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66章(1/2)

    朱载垕听完枉正就张朝在内阁与阁臣及三法司主官及从属官员会面的事情,心里不免为之一震。自从他登基继位大统以来,这各科给事中及各道言官对这刑名之事屡屡上书言事;但都没有引起朱载垕的重视。而今日借京察之机,被张朝重提;加之张朝的那一番来自后世政治课所学的法律与政治的关系知识加以增饰;让朱载垕对于法制的重要性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朱载垕放下手里的折子,转眼看了一眼枉正道:“你下去将晋王的折子发给内阁;另外传旨内阁此次对三法司查察定要做到公正!”

    枉正接过张朝写给朱载垕的奏折,点了点头道:“是的!下官这就去办!”

    枉正出了乾清宫往司礼监而去,没有走出几步,就发现前面来一个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死对头司礼监秉笔太监冯保。虽说,冯保的资历比枉正要高;但,现实的官职枉正却高于他。

    见冯保要见礼,枉正赶紧大跨了一步双手扶着冯保的手臂笑道:“公公见笑了!咱家岂敢受公公之礼呢?”

    冯保见枉正如此言说,心里一下子觉得很是受用。笑颜而道:“掌印大人,此番这是从哪儿来呢?”

    枉正笑道:“想来厂督也知晓皇上让我会同内阁和晋王主持本次京察!这不刚刚从乾清宫出来赶往内阁传旨。不知厂督到此又有何事呢?”

    冯保笑道:“东厂接到密报,说下面有人做出些出格的事;我这不来找皇上汇报,并找掌印大人商议一下;看看怎么处理这事!”

    枉正看了一眼冯保,欲言又止,转身就要离去。

    见枉正如此这般模样,冯保心里有些好气;在心里嘀咕道:“这人何时变得这般目中无人呢?当年要不是我提携你丫的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冯保正在嘀咕之际,枉正也转身来到冯保的面前:“冯公公,你我都是田义田公公带出来的人,按guān chǎng我们也算作有同门之义。作兄弟的在这里也不得不给你透露一下内阁最近有大动作,搞不好会波及到你们东厂!你老哥最近也不要瞎忙活了!别给了内阁那帮文官们口实。。。。。。。”

    一听枉正这话,冯保一把拉住枉正;将其拉到走廊的一转角询问道:“枉老弟,你刚刚所言之事怎么讲?你倒是给老哥透过底!”

    枉正看了一眼冯保:“相信你也知晓内阁最近正在主持京察,而此次京察的主要对象三法司。老哥你现在司职东厂提督一职,而东厂不也在负责刑名之事吗?”

    一听枉正言说到此,冯保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脸错愕地看着枉正言道:“你的意思是担心有人会借这个机会来找我麻烦!”

    枉正摇了摇头道:“这事我就不知道了,但还是小心为上。你也知晓内阁首辅高拱一直有收司礼监权内阁的野心,而老哥你也知晓从先皇承继大统之后,我们司礼监及东厂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原本以为借新皇能翻身,却不想出了陈洪等人弄出个‘绿倪事件’让我们被文官压得死死的!而‘绿倪事件’被内宫泄露弄得皇上对我们也不怎么信任了。如果现在再出现一个什么事件,我怎么不敢保证你我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听闻枉正之言,冯保细想了一下;觉得很是在理,便打消了在此时此刻再兴诏狱的念想;转身出了乾清宫回到东厂!而第二天早朝之后,冯保有点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将密报之事上奏上去,不然自己现在可就是言官们的活靶子了!

    张朝转手将枉正送给自己的奏折放在书案之上心里多少有些无奈,转眼看了看高拱、张居正及各部尚书及都察院左右御史、大理寺卿等人拿起其中一封奏折转手还给它的主人——刑科给事中舒化道:“舒大人,可否给本王及诸位大人讲解一下你今日上疏皇上;在这奏疏中所言的事!”

    舒化恭敬地接过张朝递来的自己写给朱载垕的奏折言道:“回王爷,此番京察主要目的是对我大明的司法刑名官员展开查察。而下官在给皇上的折子所言之事也是事关我大明的司法刑名之事而言事的!王爷,诸位大人之前也对我大明的法治所出现的诸如法驰刑滥、司法**等现实做出相应的论断。下官在这里也不做过多的陈介。”

    “下官今日要言的事,是我大明的另一套司法体系。这就是在现行司法体系之外,独立存在的厂卫机构。天下刑狱,三法司足矣。锦衣卫复横挠之,越介胄之职,侵刀笔之权,不亦甚乎?今以暗之权归于厂卫,万一非正直之人,事出冤诬,由此以开罗织之门,伸陷阱之术,网及忠良,秧贻善类,是非颠倒,如此将安之纵乎?故下官想请王爷与皇上言说要求限制厂卫对百官的密访侦缉,裁撤压制厂卫的权势及专横!”

    张朝挥了挥手示意舒化恭退下,言道:“舒大人今日所奏之事,确是大明一大痼疾,但不是本王所负责的事情。本王奉皇上旨意主要是主持本次京察,而此次京察是整治三法司的种种痼弊;对于舒大人所奏之事,那还得等皇上圣断!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言说的吗?葛大人不知有什么要说的吗?”

    作为刑部尚书的葛守礼早已对当下的刑名之事背后的**及滥刑深有体会,见张朝点了自己的名也不好藏着掖着。在得到高拱的传话之后,葛守礼专门对张朝过往做了一番了解;也知道张朝擅长刑名之术。按葛守礼的理解张朝既然擅长刑名勘察之术,那对这和背后的东西定然是谙熟于心;因此也就没有在做过多的隐瞒。

    怀揣着这份自信,葛守礼起身言道:“回王爷,据臣了解除了厂卫滥用私刑之外;这一般衙门也存在着滥用酷刑之事!凡有讯鞠,先不论刑名之罪轻重大小;先是一顿杀威棒。有问一事未完竟然打死了一两人,到任甫期年而拷死数十人。轻视人命犹如草芥。如日前上报汾州知府齐宗尧任上半年不到便致死五十人,另荣河县知县吴朝一年就致死十七人。。。。。。。。”

    “嘭!”

    张朝再次拍响了桌子,恨恨地从嘴里蹦出几个话语:“酷吏!如此不珍视生命,不敬畏生命的人居然能代天子牧守一方。法贵在其公平公正,如此屈打成招枉顾法之根本岂能留他。高大人以为应当如是?”

    此时高拱也被葛守礼刚刚所言之事给震惊了,见张朝开口询问自己;思索一下起身言道:“律法废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