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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难道他只是棋子吗?(2/2)

的时候,就直接表白,说:‘我喜欢你’,可是当时自己还在犹豫;假如自己真的勇敢的话,就应该直接上去,握上一把大刀,扛上百来斤铁杖,大喝一声,放开那老尼,让贫僧来;要是自己勇敢的话,就应该直接站在苇奂面前,大声告诉她:‘跟我走吧,我带你逃离这个牢笼。’;要是自己勇敢的话,就不会躲在这个小茅庐中,穿着麻衣布衫,用草药把脸上涂黑,然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认,在那些管家和老妈妈的呼喊着,在那些训斥中,只得低着头,每天告诉自己是一个小厮,而不是那个手持银针的大夫,不是那个妙手回春的医界高手,不是那个曾经周家的大少爷……”

    周祁阳对自己说这话,当有些话不能对别人说时,那就对自己说说吧,说书或许心灰放宽些,也许会变得开心些,至少不再流泪了。

    黄昏的阳光落下来,整理好衣衫,这些日子,他受过了这些委屈,受够了这些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人亲密,和一个自己憎恨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这种痛谁又知道。

    看着苇奂和冷漠抱在一起,看着他们在一起写字,看着他们嬉笑怒骂,看着他们的生活,而你呢,只是一个过客的,一个观众,一个连声音,连哭,连笑都无法做的观众,连愤怒都要隐藏在自己身体里,一切都在不甘中度过,就像是小时候经常被欺负孩子,他总是没有发言权的,总是没有权利说三道四的,没权利嘲笑别人,就算有人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而你也只能低着头,默默的笑上两声,因为你一旦发笑,就会有人嘲笑你,嘲笑你的弱点,把你所有的缺点都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公开嘲笑你的曾经做过傻逼的事情,做过缺脑筋的事情,做过很多尴尬的事情,但是你却发现,其实每个人都做过,但是他们做过的呃,都没人再提,而你的,却总是被人挂在嘴边。

    “可是,现在的自己不是这样嘛,躲在别人的府中,看着别人的妻子,默默的喜欢着,这样的事情在任何一个时期,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多么丢脸的事情,想起来就感到无能。”周祁阳眼角带泪的问自己。

    听过很多人都说过,既然得不到,那就放手吧,祝福他们吧,希望他们能幸福一辈子。

    可是这样的事情有几个人能做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心中的痛又是谁能够感受的?

    诅咒他们吧,可是看到她受了委屈,就像自己也受了委屈。于是只好妥协,希望她别受太多的苦,别受委屈,这就是为什么每一个暗恋中的人总是最苦的,没有恨,只有爱,恨是因为爱的太深了。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

    做人就要努力些,不要把这个世界让给你憎恶的人。

    当自己世界被别人强行夺走一块,但是你却不能像疯狗一样咬住他,不能用口水吐他,不能用肮脏的字眼骂他,不能抄起板砖煳在对方脸上,然后告诉他滚蛋!

    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傻傻的望着,望着他拿着本是你世界中仅有的几样东西,在那里幸福的笑着。

    这样的生活是有多无奈到心痛啊……

    门外的世界,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不远处是苇奂和各个王妃的住宅,比起自己的住的仆人房间都要好的多。

    就算是自己家的房子,也不知道比这仆人住房子好多少,自己在这里,凭着一腔热血,凭着那对爱情的追逐,凭着自己心中疯狂的那个存在的“自己”,然后听信一个女人的话,然后就做着白日梦,希望有一天,自己梦中的的新娘会穿着华丽的嫁衣,头上带着美丽的凤冠霞帔,嫁衣长长的后摆拖在绿色的草地上,乌黑的长发像是瀑布一样,落在腰间,白玉雕就的发簪挽住长发,然后带着最幸福的笑容站在你面前,挽住你的手腕,红润的脸庞上写满幸福。

    可是,现在自己的可能吗?

    人家是有妇之夫了,人家现在是王妃了,并且,自己只是一个在guān chǎng落败家族的长子,并且再也不想踏入朝堂的逃避者,一个逃兵。

    逃兵,在战场上,总是会被所有人鄙视的。

    当所有人都拿着战矛,呐喊着,喉咙中发出不自然的尖叫,然后是怒吼,嘶喊,眼睛圆睁,像是要睁出鲜血,仿佛要把喉咙喊破,带着对死的蔑视,然后冲向敌人,把手中的所有的wǔ qì都刺进对方的身体。就算没有wǔ qì,也要张开嘴,爬向敌人,然后渴望用牙齿咬破敌人的喉咙,就算身体被射穿成马蜂窝,也要把对方刺成肉泥。

    这就战士,而逃兵,则是在你的战友把所有的鲜血都撒在敌人的衣衫上时,而你却像是看傻逼似的摇摇头,然后骂道:“你他妈真傻,明知道死也要打……”

    可是,有些东西,不得不战啊,有些事情,是不能退让的,因为你的退让,会让你后悔终身的。

    人啊,只有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一辈子只有一次,只有一次的事情,你怎么会让自己后悔这一次啊。

    “逃兵,为了什么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当逃兵的料,在这件事情,他却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冲向未知的战场,希望能够夺取自己胜利的王冠,为自己加冕。”周祁阳呢喃着,或许只有在这样昏黄的阳光下,人心才会如此纠结吧,才会这么不安吧。就像从小生活在家里的孩子,有一天,终于带着包裹,带着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出门了,但是,在外面的第一夜,谁不是把头蒙在被子里,然后大哭一场,大哭离开的心酸。

    离开,总是痛苦的,而自己离开那个家,自己离开了那个原来的自己,现在的自己还是自己吗?

    周祁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该怎么告诉自己如何做才是对的。

    整理完心情,带着巨大的不安的迷茫,被匆忙的脚步惊醒。

    远远的望到欧阳淑和王妈妈来到苇奂的住所,周祁阳自从来了王府中当了仆人,就再也没有见过欧阳淑,每次和他见面的都是王妈妈,每次都是得到的消息就是等待,等待……

    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等待,而且每一次都被欧阳淑的无限期的拖延,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被忽略了一样,甚至就像是被利用的工具,只有在用到的时候会响起,一旦没有用处,都是被藏在角落里,生怕碍了自己的眼,碍了事。

    现在周祁阳的对于欧阳淑已经开始怀疑了,但是这些日子,能够看到苇奂,心中还是有一丝希望。

    就像是在一片沙漠中,看到海市蜃楼,明明知道那是假的,但还是心中带着那几万分之一的希望,望着那虚无的事物走去,因为那就是你的希望,那是你唯一的希望,不是不知道那是假的,而是知道,却还固执的走过去,因为当你不断被希望抛弃,被绝望笼罩,那种恐怖感比死亡还要怕,只有走过去,哪怕是错的,只要有希望就好。

    “王妃……”周祁阳赶紧走了过去,看到了欧阳淑,就像是在荒漠中看到了海市蜃楼,那里有着最美丽的绿洲,甜美的泉水,湿润的空气,还是绿茵,还有就是希望。

    可是刚张开口的周祁阳直接被一个一个守卫拦在外面,喝道:“欧阳淑王妃,岂是你这等奴才能大呼小叫的,小心没了命!”

    王妈妈这时回头看到正被拦在外面的周祁阳,对着欧阳淑耳语几句,随后扭过头,不再搭理被拦在门外的周祁阳。

    “让我进去,苇奂王妃有事情要见我。”周祁阳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在王府中待了这么多天,可是一直都没有希望,他不知道欧阳淑会怎么做,可是他已经等不及了,就像是黑暗中的飞蛾,看到光明的那一瞬间,那会奋不顾身的扑过去,忘记所有的事情,甚至忘记死亡,只要能够让苇奂知道自己的心意就好。

    “正王妃说了,她要和侧王妃说些事情,谁都不许进去。”侍卫板着那张脸。

    “欧阳淑是在玩弄自己吗?”周祁阳的心中生起了这个巨大的疑问,这些难道都只是被别人玩弄的一个游戏吗?

    周祁阳在这座王府中呆够了,这里他再也不想待下去一秒,只要能够出去,他可以带着苇奂,和自己弟弟周卫,带着王叔,四个人远走他乡,离开这座是非之城,这座京城里,已经没有他值得挂念的事情了,也没有人只得他牵挂了。

    周祁阳幻想着一切,一切都如他想的那么美好,那么美丽,美丽的像是一场真正的梦,这场梦真是梦,像梦那样虚幻,永远不能成真。

    伸着脖子,点着脚尖,向里面望着,侍卫在一旁,看到周祁阳的样子就想发笑,一个下人,还对欧阳淑王妃有爱慕之情,这种低一层的人物,又怎么能够上那些生活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物,就算自己一个王家侍卫,也不敢轻易讨论那些妃子,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会说上一两句。说上那个妃子的身材好,说道那个王妃是最清纯的,像是北海的水那样清澈,清澈见底;

    可是一个打撒院落的下人,却在这里,踮着脚,望着欧阳淑,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好像,就像是癞蛤蟆探着脑袋,望着那天空中飞过的天鹅。

    可是,那些自以为看懂了一切的人却不知道。

    有时候,懒蛤蟆探着脑袋,只是闲着无聊,天空的天鹅在懒蛤蟆眼中,只是一个一个可有可无的事物,就像是一只狮子,永远不是在乎一只蚂蚁的样子,纵使在自己身上爬过,那也只是有点痒痒,完全不影响午后的熟睡。

    天下万物,没有谁在仰视谁,或许只是闲来无赖,或许是那人欠了你钱。

    没错,欧阳淑就像欠了周祁阳债的小偷,给了他希望,给了他想要得到东西的允诺,却在兑现承诺的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真的想要见正王妃?”侍卫突然笑问道。

    “没错,我有要事要见她。”周祁阳突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忘了自己还是王府中的一个扫地的仆人,一个奴才。

    “那你就慢慢想吧。”侍卫大笑道。

    可是,在周祁阳眼中,这个侍卫已经消失了,而是大步向里面走去。

    “给我出来,谁让你进了,你真是不要小命了!”侍没想到周祁阳正的不顾他的阻拦,直接闯了进去

    这要是直接走进去,自己还不被正王妃直接革职,欧阳淑可是这个王府中的女主人啊,而且自己还是在他身边任职。

    侍卫直接将周祁阳从里面拖了出来,一巴掌打在周祁阳的脸上,喝道:“你不要命,我还想要命呢,别跟老子耍什么情圣模样的姿态,你丫的要的他妈的什么狗屁爱情,我要的可是命,不然小心我打死你。”侍卫喝道

    对于这种人,侍卫见多了,侍卫从前是在名昭街的怡红楼做事的,但是因为家里有人子啊王府做事,于是把自己调过来了。

    那时,在怡红楼,总是有一些酸腐的秀才,会唱几首小曲,会写几段小词,写手好字,就跟怡红楼中的女孩子眉来眼去,每次靠着那几两银子,来到怡红楼和喜欢的女孩子聊会儿天,说说自己的理想,如何鲤鱼跃龙门,如何飞黄腾达。

    那些女孩子,总是被那绝好的口才所蒙蔽,痴情的看着那些玉树临风的酸文人。

    那些,酸秀才就真的以为那女孩子真的是自己的真爱了,于是就算拼死也要来怡红楼中坐一坐。

    秀才从来都是很文雅的,都是过来坐坐,喝喝茶,吃点坚果,然后留下一两银子,潇洒的离开。

    女孩子们都知道,这些秀才不是真的天真无邪,不是真的不懂闺房之事,不然那些奇书是从哪里出来的,只是因为过夜太贵了,那些表面风光的酸秀才或许里面还穿着破了洞的袜子。

    秀才的好处在于,赚他们的钱真的很轻松,啥也不需要,只要陪着聊聊天,陪着吃点坚果,吃点小吃,就能把几块碎银拿到手,而且秀才们的好口才,完全可以省去自己听说书先生的钱。

    如果晚上要过夜的话,秀才又该矫情了,看着那像是得了哮喘的身体,估计什么都干不了,还不如那些健壮的江湖浪客呢。

    但是到了最后,开始潇洒的秀才总是会难缠的,而那些看似难缠的江湖浪客,倒是潇洒的走开。

    那些秀才,总是带着辛辛苦苦站的几把碎银,想要为某个姑娘赎身。

    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拿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就已经是很大的代价了,然后满心希望的来到怡红楼,看着自己的那几个碎银被摔了满地,而姑娘们却是在心疼那些单纯的秀才,于是上前劝架。

    秀才就会感到自己是被重视的,看到自己找到了真爱,于是之后,就会策划带着怡红楼的姑娘远走高飞,还有各种过来捣乱的,然后就是被侍卫一次次的捉到,然后暴打一顿,最后被打得怕了,或者是被打残了,再也来不了。

    其实,侍卫是有点同情他们,就像是一个被从小被骗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在真真假假中,傻傻分清楚。

    周祁阳被直接摔了出来,神思也清楚了些。

    侍卫看着被自己直接拉出来的周祁阳发呆似的望着里卖弄,心中不觉有些同情周祁阳。

    “赶紧走吧,有些事情谁有都会犯傻,以后别这样了。”侍卫想到当年,自己也差点和一位怡红楼的姑娘逃走,可是离家出走了三天。那女孩子才知道,平日里看着魁梧高大的他,也只是一个莽夫,没有钱,甚至连吃喝都不能够满足,穿的衣服三天就脏了,洗衣服也没人帮自己洗,而且大冬天,连水都是冰冷的,平日一天一洗澡的女孩子又怎么会忍受一个冬天才洗几次的事情。

    所有事情都是想象中的比你真实感受到的要美好的多,那时幻想着,半亩两天,一头老黄牛,门前三棵柳树,还有麻桑成荫,青葱三垄,梨树一棵……

    可是,那样的日子连肚子都管不饱,哪有心情去欣赏那些美丽的风景,想象中的是诗意的,可是在现实中,那时寒酸的。

    你极有可能被因返潮,而冒着黑烟的灶台,看着半生不熟的米饭,谁还有煮茶戏儿的甜乐。

    那女孩子只跟着自己待了半个月,就自己偷偷回去了。据说现在子啊怡红楼过的还不错,老鸨倒是没有太为难,倒是侍卫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既然离开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于是就找了一个家里的远方叔叔,进到着晋亲王府中,做了侍卫。

    看着这些苇奂,欧阳淑,还有那个娇气的公主王妃,侍卫也渐渐想明白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没有太多的柔情,没有太多的同情,想象总是坏的,现实出现的时候,总是告诉你,那些美丽只是一个梦。

    周祁阳知道自己根本进不去,欧阳淑是这里的主人,自己只能希望对方能够帮助自己,帮助自己能够得到苇奂。

    其实,每一个人都在说自己的故事,别人总是在你的世界走过,你的事情总是别人生活的过客,没有那么重要,别人永远都是在忽略你们,他们都是在在乎自己的事情,谁会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呢。

    天色将暗,欧阳淑从苇奂的房间里出来,身后的王妈妈跟在后面。

    苇奂也送欧阳淑出来,周祁阳怕自己被苇奂怀疑,但是苇奂看到自己和欧阳淑走的太近的话,那样的话,自己的身份被暴露还是很危险的。

    周祁阳把之前的思绪全都埋葬,把自己的样子埋葬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事情,总是在一些人心中留着巨大的痛楚。

    待到苇奂离开,王妈妈悄悄来到周祁阳身边道:“周公子,你现在只是一个下人,不能太张扬啊。”

    王妈妈责备道,可是周祁阳已经等不及了,于是道:“我在这王府中已经快半个月了,到现在还没动静。前几天,我还听说,你们欧阳战龙将军来到了王府,在王府中说要苇奂王妃的性命,难道这些都是真的吗?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