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为夷,甚至还增了我方的实力,得以让十九路藩王皆反,成就了如今这局面。但那天妙道人可是六阶超凡,天虚道人确实强劲无比,却也是对他无可奈何啊!”燕王摇头道。
“哈哈哈,殿下,您忧心那天妙道长的对我们不利?您可见,那天妙道长对什么人出手了吗?”道衍和尚似乎胸有成竹,接过了燕王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燕王顿了顿,又摇了摇头:“确实没有。”
“这昆仑虚境,圣人众多。天虚道长性如烈火,脑无半点谋略,空有一副忧国忧民之心,空有为天下踌躇之志。这一次从昆仑虚境下山,天虚道长为的本来是什么?是那不知道在何处的黑漆妖棺,结果却掺乎进了这藩王和皇帝的争斗之中,妄图用一己之力,来改变整个的时局。那时去了靖江王府,拿着靖江王的脑袋去了那本来想要低调隐忍的小皇帝那里做投名状,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一气之下便来到了这里,成了燕王您的幕下之宾。是也不是?”
“确实如此。”燕王点头,“大师,天虚道人之事,本王倒是明白到底为何,可那天妙道人呢?”
道衍和尚坐在椅子上,再喝了一口茶:“殿下,这二人性格不同,想法也不同,一个是想要解乱世,再寻妖棺。一个是心无旁骛,只为那妖棺。天妙道长确实会在惠文帝的身旁,为其效力,但却不会因为藩王之乱,而去管什么天下之事。否则的话,殿下,你我的人头,早在一开始就不在了,怎么会有时间在这里喝茶聊天?”
“这……”
“天妙道人聪慧且看得透彻,他要的就是将那妖棺诛灭,如果和天虚道长一样,想要用一己之力改变整个时局,肯定和这个天虚不同,也许会从下山之时就直奔各个藩王府中,然后拿着十九个人头到那惠文帝之处,结束这乱世。可他做了吗?并没有。如今我方有着天虚道长这个五阶的高手,十九路藩王才能共谋天下。而小皇帝身边虽然有个六阶超凡,却也只是拥有而已。天妙道长至少在我们去杀那小皇帝之前,精力都会放在那妖棺的身上。”
道衍和尚说着,将杯底的茶水一饮而尽。
“天虚道长这五阶的超凡之力,暂时殿下是用不上了,其忌惮他那师兄天妙,但其作用已经出来了,不是吗?”
燕王听完了道衍和尚的话,点了点头。
“大师一说,本王茅塞顿开。天妙道人虽然无法成为利器,但却成了本王出兵的号角,等到了本王率诸王兵临金陵城下之时,也许那时候才会有变数,对吗大师?”
道衍和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到时候的变数,不是什么昆仑虚境的两个高人,而是那……黑漆妖棺了!”
道衍和尚,说着将袖中一张画像,轻轻放在桌上:“殿下看看吧,这个人,死而复生了。”
而燕王见到那画像之后,几乎瞬间就脸变了颜色:“这、这不是父皇么?怎么会……”
“违逆洪流,让死者重新复苏。妖棺的能耐大到打破了规则,已经是不得不除之的时候了,但为了殿下的天下,这件事决不能让那天虚道人知道,否则的话,殿下这边剩下的,就只有什么三阶不到的那几个超凡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