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故而皱眉?”
燕王府中,道衍和尚和燕王正在书房之中,和尚打坐,燕王捧书皱眉。
“大师啊,你难道猜不透吗?本王以为你神机妙算,本王什么都瞒不住你呢,看来是本王高看你了?”燕王说着,双眉之间的皱纹舒展,努力笑着,可笑容却极为勉强。
道衍和尚摇了摇头:“贫僧也只不过是稍微比常人聪明了那么一点而已,比起殿下您的英明神武,可是差得极远了,贫僧能想到的,殿下也能想到,但殿下想到的,贫僧却不一定想到了。”
“大师,你这就是有些谦虚过了头了,你若不是聪明绝顶,怎么会在这燕王府中呢?恐怕还会在那小寺庙中,做那个看管经书的老和尚吧?”
“哈哈哈哈哈。”道衍和尚长笑,摇头不语。
“大师,事到如今,也别打哑谜了,本王实在是苦恼难当,这才愁眉不展,这次找大师来,也是寻求一个解答,否则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燕王连忙拱手,请教道。
“殿下,这世间没有什么比人言更为恐怖之物,燕王是怕将来取了江山之后,堵不住万民的悠悠之口么?”
燕王摇了摇头:“取什么天下,自然是之后的事了,不过眼前本王考虑的,是能不能取得天下。”
“天虚道长乃五阶超凡,以一人之力,可镇十六路藩王!殿下您还能担忧不能取得天下么?以贫僧看来,殿下还是要考虑之后该如何堵住万民的悠悠之口,更为妥当一些吧。”道衍和尚身着黑衣,眼如鹰鹫,似乎说着极为平常之事一般。
燕王愣住:“大师,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糊涂?如今本王考虑的难办之事,就是和天虚道长有关,他……”
“天虚道长从昆仑虚境下了山,走的时候是两个人,如今只是到了这么一个,另一个不知去向,而另一个,恰恰还是更强的六阶的超凡,天妙道人。殿下忧心的,就是此事?贫僧倒是觉得奇怪了,殿下为何要忧心此事?”
“大师,六阶超凡,比这个天虚可是要强得多吧?天虚道人虽然归于我方,并说过如果那骆飞有什么动作,他第一个过去斩杀,但对方若是再多上一个天妙道人,又该如何呢?那天妙道人自从在皇城金陵和这天虚道人一别之后便了无踪迹,但本王觉得,其大概率便就是在那惠文身边,否则的话,惠文在面对十九路藩王反乱,还有那么大的耐性?”
道衍和尚又是一阵长笑,摇了摇头:“殿下,莫不是考验贫僧?贫僧虽然愚笨,但也知道,即便是那天妙道长神力无敌,六阶超凡当世无人能敌,却也并非蠢物,懂得见风使舵,也会为了现有的利益,做出其自我的选择。”
“本王不懂,大师请指点迷津。”燕王说着,将一盏茶亲自递给了道衍和尚。
“殿下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贫僧说的不是正常之理吗?殿下知道骆飞在的时候,也是忧心,忧心其会动手,会来让诸王之头献与惠文帝之前,所以提前便做好了扣子,让骆飞不敢离开那皇宫之内,惠文的半步。之后殿下又忧心那天虚道长的时候,结果惠文帝这又将天虚道长送了过来,让殿下没有了后顾之忧。”
“无论是骆飞还是天虚道长,都是时势所趋,如大师所言,确实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