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开始的事情把人心给伤了,以至于费了许多力气,新同学成天也没什么言语。
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楚歌依旧高居榜首。
这一次,私底下仍旧有牢骚,但是再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迟秋月拿着卷子问楚歌题目,或许是她念着班主任的嘱托,又或许是的确能够解答,常常一有问题了,她就会找楚歌。
楚歌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态度,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更冷淡一些,但想来他这个冷漠寡言的样子,并不会吸引人的吧?
郁文龙消失了,就像学校的保安队伍里从来都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陆九轻描淡写的说,以后不用再担心这个保安,他没有机会来祸害人了。
被直接扭去了号子,吃了牢饭。
楚歌不知道陆九用了什么手段,也不知道他抓住了什么把柄、调查到了什么信物。但是他也不想要知道,甚至再不想回忆起郁文龙那个人了。
只要一想起来,就像一个巴掌活生生的掼在了脸上,赤|裸|裸的告诉他,他是有多么的天真愚蠢。
更何况,冤有头,债有主。
郁文龙不过是一把刀,拿起这把刀为非作歹的,实际上另有其人。
他想起来自己撞见郁文龙和那几个学生见面。
可笑他什么都没有看穿,被那样破洞百出的理由,给直接糊弄了过去。
人心何其歹毒。
半大的少年,家境优渥,脾气骄纵,行事随心所欲,天塌下来有家里摆平。
一种近乎于残忍的天真。
系统说:“那陆九不也这样么。”
楚歌呆了会儿,慢慢道:“他还是有一点底线的吧。”
放学的时候,楚歌走出校门,肩膀却忽的被人拍了拍。
他神经紧张的回过头,发现却是陆九。
陆九语气随意,聊天一般:“你回家了吗?”
楚歌“嗯”了声。
他不上晚读和晚自习,刚好可以赶上白天公交的最后几班车。
陆九道:“刚好我回家也是走那一边,不然你就跟我一块儿走吧。”
楚歌:“???”
——都走那一边?
开玩笑呢!
他回的是那个破破烂烂的老县城,如果没记错的话,陆九家是在城市北边儿的别墅区。完全就是南辕北辙,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吧!
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你跟我不是一个方向的吧。”
陆九道:“是一个方向啊。”
楚歌:“………………”
他眼里的那点儿诧异就这么透了出来,陆九半点紧张都没有,神色如常:“我跟你以前都在县一中,怎么会不一个方向呢。”
连校友牌都打出来了。
楚歌道:“今天又不是周末,你不上晚自习吗。”
陆九道:“你什么时候看我上过了。”
也是。
从以前到现在,十有八|九,晚上是不会在教室里看到人的。
这么说起来,这时候回家似乎是顺理成章的。
但是……
楚歌匪夷所思道:“你不是在学校里租的有房子吗!”
陆九脸不红心不跳:“……房子主人回去了,我回那儿不方便。”
楚歌对他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是叹为观止,他心想可别瞎扯了吧,那房子你家早就给买下了,也就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