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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赵xiǎo jiě失踪(下)(2/2)

道和包装都稍微有所不同,又不知道她们这种喜欢甜食的人更偏爱哪种口味,索性就买了很多口味。”

    赵子很这才发现白术其实是个很讨人喜欢的男孩子,尤其是应该是那种很讨女孩子喜欢的男孩。因为白术从相貌来说属于清秀之中带着饱满的阳刚男子气概的那种类型,粗眉大眼,鼻梁高耸,皮肤稍微有些黝黑,但是更加显现出了健康的气味。身材也是中等偏瘦的那种,但是能看出来身体还是很结实的,并不是那种竹竿似的,风来过就不见了的那种。加上为人沉默寡言却体贴入微,所以赵子恒希望白沫找白术不是讨论什么不好的事情。

    两人从白术那里到白沫房间走起来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因为男的毕竟步子大,而且步频快。但是赵子恒和白术之间毕竟不是很熟悉,毕竟赵子恒和白沫交往期间,白沫也只是把赵子恒带回家了几次而已,而且正式见白府所有的人也只有一次正式的饭局而已。

    但是赵子恒还是和白术聊了一会现在的局势,毕竟这也是每个热血青年都会关心的话题了。

    “rì běn现在已经开始在东北统治了,我觉得南下也是早晚的事。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赵子恒先引出了话题,倒不是说他的预测不好,只是很明显白术对于时局的关心没有如此强烈。

    “是吗?或许吧。我倒是觉得他们不敢南下,你想想南京、上海这边多么富饶,他们敢随便打过来?好像我们就没有军队一样,我们可是也不少花钱养那些军队的。他们再怎么嚣张也不能如此放肆。”白术明显不以为意,以为赵子恒想的太多。

    两个人对于局势的见解不一致,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赵子恒终于找不到任何可以和白术进行对话的话题了,他保持着沉默的状态,继续向着白沫房间那里走着,其实他的心底还是很牵挂着白沫的,虽然两人只是分离一小会的工夫,赵子恒还是很担心白沫的状态,就目前白沫的身体样子,赵子恒只想安静待在白沫身边,静静地守护着她。

    “怎么?你是在牵挂着白沫吗?”没想到白术的极其简短的一句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赵子恒的心思。

    赵子恒暗下默默夸赞着白术的细心,表面上只是微微地笑着,连连说不。在一个男rén miàn前承认自己牵挂自己的女人,这对于赵子恒来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尤其是这个男人,赵子恒还不是很熟悉。

    “看到你们感情这么稳定,我觉得很开心。真心为你们感到开心,有时候你会发现喜欢一个人,你的眼里就真的只有她。我看你看白沫的时候和白沫望着你的时候,好像整个世界都突然变得安静下来,整个世界都只属于你们俩一样。”白术接着感慨着,赵子恒知道白术不是简单地感慨着他和白沫之间的爱情。

    显然白术的身上也是经历过爱情故事的人,不然他的话怎么会如此地深刻,如此地入骨三分呢?但是赵子恒从白沫那里得知的是,目前为止,只知道白术对安素心是有心思的,而且白术一直强烈反对二太太给他介绍各家各府邸的千金xiǎo jiě。

    “可能有时候遇到一个心仪的让人动心的之后,也还有机会遇到别的不同的人,你觉得呢?”赵子恒不知道说什么,他对爱情本来就是属于反应稍微迟钝点的,如果不是遇到白沫这样的默契十足、可爱活泼的女生,他现在的人生恐怕剩下的也只是一天天平淡地度过而已。

    “我想可能吧,毕竟这也是因人而异的,但是对于我而言,当然是不会再次遇到了的,有时候一个人一辈子,只愿意守护一个人。”白术简单的回答却刺痛了赵子恒粗略的神经,他突然明白了白沫要找白术谈话的原因了。

    赵子恒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一方面随着对白术的了解增多,他希望白术能够不被白沫怀疑,甚至是放在“嫌疑人”的名单上;另一方面,他想,如果这件事背后的人真的是白术,难道白术就要受到谴责吗?毕竟安素心的逝去的确是同白衍和赵xiǎo jiě有着直接的关系的。

    赵子恒不敢想象下去,但是他又害怕白沫虚弱的身体会加重她的病情,所以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最终来到了自己牵挂的女子身边。

    白沫此时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背后垫着两个大枕头,然后有点僵硬地半坐半躺着,脸上仍然没有血色。听到房间内的脚步声,白沫睁开了刚才紧闭着的眼睛。

    赵子恒一个健步地上前把白沫身后的枕头拿走一个,他操着一口有些埋怨的口气说:“你怎么这么傻?两个枕头太多了,身子都几乎直立起来了,那么辛苦,你怎么不让雪莉过来帮你调一下?”

    “没关系的,你又大惊小怪了。不要让白术哥哥笑话了。”白沫把笑得很可爱的脸蛋冲着白术的方向转了一下。赵子恒拿出了一个枕头后,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头,给白术倒了位置,自己到旁边的茶桌上拿起茶壶去泡茶了。

    “我去给你们泡茶,你们聊着吧。”赵子恒话音刚落下,人就走开了。

    “沫儿,这是我去杭州出差,给你捎回来的当地糕点,也不知道你更喜欢哪个口味,索性所有的口味基本都被我买齐了。”白术从小竹篮中随手拿出来几个包装颜色不同的糕点递给白沫。

    “白术哥哥,我看出来了,是糯米红枣桂圆裹着不同花朵做成的线的糕点啊,你帮我剥一个菊花的吧。”白沫靠在枕头上,轻轻地喘着气。

    白术觉得白沫的身体从来都不好,这次好像比上次更加严重了,因为已经过了两天白沫还是无法下地,就连喘气在白术看来都像是小猫咪淘气过后,疲累不堪地躺着喘气一样。

    白术剥好了一个糕点,给白沫递了过去,他没有全部把糕点外面的纸层剥掉,这样白沫吃起来就方便多了,只需要用手托着最下面还没有剥的纸的包装,然后吃到最下面的时候,白沫直接扔掉纸包装就好了。

    “好吃吗?沫儿”白术小声地问道,他对白沫一直都很客气,从小也让着白沫和安素心,当然了,还有白伊。

    “好吃,很好吃,可惜我的胃口不好,不然平时我一定可以一下子把每个口味都吃掉一个的,白术哥哥。”白沫拿过身边放着的丝绸手绢轻轻擦了擦嘴巴。

    “你喜欢吃就行,沫儿,对你们好是应该的,我毕竟是你的二哥。”白术坐在了白沫的身边,神情专注地看着眼前虚弱的白沫。

    “是啊,白术哥哥,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只是自从素心走了之后,我和你之间也没怎么交流。我一直没有问你过得可还好啊?”白沫忽然一提到安素心之后,白术就有些警惕地从白沫的床边站了起来。

    “怎么突然提到了素心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自然是已经很好的了。”

    “有些事情对于有些人永远都无法过去的,无法真正过去的,不是吗?”

    “或许吧,但是真的已经过去了,沫儿,你现在需要真正想到是如何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不是吗?”

    “我知道你关心我,白术哥哥,但是这个家里自从爸爸去世之后,这个家里就一直事故不断。我现在的状态自然是不能够为你们做些什么,但是我真正希望看到的是这个家团结一致、和谐和睦。但是白术哥哥,你觉得现在这个家里的情形算是我说希望的那种吗?”

    “如果你说的是,我们家是否和睦的这个问题,实不相瞒,我和妈妈已经白伊自然是想过要分家出去单住的。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妈妈已经提议过一次了。”

    “不,白术哥哥,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情,我今天想说的不是分家的事情。”

    “好,今天你有什么疑问,就都问出来吧,沫儿你的身体也不允许你生闷气或者想的太多。”

    “既然白术哥哥都这么说了,沫儿也不会和你玩捉迷藏。我真正想知道的是,这次赵xiǎo jiě被绑架案和你是否有关系?”

    “沫儿,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或者我可以说你怎么会认为这件事和我相关呢?”

    “说是女人的直觉也好,说是我个人的推测也罢,总之我认为白术哥哥有必要认真地告诉我你是否缠身其中。”

    “如果我说不是,你就相信我吗?”

    “是的,完全信任,并且不会再问你第二遍。”

    “为什么?”

    “因为我记得很清楚,不说谎、不欺骗是白术哥哥的名牌。”

    白沫和白术都在时间的‘长河’中静静等候了许久,然后白沫听到了白术的回答:“好,我告诉你,我的确是找人做了这起案子。但是我不后悔。”

    “既然白术哥哥承认了,沫儿现在只有一件请求,想必哥哥肯定是知道的。”白沫等到了白术干净直白的承认之后,剩下的她也知道,只是请求赵xiǎo jiě和小孩子被‘归还’。

    “你知道吗?沫儿,素心的离开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我甚至都想过抛弃所有的人和事陪着素心去了。但是我心里又有所不甘心,凭什么白衍就可以潇洒地陪着所谓的赵xiǎo jiě继续过着他们完美的人生,还有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子,似乎也成功地吸引了全家的眼球;而我,我心爱的素心就要被他们逼死?我白术就要下辈子一直生活在如此深刻地思念一个人的苟且生活中?这不公平,沫儿,这不公平啊。所以,我想报复,我想让白衍尝一下素心临走之前的所有痛苦。素心不是喜欢、在意的一直都是白衍一个人吗?那我就拿走白衍心里的最爱。永远拿走,我让白衍再也不能快活、潇洒。”白术的一番话让白沫很吃惊,虽然她做好了倾听白术实话的勇气,但是白术激烈的态度和言辞还是像火焰一般燃烧着她的身体。

    “我理解,白术哥哥,我都理解,真的。但是素心已经走了,已经离开我们了,你现在这么做对于素心的离开还有什么意义吗?而且你精心下来想一想素心的为人和性格,你觉得她会很开心,你现在的做法吗?”白沫觉得身体开始冒着很多密集的汗珠,她的视线一度地有些模糊不清,她甚至觉得眼前情绪激动的白术有些模糊。但是她勉强地振作精神,使劲揉了揉眼睛。

    “素心活的太窝囊,沫儿,你知道吗?我他妈的不甘心啊,素心委曲求全地一味让着姓赵的,迁就着白衍,换来了什么呢?从她走了之后,我就觉得是时候改变一下了。不能继续这样了。你懂吗?沫儿”白术完全没有听懂白沫的话,即使说刚才白术的坦率承认自己同绑架案有所关系的速度超过了白沫的预期,但是白沫却发现劝说白术放弃自己的打算难上加难。

    因为白术,眼前的白术完全成了一条丧家之犬,一个失去心爱的人的可怜人,一个对生活完全不抱希望和jī qíng的绝望患者。

    白沫的头很迷糊,眼前仍然呈现着一团一团迷糊的影像,但是她还是微微张开自己惨白颜色的薄嘴唇劝着白术“白术哥哥,就算是我求你了。一定要保证赵xiǎo jiě和小孩子的安全,我承认白衍哥哥和赵xiǎo jiě对于素心的意外是必须要付出代价和直接责任的,但是我们可以私下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小孩子是无辜的啊。白术哥哥……我求你了……”白沫的眼前再次出现了一片昏暗,她的世界再次封锁上了,白沫又一次陷入了昏厥之中。

    她最后听到的声音是白术叫喊她的名字,但是这之后她又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