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急速射!!!”
这样的声音同样通过话筒传到了司令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柳宇狠狠地咬了嘴唇。电话机里传来了震耳聋的声音。气浪隔着话筒都能让军官们的耳朵有一种爆炸的感觉。
但是没有人嫌这声音太响了。所有人的眼睛都含着泪水。一个老军官干脆用手砸着墙壁。连双掌都被砸破了仍是欣喜若狂。柳宇把电话机放在桌子上:“一起来听听吧!”
一群军官都把头凑了上去。可是他们的眼睛还在关注着那法军的方队。
法军已经越过了第一线。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一些黑人士兵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但历史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他们也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在那瞬间。火山爆发了。他们听到无数声震破他们耳朵的声音。他们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炮弹就象冰雹一样砸在他们的队形之中。
这是一个三千数百人的大方阵。肩并着肩。所有人上刺刀。充满了勇气和热血。在空中看去。那是无比华丽的阵形。
但是在这一瞬间。炮弹已经把这个大方阵撕得粉碎。象绞肉机一样将无数的生命送上天堂。一发发炮弹在空中。在队形中。在人海之中。甚至是在空地上爆炸。
在前排的士兵被雨点一样砸中。象退潮的浪花一样。一个个连方队就那么被砸得稀烂。刚才方整的连方阵。现在只剩下两三个能站在那里。
如同狂风吹过的稻浪一样。机关炮发射到哪去。哪里就不再有活着的人站在那里。而各种各样地迫击炮弹则在队形中心开心。一发一百毫米的迫击炮恰到好处地方阵中心爆炸。它在法国人的头顶上爆炸。巨大地气浪和无数的碎片让二十米直径之内再也没有人站着。
另一发一百毫米迫击炮打倒了八十个人。当无数的炮弹如焰火一般落下的时候。无数的绞肉机在方阵之中肆虐着。没有任何的情谊存在。
迫击炮弹、机关炮弹、六十五毫米炮弹。所有地炮弹都在无情地夺去活着的人命。而现在黑旗军的步兵也开始射击。在火炮地鼓舞下。三个步兵营所有的火器都参与这一场合奏。
“哒哒哒……”
孤拔前一刻还是充满了笑容。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听到那撕碎空气的炮声。
作为一名海军军官。他熟悉这种炮声。这是三十七毫米五管机关炮的声音。但是他出现在黑旗军的队营之中:“上帝啊!”
他甚至还听到了六十五毫米舢板炮的声音。这声音曾是何等动听。但是这一刻。他只迎着炮弹向前冲锋。
他即便被炮弹直接打死。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折磨。
“炮兵。全速射!”
甚至不用他地命令。一些炮兵军官已经大声叫道:“压制他们!压制他们!”
他同样清楚。一门三十七毫米炮可以在一分钟之内发射出六十发致命的开花炮弹。在这样的射程之上。绝对没有部队能幸存。何况他们还是摆成如此密集的方阵。
但是一些炮兵们却是毫无反应。他们张大着嘴。口水直流。显然对眼前的这一切充满了怀疑。
冰雹继续着法军在方阵之中落下。但是这个被撕得粉碎的方阵。仍然在凭借着既有的惯性向前进。他们小跑起来。但是迎面而来的是更多更密集的弹幕。
他们无论是向哪个方向前进。都是密集无比的炮弹。巨大地气浪让他们摇摇欲坠。但是整个方阵仍在向前涌着。企图在阵地刺出一个缺口。
“……”弹壳在地上砸出一声响亮的声音。一个炮兵已经顾不得观看眼前的场景。他用力地往三十七炮里压进一发发炮弹。然后他们的战友们一边发射。一边发出欢呼声。
狂吼的炮声压过了欢呼声。电话机里传来了司令部的吼叫声。还有前方的一阵阵掺叫声。都汇作这一曲交响节。“上帝啊!我愿意下地狱去!”
一个个法国军官看着这一残忍无比的一幕。看着三千八百名士兵的大方阵已经被撕得七零八碎。许多士兵被打得粉碎。还有一些人被敌军的炮弹命中。在那里大声地掺叫道:“我地腿!……我的手没
还有一些尸体被气浪掀了起来。一些士兵转身向后逃跑。但是很快就成了弹幕的祭品:“射击!炮兵!”
法军的炮兵开始了压制。他们加入了这一场交响乐之中。
“三炮手负伤。继续战斗!”
密集的弹雨朝着黑旗军的雪阵地砸来。虽然有着已经浇筑好的永备工事。但是仍然出现了伤亡。可是黑旗军的炮兵却没有停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