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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1/2)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北堂德润琥珀色的眸子里折射出冰冷的寒芒,声音很轻,却透出一股咬牙彻齿的仇恨。

    穆流苏紧紧的握着北堂沁雨的手,粉嫩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心里有仇恨的怒火在燃烧着,皇后这个女人怎么就不知道消停,非得闹得整个皇宫鸡飞狗跳才肯罢休是吧。

    “沁雨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穆流苏咬着牙恨恨的说道,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眼睛里折射出冰冷嗜血的寒芒,“丁香,现在还能出去吗?”

    “可以。”

    丁香面色严峻的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王妃,奴婢这就去宁寿宫把太后叫来,你等着。”

    “还有苏贵妃,你让她过来,快点从后门出去,别让他们抓住你了。”

    穆流苏心冰冷坚硬得像万年不化的寒冰,沉声命令道。

    丁香足尖点地,身形一闪,转瞬之间已经消失在寝殿之中,破窗而出,从后门走远了。

    “皇嫂,我害怕。”

    北堂沁雨的身子止不住瑟缩着,明亮如水的眸子深处浮现出了浓浓的恐惧,颤抖着说道。

    “不会有事的。”

    穆流苏璀璨的眸子深处折射出冰冷嗜血的寒芒,脊梁挺得直直的,准备奋力一搏,既然一味的隐忍只会换来对方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那他们没有任何必要隐忍。

    若语轻轻的牵扯着穆流苏的袖子,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穆流苏扯着唇冷冰冰的笑了起来,这一回她要让皇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北堂德润的眸子变得很严肃,手指紧握成拳,手上青筋暴涨着,随时都准备攻击。不过是一个无知的女人,她还想在后宫兴风作浪,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楚,就在眼前了,穆流苏俯身在北堂德润的耳边说了什么,北堂德润紧绷的身体变得柔软下来,只是心底那狠戾的仇恨仍旧像翻滚的海浪一样,叫嚣着停不下来。

    砰——

    寝殿的门被人用力的踹开,哐当的左右摇摆,好像要承受不住那么严重的重量了,破败不堪。

    气势汹汹的皇后和北堂雅宁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群的宫女嬷嬷,侍卫和太监,那绿幽幽的眼神像恶狼一样,恨不得将人撕碎了。

    北堂雅宁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剑,脸上挂着冰冷残酷的笑容,丝毫没有掩饰她心底的仇恨,恨不得里面的三人给生吞活剥了。

    “微臣(臣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穆流苏和北堂德润都没有跪下来,微微屈膝行礼,那脸上依旧挂着风轻云淡般的笑容,似乎面前这些虎视眈眈的人只是没有生命的石头一样。

    北堂沁雨看着兄嫂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阴沉的害怕也驱散了不少,甚至都没有起身,微微低敛着眉,柔顺的说道,“沁雨见过皇后娘娘。”

    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北堂雅宁一眼,那默契般的忽略气得北堂雅宁肺都快要爆炸了,眼睛里翻卷着狂风骤雨,想要将人摧毁,胸口一起一伏,眼神像沾染了毒一样,恶狠狠的瞪着对面那三个人,真想冲上前去提着剑砍掉他们的脑袋,看他们还敢张狂不。

    凭什么北堂沁雨和北堂德润不是父皇的孩子,竟然还能没有任何限制的在皇宫里走动,凭什么太后最喜欢的是这对多余的兄妹,根本就不愿意看她一眼,她好恨啊。

    如果没有这对兄妹的存在,她现在就是风光无限的公主,玄月国唯一的公主,受尽万千宠爱,可是一切都变了。

    穆流苏也是,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太后娘家一个痴痴傻傻的小姐,却霸占了太后那么多的心思,让太后一点都不待见自己。就连皇宫里的那些娘娘们,对北堂沁雨的赞赏也比她多。

    她处处被压在这些光环之下快要被逼疯了,要是没有这些人,她不会总是让太后嫌弃。

    “起来吧。”

    皇后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轻蔑的吐出两个字来,那双妩媚的眸子深处充满了义愤填膺,也有着几分欢呼雀跃,像狮子将要撕裂猎物那般兴奋的光芒,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了森森白牙来。

    “皇后娘娘真是稀客啊,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怎么忽然到沁雨的宫里来了?”

    穆流苏红唇微微动了一下,浅笑盈盈的开口,眼波流转间,有一抹愤怒的火焰一闪而过。看来上次对她的教训还是太轻了,这一回她要让皇后记住血一般的教训才行。

    “听敬亲王妃这么说,本宫就不能到沁雨公主的寝宫来了?”

    皇后的眼神微微眯起,陡的变得凌厉了起来,严厉的说道。

    穆流苏似乎没有看到那杀人般的目光,嘴角轻轻的扯出美丽的弧度,笑容像皎洁的明月,“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是后宫的主人。只要你想,当然是可以的。只是臣媳害怕这么寒酸的地方脏了皇后娘娘的脚呢。”

    那话里面带着的嘲讽,让皇后的脸色变了又变,随即冷冷的笑了起来,“要不是万不得已,本宫也不愿意来惊扰沁雨公主歇息,可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让本宫不得不亲自来一趟。”

    似乎不愿意跟穆流苏再多说废话,皇后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色陡的一沉,冷声喝道,“给本宫好好搜,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那些侍卫从剑鞘里拔出剑,发出叮叮的响声,锋利的寒芒闪耀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所有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一窝蜂似的在沁雨的宫殿内散去,眼神犀利犹如x射线一般,想要将屋内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无所遁形。

    “谁敢!”

    穆流苏猛的站起来厉声喝道,抓起桌子上的瓷瓶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皇后的面前,哗啦啦的碎片落了一地,皇后没有防备到穆流苏竟然会发怒,竟然吓得傻住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大胆穆流苏,你竟然敢对皇后不敬,来人啊,将她押下去砍了。”

    北堂雅宁气得七窍生烟,尤其是看到穆流苏竟然敢给皇后甩脸色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举着剑冲了过去想要刺穿穆流苏的心脏。

    北堂德润眼神里闪过嗜血凛冽的寒芒,指尖的细小的珍珠飞快的弹出去,落在北堂雅宁的手腕上,疼得她吃痛的尖叫一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手中的长剑已经落在地上,哐当一声,嘲笑着她的狼狈。

    “你暗算我,穆流苏,我跟你拼了。”

    北堂雅宁又气又急,嫉妒的火焰差点要将她燃烧殆尽了,像落入陷阱的困兽一样猛的冲上来想要掐住穆流苏的脖子,将她活活掐死。

    穆流苏眼神凛冽如刀,在那双手就要触及到她的身体的时候,飞快的闪身,反手在北堂雅宁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即使在喧闹的人群中,那个耳光还是那么清晰,振聋发聩,扇得北堂雅宁头上缠绕的珠翠落了一地,头发凌乱的散落下来。

    那白皙的脸上浮起了五个清晰的指印,即使是在昏黄的灯笼下,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北堂雅宁脑袋嗡嗡的,眼睛里直冒着金星,踉跄着倒在地上,嘴角竟然渗出了鲜红的血来,足以看得出来穆流苏那一掌用了多大的力气。

    北堂雅宁惊呆了。

    就连北堂沁雨和北堂德润也惊呆了,没想到穆流苏这么彪悍,竟然连公主都敢打。那个公主还是皇后的女儿。

    “雅宁,你怎么样了。”

    皇后看着唯一的女儿狼狈的摔倒在地上,终于反应过来了,飞快的冲上来扶住北堂雅宁,急切的问道。

    她眼睛里充满了心痛,声嘶力竭的朝着身后的宫女怒吼道,“你们傻了还是怎么样,没有看到公主受伤了吗?还不快点将公主扶起来,去叫御医啊,快点啊。”

    宫女们手忙脚乱的将北堂雅宁扶起来,战战兢兢的擦去她嘴角的血。

    “雅宁,是不是很疼,你忍着点,母后这就让人去叫太医。”

    皇后颤抖着看着女儿涣散的眼神,猛的回过头来瞪着穆流苏,那凶神恶煞的目光像是有着血海深仇,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穆流苏,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咬牙彻齿的声音里充满了强烈的恨意,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来人啊,将这个女人拿下!”

    侍卫们听得皇后充满仇恨的声音,飞快的走上来,虎视眈眈的瞪着穆流苏,锋利的长剑冲上来,想要将她围在中间。

    穆流苏咬牙彻齿,带着鱼死网破的勇气,飞快的冲到皇后的面前,反手扣住她的咽喉,用力的收紧,眼神里带着森冷嗜血的杀气,厉声喝道,“别过来,谁过来我杀了她!”

    “母后——”

    北堂雅宁捂着红肿的半边脸,眼睛里闪过几分惊恐,惊恐的尖叫了起来。

    就在眼皮底下,就在那么多侍卫的包围之中,她的母后硬生生的被穆流苏那个贱人给劫走了。

    她好恨啊,穆流苏,要是落到她的手中,她一定要让她悔不当初。

    “你们上去,杀了北堂德润和北堂沁雨!”

    北堂雅宁眼睛通红,像盛怒中的野兽,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声,“杀了他们!”

    穆流苏飞快的抬起腿,抽出靴子里面削铁如泥的匕首,架在皇后娇嫩的脖子上,一步步的往后退去,在北堂沁雨的床前站定,飞快的从腰间扔出两包粉末给北堂沁雨和北堂德润,冷静的说道,“拿着毒粉洒他们,谁要是靠近,就让谁丧命,不要手下留情。”

    经过了北堂修的事情,现在她的身上随时携带更加多的毒药防身,她一定不能让任何人再伤害到她。

    北堂沁雨手脚哆嗦着,捏着那包毒药,看着涌上来的侍卫,即使害怕得要死,在死亡的面前,求生的本能还是战胜了恐惧,毫不犹豫的洒向了那些侍卫。

    很快的,寝殿内痛苦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你们谁也别动,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则我杀了她。”

    穆流苏一手扣着皇后的肩膀,削铁如泥的匕首冰凉的贴着皇后的肌肤,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割断皇后脖子的大动脉。

    “穆流苏你疯了,竟然敢挟持皇后,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好不快点将母后放了。”

    北堂雅宁看着皇后被穆流苏用匕首抵着,心里阵阵冒着冷汗,严词厉色的怒吼道。

    “放了皇后,放了她我还有活路吗?雅宁公主,你杀我就是天经地义,难道就不许我反抗了吗?”

    穆流苏脸上泛着冰冷残酷的笑容,像来自地狱的修罗,浑身散发着冰冷绝望的杀意,“你别把我惹急了,把我惹急了我会砍下皇后的头颅给你看,你信不信。”

    她转动着手中的匕首,吓得皇后忍不住阵阵尖叫了起来,脸色刷的变得惨白,精致的妆容也因为眼角的泪水溢出眼眶而变得狼狈不堪。

    “你做什么?快放开本宫。”

    皇后吓得瑟瑟发抖,背后的冷汗都渗了出来,将衣衫sh透了,浑身冰冷,吓得她魂魄都要飞走了,“穆流苏,你不要乱来,要是敢让本宫受到一点伤害,那么本宫将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声音虽然是威胁的,可是却明显听出底气不足。

    “皇后娘娘,你觉得是你下命令快,还是我手中的匕首快?你说,我只要稍微转动一下匕首,你还有活路吗?这匕首是由玄铁打造而成,削铁如泥,我的力气比起娇滴滴的女孩子来,那可就大多了。不知道你没有没尝过见血封喉的滋味?我反正没试过,不然在你的身上试试看好不好?”

    穆流苏天真无邪的笑了起来,明媚的笑容宛若春花初绽,美丽不可方物,只是那双澄澈的眸子却像万年不化的寒冰,透出丝丝的冷意来。

    “穆流苏,你敢!你要是敢动母后一根汗毛,我杀了你全家!不信你就等着瞧。”

    北堂雅宁看着穆流苏软硬不吃的样子,真的着急了,眼眶微红,大声的吼了起来。

    母后可不能有事,父皇不待见她,太后讨厌她,只有母后全心全意的为她着想,要是母后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的境地可能比北堂沁雨还要凄惨。

    “你有什么资格杀我全家?雅宁公主,说句难听的话,你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你回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行,你还敢命令我?”

    穆流苏嗤笑一声,恶毒的话语从嘴里吐出来,毫不客气的将北堂雅宁踩在尘埃里。

    “你想死是不是?穆流苏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连同你那个双腿残疾的废物丈夫!你们去死吧,还活在这个世上做什么,丢人现眼。”

    北堂雅宁气得脸色通红,奇耻大辱涌上心头,她差点要疯了,怒骂了起来。

    穆流苏气定神闲,嘴角翘起甜美的笑容,望着怒火中烧的北堂雅宁,红唇轻启,温柔似水的声音流淌了出来,“你这样的人都还敢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为什么就不行呢?”

    她的手腕忽然轻轻翻动着,皇后甚至感觉得到那削铁如泥般的匕首划破她娇嫩的肌肤,鲜血汨汨的流了出来。

    “啊!穆流苏你在干什么?”

    吓得花容失色的皇后身子摇晃了起来,就快点要哭出来。

    “你要是想让自己好受一些,让你的女儿闭上那喷粪的嘴,否则我立刻将你的头颅砍下来,你看我敢不敢!”

    冷冰冰的声音透着阴狠嗜血的寒意,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轻轻的比划着,皇后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海面上的一道浮萍,控制不了自己,她吓得快要哭出来,哆嗦的冲着北堂雅宁惊恐的吼了起来,“雅宁你闭嘴,不要再乱说话了,你想害死母后是不是。”

    这个女人简直是个疯子,她现在的生命被拿捏在别人的手中,雅宁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还敢那么嚣张的大吼大叫,要是真的惹怒了穆流苏那个混蛋,她一定会死的。

    “皇后,那些搜查宫殿的侍卫和宫女,你要不要让他们退下去呢?”

    那森冷的语气靠近皇后的耳边,曼斯条理的说着。

    “退下,你们都退下,不要再搜查了。”

    皇后的双腿发软,就快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了,精致的容颜上花容失色,惊恐的让那些人退下去,生怕自己的小命真的没有了。

    穆流苏笑得给更加灿烂了,“这样才乖嘛,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皇后娘娘,我在这里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不要总是做出那么让人讨厌的事情来。”

    她的手在袖子里慢慢的摸索着,指甲里沾染了自己配好的毒药,顺着皇后白皙的脖子不着痕迹的洒进皇后的衣领中,只是很小的分量,那清雅犹如玫瑰花般的芳香,沁人心脾。

    在足够的芳香之后,却是比痒痒粉更加痒一千倍一万倍,除此之外,皇后就等着拉到虚脱吧。

    皇后心里恨得要死,又是生气又是惊恐,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