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糊弄不知情的人。
正想槽两句,这时候,公交车来了,他干脆就挥一挥手,示意再见,直接朝着车门挤去。
走到最后一排刚刚坐下,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楚歌:“………………”
——嘎哈呢嘎哈呢,陆九同学,闲的没事儿干,跑来一起坐公交车体验人间生活了啊?
摇摇晃晃了个多小时,骨头都快被颠的散架了,终于摇到了目的地。
楚歌走,陆九就跟着他,从车站走上去的有一段路程,他俩是相同的。
陆九不吭声,楚歌也沉得下来气,总归他没有什么去问的兴趣,陆九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他不好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终于,还是陆九憋不住,随口道:“我俩住的这么近,每天都上学放学,要不这样,你跟我一块儿走吧,反正司机送一个也是送,送两个也是送,还方便一些。”
楚歌脚步迈得轻快:“不用了啊,我自己坐公交就很好。”
陆九眉头微皱着:“你这来回一趟,少则三个小时,多则四个小时,每天都这么跑,吃不吃得消啊你……星期一早上我七点钟准备来喊你,结果你人影都不在了,邻居说你为了赶公交早走了。”
楚歌觉得自己有点儿受宠若惊,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听陆九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但惊讶归惊讶,拒绝也总是要拒绝的。
楚歌道:“是啊,我六点钟起来,刚好可以赶上第一趟。”
陆九心情不太好:“你不累?”
楚歌笑了一下:“习惯了,就无所谓了呀。”
陆九十分想要劝说楚歌接受他的建议,但是说什么他都说不通。
那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又产生了。
上一次,还是劝楚歌去医院的时候,也是不久之前。
他隐隐然间有种错觉,仿佛两个人之间,被楚歌划下了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分界线,南北相隔,东西相望。
有种近乎于刻意的泾渭分明。
但是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也有亲近的时候。
——却是在惶然无依、惊慌失措之时。
仿佛清醒了,那道朦朦胧胧的隔膜,就又竖起来了。
陆九遥望着楚歌渐行渐远的背影,看着他拐入了那条深深的巷道,心中弥漫着失望。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那堵人造的隐形壁垒消弭。
楚歌脑海里被踢了一脚。
他瞬间就生气了:“统子,三天不打,我看你又要上房揭瓦了啊……”
系统说:“嘎哈呢,楚三岁,有正事儿要问你,提醒你集中注意力呢。”
楚歌:“说!”
系统道:“人家都千方百计的给你找台阶下了,你嘎哈不肯下啊。你俩关系迟早要破冰,这不是挺好的一个破冰点吗?”
事实上,眼下的关系,已经比最初的时候,要和缓许多了。
楚歌脸都板着:“用不来俗语就别用,什么叫找台阶下!”
系统说:“成成成,那给你递出了橄榄枝总可以吧……喂喂喂,楚三岁,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这当真是极好的一个契机。
系统还留的有记录,在上一次里,就是楚歌被堵在小巷子口、被陆九救了后,两个人的关系就渐渐好转了起来。
虽然之后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事件推动,但那一次无疑是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