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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幽韵之冷颜暖心第1部分阅读(1/2)

    《清歌幽韵之冷颜暖心》

    正文 清歌幽韵系列——简介

    人说爱新觉罗氏的男人代代有情痴,那是因为他们虽为皇家贵胄,却也只是世间的凡人,是人便有七情六欲,是人便逃不开“情爱”二字。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只是这个家族的男人更注重情,更懂得情。就算冷酷如他,也会珍藏心底的那滴泪;就算豪爽如他,放得下江山却放不下她;就算风光如他,却只会对一个女人忠诚一生。三个男人与三个女人,三段不同的故事却印证着同一个主题,那就是“爱”!

    她是穿越而来的四福晋,有着孤寂的身世、冷漠的容颜,却跃动着一颗火热的心。她是蒙古阿霸亥旗的小格格,娇憨任性,却终究逃不开命运的捉弄。她是十七福晋身边的侍女,卑微懦弱,却成为十七王爷心坎上的人。爱情本来就是痛苦与快乐的并存,无论爱情的到来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来了,便再也不愿放它远去。

    《清歌幽韵之一:冷颜暖心》 胤禛——萱荟

    《清歌幽韵之二:听月》 胤祥——朵琪昕轮(听月)

    《清歌幽韵之三:声声慢》 胤礼——青萤

    作者特此声明:《清歌幽韵》系列小说以康熙三十八年至乾隆三年为背景,跨越近四十年。小说努力以史实为依据,但为情节需要,略有改动,请喜欢清朝历史的朋友们千万不要太钻牛角尖儿。

    另: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亦属巧合!

    正文 第1章 相见(一)

    相见——穿越时空,只为与你相见?

    一股又苦又涩的液体涌入喉咙,我连忙把它吞了下去,正想着这是什么东西,第二股苦涩的液体又来了。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却发现头重千斤,腹部坠痛,全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了一般,酸软无力,百骼懈怠。机械的扭了扭脖子,仿佛是在替眼睛用力,就在耳边响起“福晋”这声响时,我终于睁开了仿佛被密封住了的眼睛。眼前立时出现了一位好漂亮的姑娘,乌溜溜的大眼睛,娇俏的小嘴巴,齐眉的刘海儿,一条黑油油的辫子垂在胸前。她正端着药碗,拿着匙子,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我。见我看向她,她有些欣喜,又有些急促地问:“福晋,您醒了吗?”

    福近?是谁?是个名字吗?我诧异的转过头去看向床里边,眼风一扫之间,却发现这床竟然有着雕刻精致的屏风围子,古色古香的纷繁式样,透着一股紫檀香味。我惊讶的合不拢嘴,想都没想便冲口而出:“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在哪里?”话刚出口,我便再次被自己的声音惊得目瞪口呆,我的嗓音原本低醇有力,而这个声音却轻灵空渺。如果说我的反应是惊讶,那么我床边的女孩儿则是震惊不已,甚至还带着一丝恐惧。她不迭声地道:“福晋,你可别吓奴婢呀!您等着,我这就去找爷,请太医来。”她像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而我则在心里坚定这一定是个“梦”,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还在想着,等我睡醒了就好了。

    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有人按着我的手腕,三个手指落了起、起了落,按得我心烦意乱,正想着要不要挥手打掉这恼人的指头,幸好它及时撤了回去。耳朵里好像跑火车一样,隆隆的响着,可是却偏偏清清楚楚的听得到说话的声音。

    “回禀主子,福晋乃是小产后身体极其虚弱,再加上受到外来的巨大刺激,才会造成失忆。经过细心调养,随着身体的康复,或许记忆也会随之恢复。”一个苍老的声音,模棱两可的话语,语气中透着为难与不确定。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福晋的记忆是否能够恢复了?”洪亮清冷的声音,听得出在极力的压抑着怒气。

    “呃,臣无能,臣罪该万死。”声音越发的苍老,甚至还带着些微的颤抖。

    “哼!”仿佛夹带着寒风将一把霜剑直刺入怀,让人的心莫名的紧缩了一下。

    一阵停顿,隐约的脚步声由近及远,轻得听不清楚。

    “敛晴,这些日子要仔细伺候福晋,不要让她再受到任何刺激。还有,”清冷的声音还在,看来刚刚离开的并不是他。我很想知道有着这样风刀霜剑一般声音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副面孔,可是房间里光线太弱,尽管我眯着双眼迎着跳动的烛光,却也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焦躁的走来走去。“不要让府中的其他人知道福晋失忆的事情,听清楚了吗?”

    “是。”这是曾经守在我床边的那个女孩儿的声音,原来她叫敛晴。

    那高大的身影只是向我这边瞥了一眼,随即便走出了房门。我心里有些许的失望,居然没有看清他的脸。不过耳中隆隆的声音,却让我困怠倦乏,叹了口气,重新闭紧双眼,心里不禁暗叹,这梦还有完没完呀!

    当艳阳高照,鸟鸣啾啾时,我正坐靠在床榻上,无可奈何的发现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千真万确的现实,我长出了口气,不禁翻了个白眼,老天还真能开我的玩笑!我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看得出敛晴一直在小心的偷偷观察我的脸色,谨慎的在旁边服侍着。无奈,我也只能从她的嘴里去打听“自己”的身份和过去。

    这里是康熙皇帝第四个儿子胤禛的贝勒府邸,而我则是胤禛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萱荟。我八岁的儿子弘晖不幸在几天前夭折,而我腹中的小生命也跟着小产。接二连三的打击使我“丧失了记忆”。好吧,我倒是真的很希望自己丧失了记忆,至少我不会像现在这般疑惑与不安,明明生活于二十一世纪,为什么一觉醒来,却变成了古人?而且还有着如此复杂的身份。

    几天的静养,真是“静”得可以,除了敛晴外,我再没有见过其他的人,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刻意的躲着我的院子,就算有人来回话,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在外面招呼敛晴出去。而我原本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几天下来,与敛晴说过的话用十个手指便能数得清清楚楚。敛晴对我的沉默似乎也相当习惯,看来之前的“正主”也是这样的一副脾气,倒是省了我不少的麻烦。

    六月底的天气最是舒服不过,虽然我小产后还没有出月,却也行动自如。敛晴每天不是鸡汤、鱼汤,便是排骨汤,补得我眼见着胖了许多。说起我的胖瘦,还真是让我偷着乐了许久,不过话说回来,自从没来由的穿越到这里,无论是我的长相、身材、嗓音完全都变了样,与之前的自己竟然一点儿边都搭不上。有时我甚至会想自己是不是鬼附身了,当然是我这个“鬼”附了别人的身。总之,以我所知的那点儿微末的科学知识是绝对解释不了的。

    我这里的静悄悄似乎也感染了整个贝勒府,要不是那天的一阵鞭炮和乐队的奏乐声响,我甚至怀疑这里是不是只住着我和敛晴两个人。贝勒府在办喜事,可是却没有人来通知我一声,难道我是一个下堂的嫡福晋?敛晴的解释是:“爷担心福晋的身子,特意吩咐不让外面的琐事扰了福晋的休息。”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只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对这种体贴表现得感激涕零?!对于刚刚死了儿子的父亲来说,在同一个月内欢天喜地的迎娶小老婆,不知道是这个时代的人太健忘,还是我太矫情,虽然这是皇上的指婚。

    敛晴对于外面的锣鼓喧天和宾客盈门似乎十分担心,她总是在偷偷观察我的神情,我知道她的顾虑,毕竟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来说,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候,遇到这样敏感的事情,都应该无法以平常心对待吧!不过,我可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对于死去的孩子,既不是我生的也不是我养的,我完全没有任何的悲伤,更何况现代的我还是黄花姑娘一枚,到这里竟变成了孩子他娘,这个转变至今我还没能完全接受;另外,对于外面那个迎娶侧福晋过门的“丈夫”,我连他的庐山面目还没有看清呢,更谈不上什么感情了,所以就算他今天一口气娶回来一百个,在我的心里也不会引起任何的波澜。总之,我的平淡如常,令敛晴十分困惑。

    转天起床后我忽然觉得心里没来由的发慌,仿佛有一股闷气莫名的顶在胸口,呼吸不畅却又找不到释放的方法,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与这具身体结合的不良反应。反复做了几次深呼吸,却怎么也找不到放松的感觉。突然很想出去走走,来这里已经大半个月了,可是我却从没有踏出过这个院落半步,虽然我并不讨厌这样安静的存在,然而对于外面的世界却也好奇得很。

    敛晴知道了我的想法后,很是吃惊,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说:“主子,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您的身子怎么可以出门呢?而且爷也不会同意的。”

    “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想要呼吸点儿新鲜空气。再说,你怎么知道爷不会答应?”说出这个“爷”字的时候,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差点儿掉了一地,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其实我也没把握那个人会不会答应,只不过不试一试谁又知道呢!

    “可是爷今早带着侧福晋进宫了。”意思很明显,她无处去问,所以没有答案。

    我扯了扯嘴角,“还真是不巧,那么在这府里,除了要问爷之外,还要问谁呢?”

    敛晴对我的态度似乎十分吃惊,甚至有些招架不住的慌张,看我一脸的平静,她反而更加局促不安起来,忙垂了眼睑,噤声道:“是,奴婢现在就去准备。”刚踏出门槛,她又转了回来,犹疑不决的想了想,最后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主子,一会儿爷和侧福晋从宫里回来,侧福晋还要向主子敬茶呢,要是因为我们出去赶不回来,恐怕……”说到这里,她抬眼偷偷的瞧了瞧我。见我一脸漠然的盯着她,后面的话便没有出口。

    “是她向我敬茶,又不是我向她敬茶,有什么要紧,或者爷把这一项也给免了呢!更何况我只想出去略走一走,很快回来。”我的口气只是在陈述我的想法,可是敛晴似乎并不这样认为。她的眼中有着不敢置信的诧异,更有一种放心的了然。好像我刚刚上演了妒妇吃醋争宠的一幕,而她的表情却让我觉得自己唯有这样的表现才比较对景。我心里暗笑,这姑娘怎么好像比我还要在乎。

    正文 第1章 相见(二)

    马车一路跑出了贝勒府,我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半掀马车上的帘子,我忍不住四下张望。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北京,我在现代的时候就没有好好的游览过,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去的频率最高的地方还要属首都机场。更何况现在是康熙四十三年的北京,能够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大街上的现代人,估计只有我一个吧!心里想得高兴,嘴角便不自觉的带出了一丝笑意。敛晴看我的情绪很好,便也大着胆子询问:“主子,我们去哪儿呢?”

    我想了想,实在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心里一动,随口问道:“这里可有寺庙?”

    “有很多呀!”敛晴的眼睛亮晶晶的,毕竟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我在府里憋了多久,她便陪了我多久,这会儿能出门逛逛,估计她也是求之不得的吧!敛晴想了想,“主子可是要去平日里常去的崇福寺?”

    崇福寺?我心里没有任何的概念,反正也是为了散心,去哪里都是一样,便点了点头。

    这座寺庙始建于唐朝,原名悯忠寺,明朝时改称崇福寺。下了马车,敛晴便想像从前一样去通知寺里的主持,却被我拦了下来,我可不知道要如何答对这些出家人,更何况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这座寺院坐北朝南共有四进院落,不同的殿阁里供奉着不同的神佛菩萨。可是我却只对第一进天王殿里的布袋和尚感兴趣,或许只是因为他咧着嘴笑呵呵的那副模样!从十六岁起,我便一个人独立生活,事实上从懂事起,我便一直东住几天、西住几天,从来都不曾体会过“家”的感觉,这么多年,我甚至早就遗忘了真正的开怀到底是什么滋味儿。双手合十,我呼出了胸中的那口闷气,仿佛要把头脑里、心怀中的这些往事通统呼出去。

    崇福寺占地很大,我随意的在寺里走着,敛晴则一步不离的跟着我。这里的宁静致远果然是治愈我早起时心慌的最佳良方,此刻我的心境平和,对于自己的处境也有了新的看法。无论在哪里,我都是我,从来都是一个人,那么又有什么分别?想通了这一点,我的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原来“放下”竟是如此轻松。

    可是我的“放下”还没有持续到进府门,便又重新“提起”了来。马车刚到贝勒府大门,就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敛晴探出身去,迎上了正小跑过来的虞总管。

    “敛晴,你真是越来越不知好歹了,怎么就带着福晋这么出门了,爷从宫里回来找不到福晋,正发脾气呢!”虞总管带着几分责备的口吻,却掩不住话语里的担忧。

    “啊?”敛晴神色一僵,害怕之色溢于言表。

    我的眉头皱了皱,想起那清冷的声音,心里也不免有些拿不准主意,不晓得这位爷大发脾气是要打人还是要骂狗。瞧着敛晴瑟缩的身子,我又有些不忍心,毕竟是我张罗着要出门的!也不掀帘子,我对着外面说了声:“慌什么,这就进去!”

    外面静了半晌,才听到虞总管回答了声“是!”

    马车进了大门,直奔正厅,敛晴垮着脸扶我走下马车,我不禁心里大叹倒霉,不过是出了个门,就闹得如此天翻地覆。急步走进正厅,“嗬!”我不禁倒吸了口气,居然一屋子的人,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竟坐着五六位美人,见我进门都忙站起身来。

    出门时我为了不引人注意特别打扮成平常的贵妇模样,头发只是随意的挽了个髻,斜插了一支带流苏的簪子,脸上更是未涂任何脂粉。与这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人们放在一起,不免显得我过于寒酸。不过她们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让我也松了口大气。

    从一进门我就觉得有两道目光牢牢的盯着自己,只不过我是女人,眼前出现了比我美丽的女子,总是会先吸引我的注意。这会儿这两道目光似乎已经变成了两团火焰,让我觉得再不转头去看它就一定会被灼伤似的。对上那目光,我才发现正厅中央左侧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人。这人额头宽阔,剑眉星目,目光炯炯,双耳丰垂,不怒自威,虽然坐在那里,但是看得出来,身量高大。以我的标准来衡量,他应该属于很有魅力的那种类型。我心里胡思乱想着,眼睛却没有忘记与他对视,既没有问好也不曾行礼,原因是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做!他的眉头突突的跳了跳,随即便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上下打量我,这种眼光我曾经在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就在镜子里清晰的看到过了。

    现代的我就不是美女,但也称不上是丑女,属于长相相当大众化的那一种,简单点儿来形容就是长得缺乏个性。来到这里,我的容貌与原来的自己没有半点儿相似,却是一样的平凡,如果硬要套上个词儿来赞美,顶多算是秀气吧!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眼睛,好像随时都在准备着微笑,右侧的嘴角边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只有笑的时候才能看到。最令我满意的恐怕就是那白皙嫩滑的皮肤了,让我自己都爱不释手。身材既不胖也不瘦,与原来自己的平板身材比起来,可算得上天上地下两个极端。

    与人对视我从来不曾输过,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后爸、后妈,甚至老师、领导。只是他的目光冷得像刀,仿佛在一片片的割去我的衣裳,要将我赤/裸裸的展现在他的面前一样。我们的对视终于引起了在场其他美女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我刺来,我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在这些目光中沉没了。终于忍不住,我用手绢掩着嘴,轻轻的咳了一声。我的咳嗽声仿佛就像一个警报,将所有人的目光从我的身上一刀砍断,而他也在回过神儿来后,开始皱着眉向我身边的敛晴开炮。

    “敛晴,大胆的奴才,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谁准你带着福晋出去的?”他的声音依然洪亮清冷,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