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没回过神来,喃喃道:
“我竟然没一起被押走”
那是因为我在这里,不然基本流程你也得在牢里蹲着等证据徐长乐抱拳,笑道:
“王兄,时辰不晚,你先好些歇息,我先告辞。”
看了眼对方头顶,那缕黑气渐渐黯淡,想来很快便会彻底消失。
自己的推测看来没错,果然是运背被牵连
王宝玉道:“啊,不再呆会?”
“有事。”徐长乐言简意骇,忙着找人。
“哦”
王宝玉看了眼角落吓得不轻的两名女子,看向右侧那还仿佛活在梦里的红裙女子,呵斥道:
“没用的东西,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若不是这娘们做事不机灵,没拦着那喝醉的许家蠢货,他也不会惹上这么一桩麻烦事。
“是”红裙女子自知犯下大错,连忙小跑而出,半路追上徐长乐的身影,犹豫了会,柔声道:“谢谢公子。”
“小事。”徐长乐扫视小厮身影,没寻找,便停步询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可知西香姑娘住在何处?”
红裙女子脸色微愣。
“公子说的是流韵小阁的西香?”
“嗯。”
“公子,我就是西香”
话音刚落。
徐长乐停下脚步,心想这么凑巧的么。
某间女子厢房,脂粉气颇重。
“西香姑娘。”
徐长乐坐在凳子上,看着恭敬站在一旁的女子,微笑道:“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些问题。”
他打量了眼这眼前女子,杏眼柔弱,低眉顺眼,气质温婉,可看不出是那寂寞难耐,能说出主动请人来嫖一晚上的彪悍女子。
不过也正常,人性复杂,以外观容貌判人,最为白痴,更何况在这勾栏之地。
他说完这句话,又掏出二十两银子轻轻放在桌上,补充道:
“这是报酬。”
看着徐公子那带着笑意的俊朗面庞,再看了眼桌子上的二十两纹银,西香不知为何便无了畏惧,堆起迎客笑容,嗓音柔糯:
“公子问便是。”
徐长乐开门见山道:“前些日子,一名游方道士曾在这屋留宿?”
话落,西香小脸堆上一层绯红,似是想起了什么,难以启齿。
“什么时候来的?”
“具体不记得了,似是半个月前。”
时间是差不多徐长乐接着道:“他做了什么?”
“”红香脸色涨红,隔了半响,小声道:“就是那些该做的事呀。”
“说了话么?”
“就是事里该说的那些话呀。”
嗯
徐长乐陷入沉思,手指颇有节奏的敲击在桌子上。
难办咯。
自己只能从细节去推那道士线索来历,可问题这种事都在床上,很难问出全部细节。
但凡给我录个视频他神游万里。
“公子找那道士有事么?”女子柔声问道,给徐长乐续了杯热茶。
“道士欠我钱。”徐长乐随口道。
“多么?”
“太多了。”徐长乐抿了口茶,心想那青虫蛊还是值很多钱。
“那公子请放心。”
西香低着头,脸上的小心翼翼化为灿烂笑容:
“那道士临走时说了,过些日子再来,还会找我,到时候我帮您要钱便是。”
走出厢房。
神清气爽的徐长乐脚步轻快,哼着歌,刚到拐角便被吓住。
王宝玉蹲在角落,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这”徐长乐眼神迟疑。
“总感觉这里不太踏实,便等着徐兄一起回府。”王宝玉解释道。
“行。”
徐长乐笑着答应。
得到消息不说,还有意外之喜,这让他轻松不少。
两人走在路上,王宝玉由衷感叹道:
“多谢徐兄,不瞒徐兄所言,先前确实有些被吓傻了,没回过神来。”
“小事”徐长乐点头。
“嘿嘿,其实那子湖衙门的捕头认识徐兄吧?”王宝玉突然小声笑道。
“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不便在这里说出口。”徐长乐坦然承认。
王宝玉作为国子监的监生,看着简单,但不蠢,可以一时被糊弄住,事后反应过来时却自然会回味出不对来。
他也没打算在这件事情上撒谎,因为没必要。
“不管如何,多谢徐兄慷慨相助。”
王宝玉拍着胸脯,保证道:“我是个仗义人,不似那些官场上的酒肉朋友,以后若是有什么难事尽管找我便是,赴汤蹈火!”
“好”徐长乐笑着点头。
“客气,兄弟等会坐我马车,暖和!”
“好兄弟!”
谈话间,两人勾肩搭背,走出流韵小阁。
此时深夜,灯笼高挂,但人声显然已经减弱许多,大街上颇为冷清。
一个身穿黑卦,八字胡的男人静静站在不远处,双手负后,不怒自威。
王宝玉还在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余光看见此人,双腿一软,直接挂在徐长乐身上。
“回家说。”男人冷冷吐出两字,像极了徐长乐前世那些老子网吧逮儿子的架势,转身便走。
“爹爹您听我说”大街上,王宝玉连忙跟了上去,语气含泪,撕心裂肺:
“爹,咱们讲道理,这都是怪徐长乐那家伙啊,他非引诱我来这喝酒,真不管我事。”
“我发誓,以后不跟这色胚处了!”
徐长乐:“”
半路,中年男子转过头,看了眼徐长乐,眼神中寒意微缓,但还是冷淡道:
“徐公子,我儿子还单纯,以后这种地方少让他来。”
“”
徐长乐无言以对,只能点头。
他站在孤零零的大街上,寒风冷冷的吹,像个小丑。
【流韵小阁,游后感】
有时候,嫖客之交就像君子之交。
淡如水。
有时虽然会给你暖意,
但更多时候,
还是弱不禁风。
----徐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