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烂死在莲花坞,我也不会放人,大不了一起输。”
聂怀桑主动服软,上前牵着江澄手,柔声道:“按惯例,你我斗到这步就该住手了。你是气我将鸦巢安在你的地盘上。”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江澄见他柔柔软软,地上的糖醋排骨一看就美味无边,想起年少时他在课堂上为自己剥瓜子的天真无邪,心中百感交集,眉间浮现一抹憾色,叹道:“和仙督作道侣真没意思。”
说完便转身要走,谁知聂怀桑力大如牛,紧紧握住江澄的手,江澄转身了两三回,并走不动。
聂怀桑极少做出这样霸道的动作,江澄心中惊讶,回头看见聂怀桑的脸竟全然敛去笑意,一双黑眸瞪得老圆,情绪复杂地盯着自己。
聂怀桑道:“我做的菜,你为了西凉王掀了,现在又要去哪?”
江澄莫名其妙道:“回莲花坞啊,还能干嘛?”
聂怀桑道:“不准去!”
言语间竟破天荒有了失控之意。
江澄怒道:“怀桑,你在莲花坞插乌鸦的事,我还没对你起高调,你反倒来吼我?”
聂怀桑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又强忍下去没说,脸上忽而一红,偏过头去,手上力道一松。
江澄狐疑地望着他,试探性地将自家右手慢慢收回,聂怀桑突然又握紧那手,道:“你不准去。”
这次的声音深情款款,江澄此人吃软不吃硬,一听那扮猪吃老虎的娇嫩腔调,心中陡然一荡。
莫名荡漾间,他任聂怀桑一点点将自己拉着手拉过来,心中不知在期待着什么,聂怀桑却突然一口咬住他的手腕。
这一口比妃妃咬人还狠,江澄虽然吃痛,但心中惊奇无比,一时压下了痛楚,道:“你,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聂怀桑好像一夜之间回到三岁,干脆双手抱着江澄那手去咬。
江澄去躲,聂怀桑去扯,一不小心便把江澄半截袖子撕了下来。
薛洋这时正好推门进来,见状呆了呆,一言不发突然又往门外走。
江澄被这样的聂怀桑惊得魂飞魄散,连忙招呼薛洋等等,抱着胳膊便飞身出去了。
“你们这次闹得比平常大,累道长担心,我来问下聂怀桑大概还要多久完事来着。”薛洋道,“我都和道长说了没事,不过是人到中年更年期了,可道长不信。”
江澄看着手上的齿痕发呆,望着薛洋道:“怀桑,他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薛洋听江澄讲完前因后果,被江澄击败,手搭在江澄肩头,垂头颤抖不止。
江澄好半天才发现,薛洋是笑得发不出声。
“江宗主,仙督夫人,三毒圣手……”他抹去眼角泪花,好不容易能说出话来,“你们结为道侣也有这么多年了,难道不知道,聂怀桑在吃醋吗?”
“他才不会!”江澄立刻道。
“怎么不会?”薛洋道,“我听说,那西凉王金发碧眼,甚为狐媚啊。”
05
治大国如烹小鲜。
“吃吧,想吃什么我再让厨房去做。”江澄摆好宴席,给上坐之人主动夹了一口菜。
那人端起碗要吃,却又放下,到底沉不住气,一口气道:“舅舅,你想问我什么就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吃不下。”
江澄请饭之人,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