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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2/2)

话都不敢说出来,全身冷得发抖,她不知道这个恶魔一样的女人到底要拿她怎么样,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穆流苏心底的恨意熊熊的燃烧着,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用匕首穿透皇后的心脏,可是不行,至少在当下不行。

    “皇后娘娘,雅宁公主,不好了,太后和苏贵妃带着很多人浩浩荡荡的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一个宫女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穆流苏,太后和贵妃娘娘都过来了,你还不放开皇后吗?你这个穷凶极恶的女人,竟然敢欺下犯上,我一定要告诉父皇,让父皇诛你九族。”

    北堂雅宁听到太后和苏贵妃来了,忽然之间又来了勇气,恨恨的瞪着穆流苏怒喝道。

    “你确定要诛我九族?雅宁公主,我真怀疑你脑袋里面装的全是浆糊,天底下真的没有见过比你更加愚蠢的女人了。要是真的诛我九族,那么很不好意思,雅宁公主你也在我的九族之内,难不成公主现在真的活腻了,想死了?要是想死,出门不用左转,正殿里那八根坚硬的铜柱就能满足公主的愿望,你一头撞死在铜柱上面死了得了。”

    穆流苏冷冰冰的话语毫不客气的从唇边流淌了出来,眼睛里的讥诮嘲讽是那么的明显。

    好些驻足不前的宫女和太监们嘴角抽了抽,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北堂雅宁气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就像调色盘一样精彩,肺部的气像翻滚的海浪涌上来,恨得她快要窒息了。

    “穆流苏,你这个贱人,我说不过你,可是等到皇奶奶过来的时候,我看你还嚣张,挟持皇后可是杀头的大罪。你就等着被砍头吧。”

    她气得浑身发抖,所有的理智都快要燃烧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吼道。

    “谁等着被砍头?谁有那么大的权势说砍了流苏的头就砍掉她的头!”

    威严的声音里带着浓得让人窒息的怒火在北堂雅宁的身后响了起来,那不容置疑的声音让她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眼睛里忽然带上了泫然欲泣的泪意,“皇奶奶,你看穆流苏她竟然拿着匕首挟持了母后,她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敢欺负,你救救母后啊。”

    北堂雅宁转过身来的时候,委屈的哭了出来,哀怨的祈求道,怯生生的握住了太后的袖子。

    “穆流苏这三个字是你叫的吗?谁允许你这么没有教养的,皇家的威仪都被你丢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让哀家罚你去守皇陵三年你才开心?”

    太后气得眼神喷火,冷冷的从北堂雅宁的手里揪出来,“雅宁,如果哀家没有记错,你现在应该禁足罚抄女诫吧?是谁竟然将哀家的话当成耳旁风,擅自出来了?很好,看来坤宁宫那些教习嬷嬷也不用待在宫里了,苏贵妃,你一会将那些人收拾包袱,统统滚蛋!”

    “臣妾遵旨。”

    苏贵妃秀雅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举止优雅,置身乱糟糟的宫殿,也丝毫没有折损她的美丽。

    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入了她的眼她的心一般,语气轻柔似水,暖透人心。

    “皇奶奶,你不能那么偏心啊,是穆流苏······二皇嫂挟持了母后,你看她手中的匕首将母后的脖子都割出血了呢,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在太后凛冽如刀的眸光下,硬生生的将穆流苏咽了下去,改成了二皇嫂。

    北堂雅宁眼神一直,泪水是真的掉落下来了,事情怎么忽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哀家只知道,你擅自出宫,违背了哀家的处罚,让哀家很失望。”

    太后冷冷的看着她,像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不是她的孙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淡漠而疏离。

    那样冷漠的态度深深的刺痛了北堂雅宁的心,她又气又恨,不光是那碍眼的三人,就连太后都恨上了,她好恨太后为什么从来都不会对她和颜悦色。

    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嫣红的唇上渗出了鲜红的血来,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将心底犹如海啸一样汹涌的恨意给逼退下去。

    太后冷若冰霜的目光落在被挟持的皇后苍白的脸上,又淡淡的看了一眼穆流苏,竟然扯着嘴唇轻轻的笑了起来,“真是好热闹啊,沁雨的宫殿里只怕从来都没有这么多人过吧。”

    “流苏,还不快将皇后放下,挟持皇后的罪名可是诛九族的,哀家也是穆家的人,到时候人家也要来砍哀家的头呢,惹不起咱还是躲吧。”

    穆流苏眼神微微闪了一下,松开了皇后,若无其事的吹了吹沾染了几丝血色的匕首,用帕子擦干,放回剑鞘里,精致绝美的脸上依旧是温和无害的笑容,“皇后娘娘,今天的事情很抱歉啊。”

    嘴里说着抱歉,眼睛里却一直没有愧疚的意思。

    既然已经和皇后撕破了脸皮,她也没有必要装出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那样会让她觉得很恶心。

    “浣纱,扶着哀家坐下。”

    太后淡淡的说道,眼神很冷,似笑非笑的环视了四周,慢悠悠的在椅子上坐下。

    苏贵妃也顺从的跟在太后的身后,安静的站着,眼神温柔,带着微微的笑意,平静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母后,她简直太过胆大妄为,请母后还臣妾一个公道。皇后被亲王妃挟持的名声流传出去,一定会让人贻笑大方了,皇室丢不起这个脸面。”

    皇后捂着脖子,脸色依旧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底喷薄出的怒火像炙热的岩浆一样,热得足以将人融化了。

    穆流苏在心里嗤笑一声,就像聋了一样,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还知道你是个皇后啊?”

    太后沉默了很久,猛的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问道,凌厉的眼神宛若尖锐的冰刀,落在皇后的身上竟然让后者冷汗涔涔落了下来。

    砰——

    太后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将茶杯震得哐当作响,吓得皇后头皮阵阵发麻。

    “沁雨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你就气势汹汹的带一帮人来这里闹事,你究竟是何居心?是不是非得将整个皇宫闹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你才甘心?这就是你母仪天下的气度吗?依哀家看,你也不必当这个皇后了,让给别人得了。”

    “母后。”

    皇后听到太后的话吓得花容失色,“母后你听我解释啊,母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好,你给哀家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哀家翻脸不认人。”

    太后锐利的眸子像鹰隼一样,冷冰冰的落在皇后的身上,几乎要穿透她的灵魂,让她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臣妾之所以带人来搜查玉藻宫,是因为皇上忽然生病了,浑身难受得厉害,太医给他的身体检查了一遍之后,都没有发现什么症状。恰巧臣妾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说沁雨在玉藻宫里对皇上施蛊,皇上才会痛不欲生的。所以臣妾就带人来玉藻宫搜查了。”

    太后心里狠得要死,脸上却只能装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解释道。

    “是吗?皇后娘娘,你从进来可就什么都没说,凶神恶煞的带着那么多人横冲直撞,将整个玉藻宫的东西翻得乱糟糟的,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既然沁雨有嫌疑对皇上施蛊,难道你就连解释一声都不行吗?直接横冲直撞好像别人欠了你一样。王爷腿脚不好,沁雨重伤才醒,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就算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是为何要搜查玉藻宫也应该让我们知道理由吧。”

    穆流苏眼神灼灼的落在皇后的身上,那里面奔涌的怒火还在,“难道沁雨身为玉藻宫的主人,连过问一句的权力都没有了吗?既然要搜查,为何雅宁公主拿着剑冲上来想要杀了我?难道就因为她是公主,就可以随意的杀人吗?我犯了什么罪,值得她那样对我?”

    “谁让你拿花瓶砸在母后的面前的,你让母后受到惊吓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怎么行?”

    北堂雅宁气得浑身冒火,咬牙彻齿的反驳道。

    “我砸了吗?我慌乱之中不小心碰到花瓶,在你眼里就成了以下犯上的大罪,竟然要杀我,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穆流苏脊梁挺得直直的,尖锐的质问道。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砸的,竟然不承认。他们都可以作证的,皇奶奶你别听她胡说,她一直在说谎,真的。”

    “他们都是皇后和公主带来的人,自然是站在你们这边的。王爷和沁雨还可以给我作证呢,不是吗?当时一片混乱,那么多的宫女侍卫们一窝蜂的涌进来,我不往后退还能怎么样?雅宁公主,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证词显得苍白而无力吗?”

    穆流苏冷冷的扯着嘴唇笑了起来,“我都快要被你的剑刺入心脏了,难道我还要闭着眼睛冲上前去让你杀了我吗?我做了什么,杀人放火了,还是坑蒙拐骗了,就应该死?就算要我死,也要找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否则就是变成鬼我也绝对不会罢休。”

    “那你挟持母后差点杀了母后总是事实吧,谋害皇后的罪名,你难道还不该杀吗?”

    北洋雅宁气得脸上的五官狰狞的扭曲在一起,像来自地狱的恶鬼,眼睛里刻骨铭心的仇恨荡漾开来,恨不得将穆流苏剁碎了拿去喂狗,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你们如果没有要杀我,我用得着用这样的手段自保吗?”

    穆流苏眼神犀利,心底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尖锐的质问道。

    她忽然跪下来,脸上有着一片凝重,“皇奶奶,流苏知道挟持皇后是杀头的死罪,要杀要剐流苏绝无怨言,可是如果事情再重头来一次,流苏仍旧不会后悔,依旧还会这么做的。我宁愿死在玄月国的刑律之下,也不愿连含冤而死。”

    “母后,这穆流苏实在可恶,就算她的本意没有想要杀臣妾,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求母后秉公处理。”

    皇后恨得捏紧了拳头,坚持着说道。

    今晚在这么多的宫女侍卫面前丢脸了,不讨回这口气来她今晚别想睡得安稳了。

    太后眼神淡淡的在玉藻宫内环视了一拳,眼底闪过凛冽的寒霜,“皇后,枉费你当了皇后这么多年,竟然还是这么愚不可及,你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沁雨这两天一直昏迷不醒,试问她又怎么有时间去对皇上施蛊呢?”

    真当她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是吗?连这样的谎话都拿出来骗人,愚不可及。

    “臣妾不是,母后你看,这是前段时间有人给臣妾的匿名信,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今晚臣妾到御书房给皇上送参汤的时候,皇上忽然浑身难受像被蚂蚁咬了一样,痛苦极了。当时臣妾心里很慌张,让御医来看了,都没有发现皇上的身体有任何问题,臣妾就想起了这封匿名信,所以就带着人到玉藻宫来搜查了。臣妾真的不是故意要针对沁雨公主的,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了。我也知道沁雨公主这两日昏迷不醒,可是臣妾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不是前两天,而是之前更早的时候。”

    皇后脸上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对这些人的恨意又加深了好几分,碍于太后的yi威没有发泄出来。

    太后接过皇后手中的匿名信看了一眼,勾着唇角轻轻的笑了起来,“子虚乌有的东西,这你也信?”

    她的眸子渐渐的变得凝重了起来,下意识的看向沁雨的方向,只见北堂德润眼睛里带着笃定的神情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丝毫的紧张和害怕,一副坦荡荡的样子。

    她的心悬了起来,后宫里向来不缺乏血雨腥风的勾心斗角,孙子孙女越是笃定,她就越是放心不下。万一这是皇后贼喊捉贼的伎俩,真的从玉藻宫搜出巫蛊娃娃来,那沁雨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母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皇上好好的,怎么忽然会那么痛苦?臣妾也不希望有这些脏东西将皇宫弄得乌烟瘴气。还是让侍卫和宫女们好好的在玉藻宫里搜查一遍,若是真的没有,不就是皆大欢喜吗?不然今天人多口杂,今晚的事情要是走漏了一点风声,对于沁雨公主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为了证明公主的清白,还是搜查一次比较稳妥,你觉得呢?”

    皇后挺直了腰杆,眼睛里折射出变幻莫测的光芒,她一定要将北堂沁雨弄死。

    “苏贵妃,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皇上现在到底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皇上的病情吗?”

    “皇后娘娘说笑了,既然太医都没有检查出来皇上到底生了什么病,也就是没病了。谁的身体平常没磕磕碰碰的,我偶尔还头晕得厉害呢,现在暑气那么强,自然会有身体不适的时候,让御医开些药膳的房子不就好了嘛。皇上是九五之尊,那些阴邪之气靠不近皇上的,臣妾相信皇上一定会没事的。一惊一乍的才会惹得皇上不快呢。”

    苏贵妃软软的语调在寝殿内荡漾开来,不软不硬的刺了皇后一下,让她心里堵得慌。

    “母后,为了皇上的安危着想,还是让人搜查一遍吧。母后是皇上的母亲,对皇上的关心肯定不比臣妾差,要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好,您说是吗?”

    太后凌厉的眼神瞪了皇后一眼,暗含着威胁,什么话都没说。

    她最恨别人的威胁,皇后真的以为她在皇宫可以一手遮天了是吗?把她惹恼了,她会让皇后悔不当初。

    “如果哀家不同意呢?”

    “那臣妾只好抱歉了,为了皇上的安全着想,这玉藻宫一定要搜的。”

    皇后挺直了腰板,硬气的说道。

    “你想要翻天了是不?皇后,你别太过分。”

    “为了皇上的安危臣妾顾不得那么多了,来人啊,给本宫好好的搜,里里外外都要搜查一遍,就连花园里的一草一木都不要放过。”

    皇后一口恶气憋在心里,沉声命令道。

    “谁敢!”

    太后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杀气腾腾的怒喝道。

    “母后,臣妾征求你的意见是因为您是长辈,可是你不要忘了,臣妾才是后宫的主人,你把持着后宫的权力不放,难道就不怕朝臣们指责你吗?”

    皇后索性和太后杠上了,被太后压了这么多年,她今天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皇奶奶,您的身体刚好,别动怒。”

    穆流苏赶紧扶着太后坐下来,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精致绝美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既然皇后娘娘想要搜查玉藻宫,就让她搜吧。”

    太后看着穆流苏温和笃定的眼神,有些疑惑,后者对她点点头,她终于不再坚持,转而冷冷的看向皇后。“要搜查玉藻宫也不是不可以,若是皇后没有从玉藻宫里搜出巫蛊小人,之前你和流苏争执你也不许追究,相反的你和你女儿还要给流苏道歉,你要是不答应,别想搜宫,除非你踏着哀家的尸体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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