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7章 假身(1/2)

    “雪抚江山千般美,轻取万里不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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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这光王将才的一番对答,似是有几分贤王的样子。”李椅一边走一边说着。

    “哎呀,别管他贤不贤,能给先生解药,还这么一大瓶,他就比那‘望一楼’的妖艳贱货强得多!”萧坤高兴地说。

    “三弟!”萧秀又喝止道。

    “好了,我不说话就是了!”萧坤急忙说,而后用手捂住嘴。

    萧秀一脸忧心地接着说:“给药却未见得就是真大度,为什么他会恰巧有这种解药?”

    “是啊,细想来,光王怎么会备有这种解药,这毒本就多半是为了控制别人而使的,比这更要命的毒药多得是,且不说江湖上最毒的‘望月鳝’,就是宫中的‘鸩酒’,军中的‘见血封喉’,民间的‘鹤顶红’,哪怕是‘断肠草’和‘柳叶桃’也比这‘醉梦令’更是致命,也更残忍。为何皇妃会为光王备这种毒的解药,甚是蹊跷。”李椅也是一脸的不解。

    “兴许光王本就有解药的方子,见尚兄中毒才炼制的解药。”萧秀猜测着。

    “嗯,他说让护卫多炼制些送给尚兄,看来是知道方子的。既然知道,若是真大度,将方子告知我们便是,何必如此。”李椅应着萧秀。

    “不如此,怎能凸显他的恩泽。”说完,萧秀冷笑了一下。

    “惺惺作态,李某不齿!”李椅嗤之以鼻,转而又舒一口气说:“可这天下又有几人不是如此啊,还好我远遁江湖,不用天天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那若是尚兄被‘望一楼’胁迫,不得不去长安,不知李公子可愿同去,帮尚兄解围?”萧秀问到。

    “尚兄若有所用之处,在下必竭力相助。虽与几位刚刚相识不久,却觉得甚是投缘,尤其是尚兄的才识、胆略和胸怀,都令在下钦佩不已。”李椅说到。

    “那我呢,你就不钦佩我?上次切磋,我可是打败过你的!”萧坤调皮地说,双手抱着他的剑,盯着李椅。

    “你们什么时候切磋的?”我看他们这样,笑着问。

    “先生你不知道,那会儿你正昏迷不醒呢,我跟他没事干就到屋外稍稍切磋了一会儿。”萧坤解释说。

    “我哪有被你打败,明明是我让着你!”李椅见状不服气地回着他。

    “都飞出去几丈远,是让着我?”

    “那是我轻功好,飞出去的”

    ······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下了山,回到布庄又各自去睡下,到晌午时分才起,吃过午饭便坐马车回萧府。刚进府,就见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说:“二少爷,三少爷,老爷在正堂等你们。”

    “这位是?”我问到。

    “怎么,尚兄还不认识?”李椅问到。

    “哦,这是二管家。”萧秀说完转身对二管家说:“李公子和尚公子都是我请的贵客,你可要好生照顾才是。”

    “是,都已安排妥当,请二公子放心。”二管家接过话,而后不紧不慢地对我说:“两次见尚公子您都昏迷,府上又诸事繁多,尚公子还未来得及识得老仆,请尚公子见谅!”

    “叨扰多日,幸得二管家周到安排,在下谢过!”我抱拳行礼,而后对萧秀说:“在贵府几日,未得见府主,不知可否一起去拜会一下萧老爷?”

    李椅也附和道:“是啊,未曾拜见府主,多有失礼!”

    “好,那尚兄、李兄便屈尊随我们一起过去。”萧秀笑着说。

    过二重门,来到正堂,一严厉雄浑的声音从雕填戗金的屏风后面发出来:“不是说去白马寺吗?怎么此时才回呀?下次若再这般误时,休怪为父责罚。明日你们祖母寿辰,可曾还记得备些······”伴着声音只见一体态雍容,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从屏风后走出,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账本,抬头看见李椅和我,即刻停下了话语,转而问:“这二位是?”

    “这位就是上次我跟您提过的,给三弟新请的西席尚公子,这位是卫国公府的李公子。”萧秀分别介绍着我和李椅,我们二人同时向萧墨行礼。

    萧墨一边回礼一边露出商人的假笑,放下账本,说到:“幸会幸会,早就听赵明说府上来了两位贵客,今日得见,竟是这般英俊不凡,不知二位在府上可还习惯,若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诸事安妥,谢萧老爷盛情款待!”李椅答道。

    “明日家慈寿宴,到时人杂忙乱,难免有所怠慢,还望届时莫要拘束,自在消遣才是。”萧墨对我们说:“对了,听说你们去白马寺求医,结果如何?”

    “哦,未觉禅师并无解法,倒是幸遇一游僧赠了一瓶解药。”萧秀接过话说。

    “我还给祖母求了一串念珠,她老人家信佛,定会喜欢。”萧坤得意地说:“对了,我们还求了灵签呢!”

    “哦,是吗?你抽到什么签了?让为父看看。”萧墨笑着说。萧坤把灵签递给萧墨,萧墨接过来念着:“‘造化生前有浅深,徒劳贪利枉操心。劝君急学神仙术,点石分明化作金。’嗯,不错。”

    “我的当然不错了,就李公子的差些,二哥的也不错,不过这最好的还是我先生抽到的那根签。”萧坤抢着说。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萧秀好奇的看着萧坤说。

    “这还不简单,咱俩的是中上签,李兄的是中平签,只有我先生抽到了上上签,当然是他的最好了。”萧坤若有其事的解释说。

    “哦,如此,不知尚公子可否借萧某长长眼?”萧墨笑着说。

    “哦,在这里。”我一边应答着,一边从袖中拿出签文递给萧墨,萧秀和李椅也掏出自己的签纸看了看。在掏签纸的时候,随手带出了小猴子的钱袋掉到地上,在我捡起来正准备放回袖中时,萧墨一把夺过,眼里泛着光,紧紧盯着钱袋,看了又看。我见状,疑惑地问:“萧老爷认得这钱袋?”

    “这钱袋是你的吗?你从何处得来的?”萧墨这才反应过来,急迫地问我,表情突然凝重,似乎很紧张这个钱袋。

    我见状,不明所以,正准备解释,萧秀见萧墨这般失态,抢过话问:“父亲,怎么了,这钱袋有什么问题吗?”

    萧墨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顿了一下,连忙解释说:“哦,我是见这钱袋的绣工奇特,甚是好奇。你母亲也是喜好女工之人,不知尚公子可否借与内人一阅?”

    这是小猴子的钱袋,我也不知可否,但见萧墨如此状态,或是知道什么也不一定,借给他一看也未尝不可,万一他真知道小猴子的身世也是好事,我也算还了小猴子的恩情。心里思索片刻,稍有迟疑后说:“这个,当然没问题。”

    “别老说那破钱袋了,爹,你快看看先生的签文吧!”萧坤着急的对萧墨说。

    “哦,好好,”萧墨将钱袋收入怀中,而后慈眉善目地笑着说:“我看看,‘四时日月照晶光,唯有文章压四方。三级浪中龙爪现,九霄云外凤呈祥。’嗯,好签······”

    “是吗?有多好?说的什么意思呀?”萧坤好奇地问。

    “这签文是说,你先生是人中龙凤啊!”萧墨笑着对萧坤说,又看看我,眼神里露出不一样的光。

    “那我呢,我的签文说我怎么样?”萧坤见萧墨如此说我,期待地问。

    “你嘛,也好,但是不能急功近利,要跟着先生认真学本事,然后就能心想事成啦!”萧墨看着萧坤,慈祥地说。

    “哦,那您再看看二哥和李兄的,他们的一定不如我!”萧坤说着,抢过他们二人手中的签纸,塞给萧墨。

    “哈哈哈哈,坤儿不懂礼数,还请李公子见谅!”萧墨笑着对李椅说。

    “坤兄直爽,与李某也甚是投缘,对于签文在下也是一知半解,有劳萧老爷过目。”李椅赶紧说。

    “好,那我看看,”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李椅的签纸读到:“‘如今世事不相同,昨日西风今日东。说与艄公牢把舵,免教打入浪涛中。’这签是让公子今后遇事要把握本心,免得落入风波中不能自拔。”

    “谢萧老爷谨言,李某定当铭记!”李椅一边说,一边对萧墨行礼。

    “快看看二哥的,快看二哥的,”萧坤催着萧墨。

    “好,这就看”萧墨一边应着萧坤,一边打开萧秀的签纸读着:“‘行人何必苦凄惶,事务虽危亦不妨。稳把笔端书造化,到头徹尾得安康。’”

    “怎么样,怎么样?”萧坤问着。

    “嗯,这签文是说你二哥,今后若遇危险之事,亦不妨尝试一下,要稳住,不可慌乱,如此终究是能得安康的。”萧墨解释着签文。

    “那我们的,谁更好些?”萧坤接着问。

    “都好,都好,哈哈······明日你祖母过寿,可要规矩些,不可厮闹,要多说吉祥话。”萧墨对萧坤嘱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