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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马玄黄(1/2)

    朴山败讯来得太快,让天虞城内的姜素业一时手足无措。

    “白宗……白宗怎么样了?”他对着探子追问。

    那探子紧张得说话都气息不稳:“禀公子,白宗将军为宫让所擒,连……连同白成、贺阙二位将军,一齐投降,现留在洞庭王军中……”

    姜素业彻底乱了方寸,目光茫然,跌坐在虎皮交椅上。

    一旁姜鲁门、朱达二人连忙示意探子退下,又屏退左右。朱达对姜素业道:“公子,眼下须是守住天南连壁,不得有半点松懈。”

    “如何守住?”姜素业竟有些丧气,“主战之将本就不多,一仗折损三员,还都投了敌,叫我如何守住?”

    朱达分析道:“这是中都朝廷的诛心之计。三人性命如何犹是未知之数,没凭没据的事情,怎可轻信?依我看,他们三人忠肝义胆,断不会叛国投敌。敌人此举为的不过是动摇南国文武的信念罢了。”

    姜素业这才有些缓过神来,自语道:“险些错信,犯下大错……”

    朱达道:“眼下天南连壁尚有防御之力,这一带是丘陵地形,敌军虽多,铺展不开,倘若四座城池相互协防,犹能抵挡。但就怕内部先乱,不攻自破啊!”

    “你是指这六道金牌吗?”

    姜素业看了看桌案上陈列着的六面赤金之牌,不由有些触目惊心。

    “然也。镇南将军竟然能连发六道金牌让公子撤兵,事态已不可谓不紧急。”

    “决不能退兵撤防!”姜素业怒道,“我要去面见父亲,向他陈述利害,免受洛中平蛊惑!”

    朱达压低了声音:“公子糊涂啊!如今南都方面的情况,如笼公超雾内,你我皆不得明,又怎能亲身犯险?”

    姜素业不禁骇然:“你是说,我父亲他有可能……为洛中平所挟?不,这不可能……”

    其实他心里也全然没底,这句“不可能”便讲得毫无硬气。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那该怎么办?”

    朱达道:“一个字——拖。当下只能坚壁清野,伺机偷袭骚扰,以疲敌军。依我看,司隶前段时间才刚刚经历了平民叛乱、外敌入侵以及朝堂权争,百里中正新官上任,绝无持久作战的可能,若能拖到司隶先耗不住,便有和谈之机。”

    “言之有理。”姜素业终于恢复了镇定,“将军临危不乱,真有大将之风。”

    太守姜鲁门也接道:“我立即写信给洛氏三杰,让他们做好应战准备。”

    姜素业沉吟道:“就怕他们不是和我们一条心的……”

    就在此时,一员內侍在门外通报:“禀报公子,汉官仪求见公子,并说公子需要他的帮助。”

    姜素业与朱达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汉官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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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那厢公孙浒继续率军南压,并将总指挥所设置在柴坡镇。又留汉开边与徐猛二部驻扎在朴山作善后工作,表面上是让汉开边休养生息,实际上则是免得他再立下功劳。

    白云儿解散了自己的手下,让他们各自逃回天虞,自己则偷偷躲在朴山一带,待到大军离去,她便趁着夜色潜入了首辅亲军的大营,直接摸向汉开边的大帐。岂料帐内空无一人,白云儿大呼上当,再想退出去却来不及,早被老刀、墨城二人拦住去路。白云儿见状,叹气道:“汉开边呢?”

    “诶,还是个měi nǚ……这倒是出乎意料。”墨城道。

    老刀紧盯着白云儿背后剑匣的位置,推断出对方武艺不足以威胁自己,便问道:“你来寻他有何贵干?”

    “我是来讨债的。”

    “他欠你什么?”墨城坏笑。

    “我欠她人情。”

    汉开边自帐外悠悠走来,笑着对老刀与墨城说道:“别为难她,她必是有事求我。”

    白云儿见汉开边神色憔悴,忍不住问道:“你……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汉开边苦笑:“好得差不多了,不必担心。”

    白云儿道:“谁担心你了。现在有个机会给你偿还之前的人情债了,你还也不还?”

    汉开边道:“我知道你想救回你的两个哥哥,但是听我一句,没必要救。”

    “你……”白云儿瞪大了眼睛。

    “听我说,他们不会有事的。”汉开边正色道,“朝廷是不会伤害南国将领的,相反,只会加以优待。”

    白云儿道:“为什么?为了笼络人心吗?可笑!无端侵入南国,不顾旧日立下的盟誓,殃及无辜百姓,还想得到人心吗?”

    汉开边道:“这个问题很复杂,一时半刻说不清楚。但我可以保证,你的两个兄长现在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就在我的大营里。”

    白云儿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真的?快带我去见他们!”

    汉开边欣然应允,带着白云儿来到另一间营帐里,果见白宗、白成、贺阙三人坐在内中。他们尽管还是愁眉不展,但营帐内的环境却是很好,比汉开边的大帐还豪华不少,桌上酒肉果蔬一应俱全,还给他们准备了一副象棋,供他们解闷。

    “哥哥!”白云儿见到至亲安然无恙,心头大石总算落地,再也抑制不住情感,飞扑到白宗与白成身边,眼泪连珠般滴落,哭得梨花带雨,叫人好不心疼。白氏兄弟见妹子出现在此,惊讶不已,白成一时语塞,还是白宗先开口道:“妹子为何来到此间?难道你也被捉了?”

    白云儿摇摇头,擦了擦泪,说道:“不,是我找汉开边……”

    白宗叫苦道:“你怎可自投罗网啊!你这一来,还能走得了吗?”

    站在门外的汉开边冷冷道:“只要她想走,随时可以走。我不会为难她的。”

    白宗看着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