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李羽坤伸手挠头,却发现自己带了帽子,哑然失笑道:“我现在是俞什么言什么的?”
那女子作势拍了他一掌,瞪眼道:“老糊涂,你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是不是喝酒喝傻了。我再说一遍,你叫俞文言,人则俞,文人的文,说话的那个言。”
李羽坤佯装道:“那你是谁?”
那女子道:“我自然是你的夫人,大名不用管了,小名叫阿宝。”
李羽坤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即又忙不迭捂着嘴巴。
那女子瞪了他一眼,挽着他出了房门下楼结账。
可怜那掌柜和伙计,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对夫妻是什么时候住进店里来的。
李羽坤和宇文嫣出了客栈大门,绕到马厩去牵马匹。
那黑鬃瘦马倒也顺从,可小白却是认人的,一看来人不识,作势欲踢。
宇文嫣凑近在它耳边低语,又轻抚它的鬃毛,小白竟似听懂了一般,低嘶几声便顺从了。
李羽坤连声称赞。
两人翻身上马,缓缓而行,李羽坤问道:“夫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宇文嫣甜甜一笑,道:“但凭夫君。”
李羽坤捋须道:“如此,我们就去福州府一趟,见见我那侄子,希望能赶上他们的大喜之日。”
两人出了东门一路快马疾驰,直奔东北方福州府而去,沿路打听,却毫无陈睿、魏无双的踪迹。
入夜时分,两人在龙溪镇打尖。
龙溪虽然只是一个小镇,但却甚是热闹,恰好又赶上镇上倪员外大喜之日。
那倪员外是龙溪镇首富,田产无数,今日连纳第五、第六房小妾,当真是举镇庆贺,酒席摆满全镇各个客栈、酒楼,但凡过往旅客,皆可随意吃喝。
因此李羽坤和宇文嫣得以白喝了一顿喜酒。
两人在龙溪镇住了一晚,第二日又再赶路,一路无话,午时便到了福州府。
福州府是大唐江南道大城,极为繁华,闽江自城中穿过,城内多山,固有“山在城中、城在山中”的美誉。
两人问明路人,寻了一处江边的客栈落脚,选了间临江的上房。
店小二操着一口浓浓的闽南话热情地介绍福州风土人情,店内美食佳肴。
宇文嫣自扮成妇人之后,在人前行为举止颇为庄重,听那小二讲完,微笑道:“劳烦按照方才小二哥所说的美食送来房内。”
小二答应一声下去准备,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便端来杯筷碗碟,还有一壶酒。另有一人送来菜肴,有一只陈年菜脯鸡、一条清蒸鲈鱼、四只肥大的螃蟹、一碗牛肉浓汤,还有几盘点心、蔬果。
李羽坤叫住两个伙计,各打赏了二两银子。
两人都是感激万分。
宇文嫣道:“相公,听闻福州府在那刺史窦大人治理下,当真是城泰民安。”
李羽坤不知她有何用意,只能道:“阿宝说得是。”
那年长的伙计眉头一皱,似欲说什么,却又立时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