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嫌少,也是,确实有些寒碜。
白雪含笑着看着小胡,伸手从衣袖中掏出好些玩意,全数塞在小胡的手中,见两手都堆不下去,方才罢休。
小胡低头一瞧,见手中堆满了许多稀奇的玩意,色泽晶莹透亮的珍珠,形状各异的珊瑚,还有一堆小海螺。
“客官恐怕是误会了,本店不是当铺,不收藏这些稀奇古怪之物,还请客官付银子或是银票皆可。”
小胡伸过手,反手将手中之物全数交还与白雪。
不顾白雪茫然的目光,神色不再友善客气,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与青涩的脸庞截然不同的成熟稳重。
“客官明日的房钱也尚未付清,若是明日见不到银子,那休怪礼数不周了。” 言毕,拂袖而去,不再瞧白雪一眼。
年纪轻轻便如此势利老成,可惜了这张清秀的面容。
白雪望着小胡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便转身关shàng mén扉。
白皙正端坐在床沿旁,细致地为白匆掖好被衾。
见白雪靠近,便轻声说道,“雪丫头,那两袋金锭子全数花光了?”
方才门外的谈话白皙全部都听到了,看来是追|债shàng mén了。
白雪见白皙全数知晓,便坦白从宽,“匆堂妹也曾交于我一袋金锭子,可竟然被人顺走了。倒是还剩一袋金锭子。”
白皙闻言,柔声说道,“这人间的银子竟如此不经花,不过呢,你们要懂得自食其力,也算是来人间历练一番了。”
白雪附和道,“可不是,皙伯母所言极是,晚辈定当铭记于心。”
看着白雪瞎正经模样,白皙掩面咯咯直笑。
扑闪扑闪的红光扫过白皙脸上,白皙一怔,面上由喜转忧。
匆儿在抚溪谷安寝时,这血樱并无异常,今日倒是会发光,不会有不妥之处么。
“匆儿这额间血樱怎会发亮?”
白皙言归正传,她迫切地盯着白雪,等她回答。
白雪迎着一双着急的眼睛,微摇晃脑袋,“来人间两日,每每匆堂妹睡时,这额中血樱倒是闪个不停歇,这已是第二次了,不知匆堂妹在抚溪谷可曾这般?”
“不曾。”
白皙低头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闺女,不由伸手探向她的额间。
“别……”
“啊……”
阻止声响起之后,伴随着白皙急促的倒吸之声。
这光竟带有热量,连一只修炼万年有余的银狐都能烫疼,这……匆儿怎受得了。
“这可不能耽搁,快些将莫昕带来,给匆儿瞧瞧。”
白皙伸手覆在白雪手上,柳叶眉一紧,弯成一轮倒扣的月牙。
“好的,那白雪去去便来。”白雪一听“莫昕”的名讳,不由喜上眉梢,应诺一声便转身退下。
原本三间厢房就挨得近,以白雪一贯作风,仍然只要一个小法,便已到莫昕的内室,不仅省去敲门,等待这两项琐事,而且能够打他个措手不及。
一日不曾相见,白雪内心早已迫不及待,里间并无任何生息,呆木头莫非在睡觉?
莲步轻移,白雪悄无声息地一步一步靠近床帐。
只见莫昕惬意地躺在床上,单手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