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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紫菱解婚约(1/2)

    “你今天穿的很好看”两个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fú wù员送了上菜单,然后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候。白沫突然对着对面的紫菱说道。

    平常,如果白沫对郭紫菱的装扮表达了赞美之情,郭紫菱一定是会兴奋地手舞足蹈。因为一向不爱把感情挂在嘴皮上也是白沫的一个怪癖。能得到白沫的表扬岂止是一件平淡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啊。

    但是今天郭紫菱只是笑着用右手随意拨弄了自己别在耳朵上的小碎发,“是吗?”如此简单的两个字是对白沫罕见的表扬的回应。

    “是啊,你一向都很好看啊,紫菱。”白沫突然的善意表扬让紫菱觉得有些惊愕。

    “今天你的表扬有些莫名地集中,让我很不习惯。”郭紫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极力地避免接下来两个人都要谈到的话题,但是这时候的她的心里与其说是觉得忐忑,倒不如说是尴尬。

    “我想,还是等你和我说吧,我们这么多年的情意了,紫菱,你知道的,你不愿意说我是不会强迫你的。”白沫的话锋一转,郭紫菱觉得面前的白沫话里满是温暖和理解。

    或许友谊远比她想得还要伟大,“fú wù员,一杯青桔沙冰,一杯tte”,郭紫菱没有看菜单,只是简单地招呼了fú wù员。fú wù眼微笑着点头离开,顺手带走了桌子上的两份精美制作的菜单。

    “行啊,你都这么说了,我有什么不说的理由呢?是吧?”郭紫菱的开场白好像有些空洞了,白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等着紫菱嘴里随时会说出来的“故事”。

    “你大概早就不记得了吧,这之前的一次我和你抱怨安易许和我之间薄如纸、淡如水的婚姻,已经是,让我想想,哈,半年了。沫儿,你知道的,你一直都是一个好姑娘,好姐妹,好朋友。但是你最不足的地方就是你总是把事情想象地那么简单。你知道吗?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安易许订婚了,整个大上海都知道了,然后我们一年半载的就一定会结婚?或者你和赵子恒之间的感情更真挚吧,毕竟你们的感情没有任何一个长辈的参与,更不涉及到门第、金钱和利益的挂钩。你自己看中的人,即使最后的结局未必好看,你也起码是除了自己也怪不得别人的了;但是我呢?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安易许,我们虽然一同长大,但是这几个男孩子,说实话,之前我对白衍哥哥还是蛮喜欢的,但是我想那也是太小,后来白衍哥哥这副模样我看着一点也不心疼,我想这肯定不是喜欢的,再到后来,素心,赵xiǎo jiě,白术,白衍之间的曲折故事对我而言,我自己只是觉得很xìng yùn罢了。好了,话题扯得有些远了。就说的是,我不喜欢安易许这件事吧。我们都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纪了,难道还不允许我郭紫菱带着一丝丝强烈的**冲动去酒吧买醉吗?你可能会问我,为什么这些苦恼我都不同你讲?沫儿,你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吗?你从来都不知道吧,因为我知道你为人不会往这上面去想。但是我因为羡慕你,我想要让我自己还存活着的一点点的自尊心不要死了。所以我不想和你分享我的苦恼,有快乐的话,基本上我也是都告诉过你了。这到现在你基本也是听到了我的‘作案动机’了吧,怎么你这表情是在嫌弃我用词的不准确吗?还是我多少有些浮夸了?原谅我吧,沫儿恋爱中的女人多少都会有些神经质的,这点你应该也是很清楚的。”郭紫菱的一番话引起了白沫的强烈的恶心,说不出为什么,白沫好像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想到一向乖巧可爱的郭紫菱会如今以这样的红尘气息甚重的风尘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想到这里,白沫就觉得胃里泛起了阵阵的恶心。

    “你想多了,紫菱,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对你说的话,我真的只是在听而已,你想找人倾诉,我觉得我可以胜任。”白沫还是勉为其难地说出了口,其实她并不想听到紫菱接下来的话了,因为她害怕,一股深深的恐惧席卷了白沫。

    “不,我并不需要找人倾诉啊,沫儿,你难道不理解吗?你不是什么心理医生,我也不是所谓的患者,我是一个正享受着爱情滋润的正常的女性,就如同大上海其他的普通女性一样。是你要求我和你‘交代’我的现况的,不是吗?”

    “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就不要说了,紫菱。”

    “没有,我怎么会觉得不舒服呢?我多么荣幸能够告诉我最好的朋友,我是如何抛弃了现在的未婚夫,然后勾搭了一个酒吧的调酒师的这样一个爆炸性的新闻的。”

    “紫菱……”

    “不,真心的沫儿,我没有和任何人置气,更不可能是你了。现在你愿意听我说下去吗?”

    “如果你必须要说的话……”

    “我想我愿意试一试。”

    “那我自然,愿意成为你的倾听者,紫菱。”

    “一开始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我在酒吧吧台坐着点酒的时候,他会注意到我,并且偶尔会送我几杯酒水而已;而我,一个人也是无聊,有时候就会和他在吧台聊上几句。当然了,我说的话无非就是不怎么谈及自身的无足轻重的话题而已,但是他也不会多问我任何其他的问题,他大概只是看出了我是一个寂寞的无聊的女人。而我看中的是偶尔和陌生人之间的这种什么都不需要说,却可以随意聊天的洒脱吧。后来有一次去喝酒,我待得很晚,没有注意到那时候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这个酒吧是不打烊的,你也知道,但是一共有两个调酒师,toy负责白天场,另一个johnn是负责晚场的。我走出门的时候,外面正好下了雨。我没有喊司机来接,这段时间打着去找你的名号经常都是来了酒吧。抱歉啊,沫儿,我也没想那么多,就走在雨里,但是你说奇不奇怪,头顶竟然没有下雨,我抬头一看,原来是toy撑起了一把伞,走在我的身边。那天晚上他约我去他家里,我没有拒绝。后来的事就那么简单,我们睡了。再后来,我就成了如同你白沫一样的,正在享受着爱情滋润的千千万万的女性一样。”

    “你觉得幸福吗?”

    “幸福?这要看你真正想要什么了。我郭紫菱不缺钱、不缺权、不缺美貌,我就只想要自由和热度,现在我的人生里有了jī qíng。我觉得这就是幸福。”

    “那安易许那边……?”

    “各怀鬼胎而已吧,你敢说,他安易许没有在风尘场所里左边搂着一个,右边抱着一个?或许他的人生更加潇洒,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

    “但是终究不是个办法啊,紫菱,你到底要怎么处理和安易许的事情?毕竟你们是已经订婚了的。”

    “谈不上处理不处理,就先这样吧。能藏着就藏着,我这边见不得光,他那边估计也是,这年头我就不信谁敢明目张胆地把自己的私生活摊在桌面上。我反正是不敢,我不信安易许可以。”

    “你不能以为他是那样的人,就你也成为了这样的人啊,紫菱,你不是这样的人,你这么做最后伤害的只能是你和安易许。你知道吗?”

    “我可不想听你的教训,你刚才说的好听,只是在我想倾诉的时候倾诉而已,现在这副模样是在怪我了?”

    “当然不是了,紫菱,我只是认为你应该好安易许好好谈一下这个问题。”

    “有什么谈的必要吗?难道就允许男的三妻四妾地逍遥快活,女的找一个就要被各种批评?白沫,你骨子里的那些新思想啊都去哪里了?”

    “现在早就没有三妻四妾了,紫菱,你怎么还不懂?我们的日子只能是越过越好的,你为什么还在给自己找各种理由?如果不爱了,就离开吧,说清楚,然后离开。你这样地纠缠下去,受伤害的真的只有你啊,你要想清楚。”

    “你说没有三妻四妾,那你家里复杂的几太太之间的争夺纠纷,这么多年来,你白沫不是也都受够了吗?你以为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我爸对我妈这样子的?我告诉你,白沫,没有,根本没有。”

    白沫看着郭紫菱一张哭花了妆容的面容,心里和头脑中再也想不到其他可以说出来的答语。

    她为郭紫菱如今的生活狼藉感到痛心,她也为这个可怕的年代感到害怕,因为只有她知道,不用几年的时间,全国上下都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而所有的小家庭争分、个人爱情的瓜葛都已经微不足道了,那时候真正重要的是国破家亡的辛酸和痛楚。

    但是郭紫菱还有其他这些如同郭紫菱一般生活在这年代中的人又怎么会明白呢?白沫第一次觉得有一种彻底的绝望和失落涌现在她的心头,她想张嘴说话,却发现什么东西好像封锁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只能一味地吞着唾液,发不出一个音节。

    “好了,我想要说的都已经和你说了,紫菱,我想你应该累了,我送你回去吧。”白沫站了起来,抿了抿自己有些发亮的嘴唇。

    “不,我还不累,我和toy约好了今晚去看零点的一场diàn yǐng,你先回去吧,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打车去他那里就行。”郭紫菱拿着桌子上的纸巾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嘴唇,白色的咖啡杯上留下了她耀眼的红唇印记。

    “好,那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家,我先回去了。”白沫一个转身,眼泪掉了下来,她走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很大,好像周围的世界里都一片空寂,剩下的是谁的一颗受到了时间和岁月洗礼的伤害的心。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白沫一直没有主动去找郭紫菱。郭紫菱也从来没有给白沫来过diàn huà。

    早上起来的时候,雪莉为白沫找出了今天的衣服后,白沫快速地收拾梳洗完毕之后,就去了厨房。

    因为今天是妈妈的生日,白沫想着如果能亲手为妈妈烹饪妈妈喜欢的老母鸡莲子红枣羹,妈妈一定会喜欢这次与众不同的“生日礼物”。昨天早就交代了雪莉,今天的着装也一定要简单朴素,毕竟要忙活一整天。白沫一向勤俭节约,当她看到雪莉为她翻出来的是一件自己两年前的旧款湖蓝色素旗袍的时候,她竟然笑了出来。

    “xiǎo jiě,有什么地方雪莉做的不好吗?”雪莉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你和我都还是很节约的,以后谁娶了你可真是好好的福气的。”白沫只好这么回答,因为她看到一旁的雪莉的脸颊上已经有了些许的红润。

    “关于这件事,xiǎo jiě还记得上次雪莉和你谈过吧?我回去后仔细想了很久,您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