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李羽坤又对那两名官差补了两指。可怜两人,实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
两人大摇大摆出了客栈,直奔刺史府而去,路上行人远远望见无不让道,态度惶恐谦卑。
宇文嫣粗着嗓子含糊喊了几句,路人只道是在喝骂,急忙躲得远远的,唯恐没来由惹祸上身。
过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刺史府前,远远望见一波波来回巡逻的官兵。
福建乃富庶之地,刺史府建造得相当宏伟,府衙坐北朝南,有一道正门两道小门。正门上面门匾上刺史府三个烫金大字,在灯光辉映下闪闪发光。
大门左右各蹲了一只五尺多高的石狮子。
正门已关只开了左首一道小门。
此时已是亥时三刻,天已大黑,又有黑云闭月,但透过小门望进去,府内有明亮灯火透出。
宇文嫣大摇大摆就往门口走去,李羽坤跟在她身后,甚是纳闷:“为何不从后门进去呢?”
巡逻兵士看到二人,带头一人上前拦住二人道:“你二人是哪位校尉部下?”
宇文嫣故作神秘,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随手晃了一晃便即揣入怀中,粗声粗气道:“不瞒兄弟,我们是公子亲信,故意扮成这样子的,目的是……啊,公子吩咐,不得泄露。”
那人恍然大悟,左右瞄了一眼,低声道:“原来是伏兵,嘿嘿。”
宇文嫣佯装吃惊,道:“老兄慧眼如炬,佩服佩服。”随即又嘘了一声,“切莫露出马脚。”
那人急忙站直身子,眨了眨眼睛,大手一挥,领着其余兵士巡逻去了。
李羽坤跟着宇文嫣进了大门,四下打量,见府内戒备森严,除了明面有许多兵士巡逻,暗地里似乎另有埋伏。
不时有兵士上前盘问,宇文嫣都是亮出令牌,那些人见了令牌便不再过问。
李羽坤心中大奇,见四下无人,低声欲问,宇文嫣摆手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宇文嫣拉着李羽坤穿过一条走廊之后跃上房顶俯身屋脊。
谁知还未来得及藏身,听得不远处有人低声问道:“什么人?”
李羽坤定睛一看,一人自屋脊北面探出头来。
宇文嫣挥了挥手,道:“噤声,自己人。”
那人点了点头,比了个手势,也不知是何意思。
宇文嫣猫着腰慢慢靠近那人,低声问道:“这里就老兄一人把守?”
那人道:“我负责监视大门,另有兄弟在别处藏身。”
宇文嫣哦一声,忽然探出手指,正中那个章门穴,她这一指已使出了八分内力。
谁知那人并未立即晕去,发觉被偷袭后,侧身作势反击。
宇文嫣玉指前送,点中他檀中穴,那人立时趴倒在屋顶上,晕了过去。
宇文嫣假装又与他交谈了几句,才回到李羽坤身边。
宇文嫣低声说道:“侥幸,倘若方才那人喊叫,我们便被发觉了。”
李羽坤指着远处一房舍道:“那里有狱卒进出,多半便是大牢。”
宇文嫣点了点头,道:“我在此处放风,你去捉一个人问问清楚,倘若果真关在那里,咱们便等陈睿和魏无双到了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