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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突破(1/2)

    第二百二十六章

    突破

    其实在薛仁贵期期艾艾的时候。虬髯客就已经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其他多余的表情,平静地问道:“你想学贫道的观天之术?”

    没办法,该厚脸皮的时候确实要厚脸皮些。薛仁贵咬咬牙,虬髯客当年名扬河朔,又对他们的薛家戟法知之甚详,因此他也未必不能从虬髯客身上学到观天之术,硬着头皮说道:“薛礼尝闻,为将而不通天文,不识地理,乃庸才也!薛礼自幼通读《禹贡》、《汉书》,自信已识地理,但却未通天文,甚以为憾,不知……不知前辈能否将观天之术授于薛礼,薛礼定以师礼待之!”

    李元婴也跟着拱手道:“道长……”

    “滕王殿下莫急!”虬髯客打断李元婴的说话,转而问道:“仁贵,某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药师的徒孙?”

    “仁贵兄之师乃是左武侯府的苏定方将军,而苏定方将军乃是卫国公的关门弟子,仁贵兄当然是卫国公的徒孙了!”李元婴抢先道。他这才想起来。这么算算虬髯客好像还是薛仁贵的师伯祖,也就不再担心了。作为师伯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连见面礼都没有送,那这观天之术就当是见面礼好了。

    虬髯客颔首道:“既然如此,仁贵又何必再舍近求远呢,药师学究天人,贫道亦自愧不如!”

    “这个……”薛仁贵迟疑一下,只好丧气地抱拳道:“道长教训的是!”

    不过李元婴却没有放弃,敞言道:“前日在项王祠前,道长也猜到了卫国公如今的处境了,那元婴也不再隐瞒,卫国公辅佐河间王兄平定东南半壁,尔后又以主将身份灭东突厥,平定吐谷浑,为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功高……”

    “殿下,慎言!”薛仁贵慌忙叫道。

    李元婴给了薛仁贵一个宽心的眼神,继续说道:“此间除某、道长和仁贵兄以外,再无旁人,既如此,又何必再遮掩什么呢!卫国公确实是功高盖主了,而且无论是卫国公攻灭东突厥归来,还是后来平定吐谷浑凯旋,卫国公都接二连三地受到了小人的诬告,所以卫国公为求自保,自从平定吐谷浑凯旋而归后便闭门谢客。就算是苏定方将军,亦不能再见卫国公一面。所以即使卫国公对观天之术有不俗的见解,恐怕也无法交授给仁贵兄了!”

    虬髯客轻轻一叹,也许是在回忆些年轻时候的过往,黯然道:“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来皆是如此!不过药师谦恭至极,能知进退,可保一世无忧,只是可惜了刘文静!”

    “刘文静!”李元婴眉头一皱,不由怒道:“道长与刘文静也有旧乎?”

    看到李元婴突然色变,虬髯客也不免有些奇怪,如果没记错的话,在他从扶南国再回中土的时候,刘文静就已经被李渊给斩了吧,那时候眼前这个李元婴肯定还没生出来,怎么好像李元婴跟刘文静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薛仁贵解释道:“前辈,是这样子的,虽然当年刘文静被诛杀,不过待圣人继承大宝后。立刻就为他平反昭雪,而且还将鲁国公的爵位还给了刘家后人。但是刘家始终不忿刘文静的死,所以密谋造反,可惜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这小股谋反很快就被平定,刘树义、刘树艺等刘家后人伏诛。不过百密一疏,还是跑掉了一个刘文静的嫡孙,自名为刘仇,在河东中条山一带据山为寇,为祸河东,并且也在伺机造反。”接着薛仁贵便把李世民在函谷道的那次遇刺事件跟虬髯客讲了一遍。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虬髯客微笑道:“滕王殿下确实是福缘深厚,落在了刘文静之孙的手上,最后能平安归来不说,而且还得了一个薛仁贵,佩服,佩服啊!”

    “道长就不要取笑元婴了!”李元婴见虬髯客还能跟他说笑,也知道刘文静跟虬髯客的交情应该不深,也稍稍地松了口气。这几年来,刘仇那一个大活人,愣是一点音讯都没有,刚才李元婴在一刹那间,心里面还冒出刘仇有没有可能被虬髯客给藏在卞山上的念头,如果真是那样,那可真是教科书般的羊入虎口了。

    但是李元婴还是有点不放心,狐疑道:“如果元婴没有记错的话,刘文静在隋末的时候乃是晋阳令,道长应该也是那时候和刘文静有来往的吧?”

    虬髯客哈哈笑道:“滕王殿下放心好了,贫道从扶南国归来。隐居卞山云峰顶,也就是因为这次遇到了那个摩迦,所以才被殿下所识。如果殿下所说的那个刘仇也在卞山上的话,那殿下这几天在湖州恐怕也不会这么安稳了吧!”

    李元婴脸上一窘,果然是老妖精,连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他都能猜得到,虬髯客确实是名不虚传。

    不过李元婴尴尬是有些尴尬,但心里面却是乐开了花,当初郁闷地离开草庐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才几天的工夫,一直对他不苟言笑的虬髯客在他的面前,竟会笑得如此灿烂,而且原本虬髯客很忌讳在他面前说那些曾经的往事,可是现在,他却自个儿提起了刘文静这个名字……看来这次在卞山上晒太阳的买卖,做的还是很值当的。

    虬髯客接着娓娓道来:“说来这个刘文静,贫道也是通过药师相识的!滕王殿下也知道,药师家学渊源,其舅乃是杨隋名将韩擒虎,不过可能不清楚,刘文静之父刘韶,也是杨隋名将。只是后来战死沙场,而且药师和刘文静年龄也相仿,故而他们两个从小便相识,药师亦称刘文静为兄。后来贫道在灵石城的一家旅舍巧遇药师,并与药师结为金兰,便与药师一同去了晋阳,因而与刘文静相识。其实在那时候观刘文静的言行,贫道就已经预见,刘文静即使能够一朝贵为宰辅,但也难逃横死,果不其然啊!”

    “刘文静那是死有余辜!”李元婴在前世的时候。也看过不少关于初唐的电视剧,刘文静当然是不可或缺的人物,那时候的李元婴对刘文静的死还是比较同情的,不过现在嘛,可想而知。

    也不知刘仇那王八羔子躲哪里去了,贞观十一年发生的事情,海捕文书都已经下达几年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还有那个纥干承基也是一样。即使阎立本还是刑部侍郎,也一点作用都没有。看来指望大唐的执法机关是指望不上了,刘仇、纥干承基……这两个可都是藏在暗处的毒蛇,谁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就窜出来,危险,必须要扼杀在萌芽状态!

    可是不指望大唐的执法机关还能指望什么?自己虽然是实封一千二百户的滕王,领金州刺史,但一旦交了江南道黜陟大使的差,也就只能继续像以前那样留在京师里面了。大唐十道三百六十州,那两个王八羔子要是躲到交州、广州去,那指望自己,就更别想找到他们了。

    要不自己建立一个像中情局、克格勃那样秘密的调查机构……也不成,这种东西哪是自己这种敏感身份能染指的,别说自己,就说李承乾和李泰,别看他们两个在朝堂上今天你攻讦他,明天他弹劾你地斗来斗去,但这都是明面上的,要是他们敢玩克格勃,一旦泄露出去,恐怕就是齐王祐那个下场了!

    而且就算李元婴有这个胆子建立克格勃,但也没地方去弄可靠的人手。细数一下李元婴现在门下的人,卢承庆和郝处俊就不必指望了,而阎立本,虽然有过推心置腹的经历,不过他毕竟是李泰老丈人的弟弟,信任是可以信任,但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还是算了吧。而长孙皇嫂弄过来的那两个丫头,以及乳母杨保媪。即便能够信任也不堪大用。至于滕王府里面那一水儿的各曹参军事,龙蛇混杂的,同样不能信任。

    所以严格说来,李元婴的真正心腹,也就只有薛仁贵、萧钥以及郭迁、王伦那两个小太监,就这四个人能建立个克格勃?门都没有!而薛仁贵和萧钥手下的那些亲事和帐内,也同样是龙蛇混杂,说不定里面还有李泰的心腹呢。毕竟李泰是右武候大将军,要想在自己的亲事和帐内里面惨点人,也不是难事。

    不过虽然要建立一个像中情局、克格勃这样的组织没有足够的人手,但首领却是现成的。

    谁啊?

    自然是一代女皇当仁不让!

    以武照的潜质,肯定能把这个组织给发扬光大的,可是光有首脑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李元婴顿时有些郁闷,虽然说身在这个位置上,要想找一个真正值得信任的属下确实不太容易,不过不管怎么说别人还有后家。像李祐那王八羔子,虽然智商无极限得低,但也有阴弘智、燕弘信、燕弘亮这些值得信任的帮手。

    而自己呢,那个别说是他,恐怕就连原来那个李元婴都没有见过的生母——柳宝林,却是一个孤女,家人早就全死在隋末的战乱中去了,她也是因为运气不错给六十几岁的李渊生了一个儿子,才在历史上留下了一个名字。唉,李元婴自然不指望能像李治那样有个叫长孙无忌的舅舅,但不管怎么说来个阴弘智也总比没有来得强吧!

    母方就不说了,而武照那边呢?也同样是欲哭无泪!武照也确实有两个哥哥,但是不说也知道是什么德性,如果早上在滕王府听到什么话,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兴许没到晚上就跑到魏王府李泰那里告密去了。

    对了,贺兰安石倒是一个可以考虑的人选,毕竟武顺和武照乃是嫡亲的姐妹,他现在还在越王府上当着功曹参军事,是不是把他弄到滕王府来呢?现在的吏部尚书还是侯君集,而侯君集与贺兰家也有着姻亲关系,若是李元婴提出把贺兰安石调回京师,侯君集肯定不可能反对。

    不过随后李元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刚才差点就忘记了,贺兰安石可是一个短命鬼。唉,自从离开扬州后,也有一年多没见贺兰安石了,也不知他还健在否?

    “殿下,您在想什么呢,前辈跟您说话呢!”因为一个刘文静,李元婴的脑袋里也不知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被薛仁贵拉了拉手臂,李元婴这才回过神来,这些事情还是回去再考虑吧。连忙抱歉地说道:“元婴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