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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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见的投资者会担心自己持股不够多。”

    老板胸有丘壑,董升升再焦心,也只得把消息放了出去。俞扬下了一步诡棋,暂时不允许垂虹资本操持舆论。董升升心下越来越虚——这下连言论莫衷一是也不必担心了,反正全是诋毁!不过尽管外面如何闹腾,俞先生脸上仍旧瞧不见一丝疾言愠色。晚上,与蒋瞻教授私下接洽过后,俞扬给常先生发了一条信息。两分钟后,常周替他把那本外文书拿进卧室,俞扬抱歉道:“佣人总是找不到书,麻烦你了。”

    “没关系。”常周坐下替他削梨,半晌,忍不住问道,“你对董助理做了什么?他早上说要去江北医院精神科挂号。”

    “垂虹资本要做一个长线投资,他的焦虑症又犯了,”俞扬自以为体贴,“我准了他半天假。”

    “人工智能重启动项目?”

    俞扬接过梨啃了一口,问:“看新闻了?”

    “风口浪尖,想不看到都难。”

    俞扬饶有兴味,“怎么说的?”

    常周道:“你们的项目规划泄露出来的部分,太过前端,普通大众都觉得很科幻。现在,美国人嘲笑你是人傻钱多的中国人,中国人嘲笑你是异想天开的美国人。”

    俞扬忝颜笑道:“过于膨胀的个人魅力是会带来烦恼的,看吧,他们从来不关心科技,只关心我。”

    常周蓦地起身离开,后悔道:“董助理说的是对的,你根本不值得同情。”

    常先生的关心大概具有波粒二象性,观测会导致波函数发生坍缩——俞先生寂然想。

    再过几日,何其青回到国内,匆匆与众人打过照面,便如同一只亢奋的白皮猪似的投入工作中去。董升升为撂下挑子,请缨陪同雷妮参加几场临时受邀的活动,又协助她与萧宋先生面谈,敲定了来年春季在国内办展的事宜。临走的最后一夜,母子俩促膝而谈,俞扬把从方杭之那里得到的父亲的遗信递给她,颇不正紧地替她做起翻译,那内容粗鄙地不像话,偏偏字字不落窠臼,听了几句,雷妮难为情地制止了他,转过头去,须臾,低声道:“这不是给我的,这是他的文学创作,我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灵感。这封信,你抹掉姓名,捐赠给博物馆吧。”

    俞扬有些读不懂她忽然的消沉,“为什么这样以为?”

    “如果是写给我的,他会用法语,而不是中文。”

    “父亲他对你是——”

    “真心实意的。”她截断他的话,缓和地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他喜欢我,但喜欢的没有那么多。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心里装着很多的东西,很多我无法与之争抢的、及其重要的东西。”

    俞扬不是没有听她说起俞韫,但这是她初次将自己放得如此卑渺,他困惑道:“我以为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是的。但是,我是一个善妒且自傲的人。他的心里有我与之相比微不足道的东西。这令我难以接受。爱这样一个人,需要有广阔的襟怀,”她想到那日从公园返程的路上与常先生的一番畅谈,祝福道:“我但愿你有,宝贝。”

    俞扬当然明白雷妮的暗示,但他满心以为将常周和父亲比是十分牵强的。他从未将他看作感情用事的角色,同时又不肯承认自己在他心里可能是无足轻重的。直到他看到何其青奉上来献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