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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难道他只是棋子吗?(1/2)

    欧阳战龙说的那叫情真意切啊。

    听到身后“彭”的一声跪地声,叶小雨急忙转过了身,看着一脸皆是自己的错的欧阳战龙并且浑身流露出属于军人的气息,让叶小雨无话可说了,只能憋出了一个字:“你……”

    欧阳?欧阳战龙?莫非是皇兄口中提到常年驻扎在边疆,为国家打退入侵者,作为大将军的欧阳战龙?

    “你是常年驻扎在边疆直到最近才回京的欧阳战龙欧阳将军?”叶小雨瞪着双眼不相信的问道。

    “正是属下。”欧阳战龙回答道。

    得到欧阳战龙的准确回答,叶小雨小声嘟囔着:“他对国家的功劳可是不小啊,要是惩罚他弟弟他怕是不同意。可要是处置他弟弟,他说他替代他弟弟,要是让皇兄知道自己处置欧阳大将军了,那自己说不定还得挨皇兄的一顿骂,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

    欧阳战龙常年练武,耳力是何等的好,虽然叶小雨的声音很小,但仍旧被欧阳战龙听了个真真切切。

    知道叶小雨原本一定要处置欧阳魁的决心此刻变的动摇了,欧阳战龙连忙上前好声保证道:“还请公主宽宏大量,属下回去后定当好好惩罚弟弟一顿。让他以后再也不骚扰公主!”

    见叶小雨还是纠结着皱着眉头,欧阳战龙下了一剂猛药:“公主,在皇上眼中一定认为公主是个温婉的女子,倘若因为这件事而让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形象逐渐变的变得不好,那属下会为公主深感惋惜的。”

    “你是说皇兄会知道这件事?”叶小雨听完欧阳战龙如此之说,带着惊慌的小脸,连忙不相信的问着欧阳战龙。

    “恩,公主您让黄金将军去办这件事,而黄金将军又是皇上身边的人,自是对公主的一言一行一丝不落的告知皇上的。”欧阳战龙分析的头头是道。

    叶小雨经过欧阳战龙的一番劝说,也算是送了口,决定不再追究欧阳魁对自己所做的事了。

    欧阳战龙对着叶小雨表示欧阳魁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后,便走出了叶大叔的字画店。

    欧阳府。

    “黄金将军,公主传来口信,说是不再追究本将军弟弟的事了。”一进欧阳府的大厅,欧阳战龙便对着饮茶的黄金将军朗声道,可见欧阳战龙的心情此刻很好。

    听到欧阳战龙如此之说,既然公主已经发话了,黄金将军也是奉命办事,面对此种结果心中也是高兴的:“那就恭喜欧阳将军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欧阳战龙一个抱拳,走到大厅外,对着手下发令道:“我们走!”说完,率先向着欧阳府外走去。

    欧阳战龙先前那么大的声音,自是所有人都听得一真二切,黄金将军的手下见黄金将军发话,连忙松开了手中被钳制住不断扭动的欧阳魁,随后跟随黄金将军走出了欧阳府。

    得到释放的欧阳魁一下子便跑到大厅内,不顾问自己有没有受伤的管家,对着欧阳战龙拍着马屁:“还是大哥有本事。嘿嘿。”

    “以后少给我惹事!”没有看欧阳魁那狗腿的脸色,欧阳战龙想到刚刚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下跪,心情也就不由自主的烦躁。

    作为驰骋沙场,威战四方的大将军,虽说对方是公主,但骨子里的傲性还是让自己不爽!

    见欧阳战龙发火,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怕是也没有好果子吃,便借口离开了,徒留欧阳战龙一人静默的坐在大厅中。

    晋亲王府。

    吃过午饭的欧阳淑想到上午王妈妈告知自己冷漠和周祁阳碰面的事后,再加上得知冷漠不在王府后,便吩咐贴身丫鬟为自己疏了一个华丽却又不失大气的发髻后,穿上有一次冷漠赏给自己的荷叶点缀流仙群后,带着一帮的丫鬟仆人大张旗鼓的向着苇奂所住的院落走去。

    “唉,他现在在干什么啊?”冷漠中午没有在苇奂这里用膳,苇奂只好自己吃了,看着空荡荡的院落,唉声叹气道。

    只要冷漠在王府,大多数的时间都会腻在自己这里,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习惯。现在没有了他的陪伴,苇奂便觉得缺少了很多东西。

    原来,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去掉的。

    “xiǎo jiě,淑侧妃求见。”就在苇奂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无精打采时,便有一个丫鬟走进屋内禀报着。

    由于前几天岚叶受伤的事,苇奂不想让岚叶累着了,便打发岚叶去休息了,等岚叶彻底好了以后再来伺候自己。

    “恩,让她进来吧。”虽说心中疑惑欧阳淑这时候过来,但是人家既然来了,没有不见的道理。

    “王妃姐姐近来可好?”未见其人,便问其声。欧阳淑的人还没有走进屋内,苇奂便已经听到了欧阳淑那腻死人的声音。

    苇奂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没有理她。同在一个府中住着,我过的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吗,用得着这样假惺惺的问吗?你这样,我都觉得太假了。

    “王妃姐姐这是怎么了?”也怪只怪欧阳淑的眼神太好,刚一进屋,便看到了苇奂那来不及收回的白眼以及撇着的嘴角,故作大气温婉的问道,实则心中气愤至极,她就这么不愿意见到自己吗?

    不去看欧阳淑那一脸的假笑,苇奂懒懒的问道:“找本王妃有事吗?”

    坐在苇奂旁边,欧阳淑浅浅的笑着,笑容中却是带着不知名的冷意,倘若不知情的人看到欧阳淑这浅浅的笑容,会真以为这是个温柔的měi nǚ呢:“mèi mèi是来因为上次的事,来给姐姐道歉的。”

    “道歉?”一听道歉,苇奂一脸狐疑的看向了欧阳淑。

    这不看还好,一看欧阳淑这一身的打扮,苇奂顿时感觉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只花孔雀了。苇奂兴致勃勃的盯着欧阳淑,想要看看这欧阳淑到底打着什么注意。

    感受到了苇奂那盯着自己的目光,以为苇奂被自己这漂亮的装扮惊呆了,欧阳淑高傲的扬起了头:“恩,这些天mèi mèi想到岚叶那丫头受的罪,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这不,今天抽时间就来跟王妃姐姐赔罪来了。”

    不过,苇奂确实是是被欧阳淑的打扮惊呆了,不是因为美丽惊呆,而是因为像花孔雀而惊呆。不知道要是让欧阳淑知道这眼光的含义后会不会抓狂,竟然把她精心装扮的妆容当作是花孔雀,这如何不让她动怒。

    苇奂看了看欧阳淑身后的丫鬟仆人手中没有带一点的慰问品,也没说去看看受伤的岚叶,还说是赔罪,鬼才信!

    清咳了一声,随后说道:“这样啊,赔罪完了吗?赔罪完了就赶紧走吧。”

    “你……”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的欧阳淑,此刻见苇奂听到自己说是来赔罪后的表现,甚是恼火。

    什么叫赔罪完了就赶紧走?这不是摆明了赶人嘛。

    可是,不愧是脸皮极厚的欧阳淑,马上就收敛了自己满身的怒火,再次对着苇奂柔柔一笑,颇有些大家闺秀的作风:“王妃姐姐这是在赶mèi mèi吗?mèi mèi好不容易来王妃姐姐这里一次,既然王妃姐姐不欢迎mèi mèi,那mèi mèi走就是了。”说道最后,竟然开始委屈的拭泪了,并且起身佯装向屋外走去。

    欧阳淑一系列的反应和话语,看的苇奂目瞪口呆,天下竟然有如此会演的女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她也知道欧阳淑不能走,不然就坐实了不喜欧阳淑,敢走欧阳淑,即善妒的罪名了。

    看着欧阳淑即将走出房间的苇奂,连忙上前挽留道:“mèi mèi既然来了,不妨就在此歇会吧。”

    本来欧阳淑以为苇奂真的不会挽留自己,心中正着急自己又丢了一个打击苇奂的机会,却不想苇奂正如了她的意,叫住了她。

    重新坐回椅子上,旁边很是伶俐的丫鬟早已倒上了茶水。

    苇奂觉得和欧阳淑没什么好说的,便端起已经泡好的茶杯,动作算不上清雅的轻抿了一口。

    此刻的动作看在欧阳淑的眼里,欧阳淑立马柔声夸赞道:“王妃姐姐真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啊,瞧这喝茶的姿态,都透着一股高贵的气息。”

    听罢欧阳淑的话,苇奂手中的茶差点打翻,这欧阳淑也太会睁眼说瞎话了吧。就自己这喝茶的姿态,还大家闺秀?估计是欧阳淑眼睛瞎了或者是吃错药了。

    “对了,之前王妃姐姐失踪期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去理会苇奂,欧阳淑端起桌上的茶杯,对着茶杯中的茶轻轻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随后装作无意间寻找话题似的问道。

    听到欧阳淑的话,苇奂嘴角偷偷的勾起了一抹危险的弧度。

    真正的目的来了吗?

    “怎么?mèi mèi感兴趣?还是说,mèi mèi想要食用一次?”苇奂看着很是镇定的欧阳淑挑眉。

    欧阳淑摇了摇头说道:“既然王妃姐姐不想说,mèi mèi也不强求。”

    看来这欧阳淑懂得了欲拒还迎了?苇奂想着。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会犯贱上去赖着人家让人家听,无奈的笑了笑,也无声的喝起了茶。

    就这样,在两人喝了有两壶茶后,再加上在此期间两人都没有说任何话,欧阳淑也觉得再待下去也是无聊,便找了借口迈着自己的莲花步离开了苇奂的院落。

    有人传闻,天地之间有魔,是为心魔,魔由心生,一念成神,一念成魔。神魔之间,一念之差。

    昏暗的阳光落在白色的墙壁上,青色的板岩,层层剥落,一只蚂蚁在青苔上爬过,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剩下无尽的悲凉。

    初三日,有风,北边的梧桐树长出了嫩芽,可惜被一只缺食的麻雀啄去了。

    周祁阳躺在有些硬的床板上,在晋亲王府中,每一个下人的处所还是很宽敞的,平均每两人一间。因为苇奂不喜欢太多的下人,更别说其他男性下人了,所以男性下人只有周祁阳一个,相当于北方那荒野中永远在耕种的老牛,所以只需要出力就好。

    周祁阳从小就带着弟弟长大,没有父母的孩子的力气总是很大的,因为,他们从小就丧失了求助别人的天赋。那本应该是每一个人都该拥有的天赋。

    就像每一个小孩子,都会碰到超过自己能力的事情,提一桶比自己还重的水,把比自己还要高的窗户上糊上轻薄的窗纸,在想哭的时候,总是抿住嘴,然后咬着牙继续走下去。

    因为,就算你哭,也不会有人看你一眼。

    还记得小时候,在外面打架时,当对方比你高时,当对方你力气大时,当你心里已经认怂,但是嘴上却倔强的不肯低头时,多么希望那些路过的大人们过来,说一句,哪怕说一句公道话,哪怕只是过来把缠打在一起的你们分开,谨此而已,你再也别无所求,但是每一个路过的大人,都会冷漠的离开,在他们眼中,你们只是像小孩子在打闹,在开玩笑,可是他们哪知道,那时每一个小孩子仅有的尊严,无论多小,都是有尊严的,可是,大人们不懂啊。

    一个个的路过,一个个的走开,就像你们不处于同一个世界。

    当你在一边躲开那些拳头,都开那些砖头时,不断的用眼睛的余光瞥着每一个路过的大人,突然发现了一个大人向自己投来的注视的目光,那一刻就像遇到了救世主,因为一个小孩子的世界就那么大,那么点,认识的人也就那几个,让自己受的委屈也就那几个混蛋。

    可,当你满心期待,那人能把这些混蛋赶走,可是那人却报以不屑的笑意,然后潇洒离开。那笑容中没有任何恨意,没有嘲笑……可是那笑容在自己眼中就像是巨大的嘲笑,嘲笑你的懦弱,嘲笑你的无能。

    一瞬间,就像在黑暗中的飞蛾,终于看到一点火光,当全心都扑在上面,将自己焚烧时,却发现那点火光竟然突然变成比黑暗还要黑的黑洞,把你的希望全部揉碎,然后踩在地上,无情的蹂躏。

    次数多了,每一次受伤换来的都是心中无尽的仇恨,但是每一次都是被欺负,为什么每次欺负的都是自己。可是知道有一天,终于举起拳头,那一刻,你充满了力量,将那些小混蛋大哭,打的在地上大哭,那时,你就可以以胜者的姿势,站在街头,望着那些路过的大人,然后把它们想象成看着自己戴上王冠的信徒,那一刻,我自己为自己加冕,然后君临天下。

    周祁阳想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想着这么多年,自己总是这么胆怯,因为那些为自己的加冕的什么荒唐话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每一次都在所有人看达不到的地方努力,努力着想要自己能够拥有力量,想象着自己能有一天,拥有力量,拥有高大的身体,然后一拳打爆他们的眼睛,打爆他们那些小混蛋的脸颊,看着他们回家找妈妈,哭着,流着眼泪为自己加冕。

    可是每一次都是懦弱的,将暴怒的拳头掩在袖口中,因为不知道自己这一拳打出去,回报而来的,会不会是很严重的报复。

    因为当你幻想一件东西时,总是还怕拿出来,害怕将自己最宝贵,将自认为是自己最强大的东西拿出来后,才发现,再别rén miàn前只是一些小菜,只是一些别人连瞧都不瞧一样的东西,别别人唾弃的事情。

    就像是,从小就认为自己偷偷做的木剑是最强的剑,能够一剑斩断钢铁。

    可是当你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那把剑,只是一个做型粗糙,甚至连一个木棍都打不过。而你能做的只是一个人孤单的躲起来,然后默默的守护着自己的世界,守护着自己心中最美丽的风景,因为你的人生就是由它构成的,那是你的世界。

    而你,又怎么允许自己的世界崩塌呢?

    一个人活着的世界就那么大,你的世界都亡了,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假如,全世界都抛弃了你,你也要拼死守护,因为假如你都放弃了,那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帮着你记得你的世界。

    眼睛留着眼泪,而嘴角却是上扬着的微笑着。

    “这才是自己的样子嘛。”周祁阳想起自己总是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当所有话都不能和别人说时,那就对自己说吧。

    周祁阳的世界又怎么会复杂呢,一个从小独自带着弟弟长大的孩子,对于这个世界,总是抱着试探性的态度去对待,又怎么会像那些生活在深院中的公子哥儿,总是会有很多人告诉他们,告诉他们要怎么做才不会吃亏,要怎么做才可以圆滑处事。

    可是自己不知道啊,没有人告诉自己,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跌了跟头,摔得头破血流,摔的撕心裂肺的痛,那种痛死从心底最深处荡漾出来,那种痛又怎么会是那些身体上受的痛可以相比的……

    头发洒落,一脸颓废的感觉,前几天差点被冷漠和苇奂发现异常,这几天,周祁阳一直都在非常小心的躲着这两人,什么竹笋汤,这样的情况下,谁又会很傻逼的去送呢,送给冷漠,到时,冷漠再一眼认出当年那个即使好友又是仇人自己,这样的事情总是在不确定中发生的,很多事情不要尝试,不要总是赌对方没有发现,赌冷漠再次眼花,赌冷漠的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赌,永远都是弱者的选择,都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在一丝希望都没有的情况下,只好眼睁睁的等待,祈祷着自己可以获胜,可以在最后戴上桂冠。

    而自己不正是弱者嘛,而自己这个弱者,却是一个不想赌博的人,而是抱着头,大喊着“不要打我”的逃兵,只是一个懦夫,只是一个无能的人,只是一个见血就晕的士兵。

    一个见血就晕的士兵,这样的士兵还能在与生活的大战中活到现在,可是史上从来没有的事情。

    “呵呵,自己只是一个逃兵,要是真的自己勇敢的话,就不应该在苇奂还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