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的语气非但吓唬不了人,反而逗乐一步莲华。困就先睡一下,我很快就处理好剩下的杂事。
依言,袭灭天来再度躺下,他听着门外一步莲华整理家务发出的轻声细响,一面感到窝心温暖,一面又感到忐忑不安,与睡神对抗失败後,中断的梦境随即延续。
纸既然包不住火,他索性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带着一步莲华离开家里,一步莲华虽感不妥,一时半刻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更觉隐藏已无意义,所以同意和自己一道离开。他们搬到较为偏远的乡村,他从那时开始试着投稿,被现在这家出版社的编辑相中,自此展开写作生涯;而一步莲华则持续大学培养出的兴趣,持之以恒练习剑道并参加各种比赛,累积一定声望後开了一家道馆。
两人的同居生活平淡却多采多姿,加之这几年来他们陆续结识不少朋友,也爲简朴的日子添加不少乐趣。然而,一步莲华心里始终放不下对父亲的歉意,而自己则认为,父亲的敌意已然深植,除非有一方先倒下,否则父亲绝对不会妥协,他自也不愿强碰钉子。离家同居的日子里,一步莲华偶尔会回家探望父亲,尽管父亲每次皆拒他於门外,他也毫不气馁。如此反覆过了好几年,自己也决定陪同一步莲华回家探视,只因他明了,唯有取得父亲的谅解,一步莲华才能完全释怀,就为了这个理由,要他怎麽配合都可以。就算每回见到父亲他永远只会摆出一张嫌恶至极的脸孔面对他们,他也能忽视这份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