着锦帕定格在半空中。
“皙伯母?”
柔美精致的五官,楚楚动人的姿态。
此时满面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女子不正是白皙。
“雪丫头,你没受伤吧!”
白皙站起身,忙用帕子擦拭泪痕,眼睛红肿着,一脸关切的问道。
“皙伯母,白雪无能,没能好好照顾匆堂妹,让她……”
白雪歉意地低下头,不敢直视白皙。
“傻丫头,莫昕把事情的来由都说了,怎么能怪你呢!”白皙上前轻抚白雪的脑袋,安抚道。
白雪抬起头,哭丧着脸。
“事情都过去了,方才给匆儿服下丹药,估摸着不久便能醒来。”
白皙仔细打量着白雪,哀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来人间几天,脸倒是圆润不少。”
听着白皙的话,白雪鬼斧神差地伸手摸了摸脸,确实软了许多。
“许是初来人间,有些水土不服。”
白雪讪讪而笑,原本尖尖的下巴圆润不少,她转念一想,笑道,“匆堂妹可经常念叨皙伯母呢!”
特别是经常将皙伯母的一手好厨艺天天挂在嘴边,什么荷香鸡,什么芋泥盏,念叨得自己都耳熟能详了。
听到白雪一席话,白皙眼睛一红,只觉得喉咙处堵些什么,涩涩地,分外难受。
“砰砰砰……”
门外一阵均匀有力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白雪面上一喜,“皙伯母稍候,我去开门。”
不等白皙点头,白雪便迫不及待地大步流星往外行。
这个时辰也只有呆木头会来敲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呆瓜伤可痊愈,可曾想她?
白雪心里越想面上越喜,她娇羞地扣shàng mén环,哗一声,门扉轻启,入眼处是另一张脸,白雪笑意骤然僵住,失望之意溢于言表。
“什么风把小掌柜给吹到这来了。”
一个掌柜不好好在前柜待着,跑这来作甚。
小胡见白雪一系列从幸喜到失望透顶的表情动作,不由气结。
他是有多么不受人待见,就差当头一盆子冷水,把自己赶走了。
小胡挤出一丝微笑,“客官昨日拍坏的柜台还不曾赔偿银子。”
赔偿银子?柜台?
白雪回忆昨日之事,好像确有此事。
“要多少银子?”
小胡见白雪如此爽快的言语,不由喜上眉梢,“一百两!”
“一百两?”
白雪重复小胡的话,她低头陷入沉思。
一百两值多少金锭子啊?她估摸着白匆应该只剩下半袋金锭子了,这一百两够付么。
思罢,白雪抬头直视小胡的眼睛,一脸歉意地望着他,“我现在身上没有银子。”
“那我在此候着,客官进房拿便是。”
“不是,不是,我并非此意,我如今身上,屋里都没有银子。”白雪急着解释,摆摆手表示无能为力。
“客官可是身无分文?”小胡试探地问道,却见白雪听此,点头如蒜。
笑话!小胡仿佛听了个笑话,他冷哼一声。
身无分文?谁不知第一客栈是启宸内第一奢华的住处,来此投宿非富即贵,还有哭穷的主?
“本店素不赊账,客官作何打算。”
白雪见小胡冷若冰霜的脸,杏眼微眯,轻笑道,“没有让小掌柜空手而归的理。”
只见她扯过小胡的手,往他的手心里塞了一物。
小胡低头一看,手心多了一枚精致的海螺,雪白的外壳,倒是挺精美的。
“这个?”
小胡抬头惊疑地看着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