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你没事儿吧?”从哪儿学的笑里藏刀?这刀藏得可真好。
“你过来坐,我和你好好说说话。”
叶清浅放柔声音和他说话的时候,殷昊是恨不能把能给的东西全给她,但是说到孩子,殷昊又犹豫了。
“当时我生思思的时候,确实是伤了身子了。但这回宋大夫说了,我身体恢复地很好。我呢,想给思思添个兄弟姐妹,不是突发奇想,我一直都有这个念头,你也知道的,我娘就生了我一个。她这撒手去了,这世上好像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若不是遇到了你,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同样的事,我不想让思思再经历一遍。”
“你不是你娘,我也不是你爹,思思更不是你。”
“我知道。但是殷昊,孩子呢,是上天送给像咱们这样倾心相待的人的最珍贵的礼物,你不要,我想要,那么咱们各退一步,顺其自然好不好?”
“……这哪里是各退一步了,明明是我退了。”
“嗯,是啊,是你退。你若心里有我,就让让我,不行吗?”
叶清浅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殷昊那是不退也得退了。
见殷昊终于答应,叶清浅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知子莫若母果然不错,婆母说了,和殷昊呢,就不能硬碰硬,就算动刀子,那也得动软刀子。
圆圆差五天满月的时候,殷弈回来了,回京述职。是殷湛示意殷弈递的折子,隆庆帝很爽快地准奏了,给了个不大不小的职位,赏赐了些东西以慰他这么些年的汗马功劳。
殷弈回京述职这事,柳妍很高兴,柳妍一向是一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与飞黄腾达相比,她更希望有个一心一意的夫君。
殷弈的回归,殷昊比柳妍还要高兴。最近偶尔会和翰林院的同僚们一块儿出去吃饭,席间难免饮酒,殷昊的酒量倒是比原来好了些,但殷弈回来的这天,殷昊再度喝醉了。
喝醉了的殷昊先是看着殷弈傻笑,笑着笑着,他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叶清浅来接殷昊的时候,殷弈有些无奈地站在原地,殷昊正抱着殷弈的袖子哭得昏天暗地,一边哭还一边一叠声地说殷弈是个傻子,说他该让他的尸体烂在原地,不该赔上一只手只为了接他回家。
看着衣裳不整的大伯,叶清浅多少有些尴尬,殷昊抱着的确实是殷弈空荡荡的袖子,但不是因为他右手断了,而是因为殷昊给他把右半身的衣裳给扒拉下来了。
听到殷昊所言,叶清浅有一瞬间的心慌,而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开口解释道,“殷昊他上回做了个噩梦,梦到他跟着你们上了战场……”
殷弈听罢,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句‘失礼’后,解开了腰带,将外裳整个脱给了殷昊。这才终于和殷昊分开了。
把醉醺醺的殷昊扶回了房间,好在他醉归醉,只是话多,路还是会走的,东倒西歪地走。
叶清浅给殷昊擦了一把脸,这准备擦第二把的时候,殷昊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是谁?”
叶清浅没理他,直接把帕子按在了殷昊脸上,她又不傻,和喝醉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她现在只想给殷昊弄干净了,然后大家都能睡个好觉。
叶清浅准备给殷昊换衣裳的时候,殷昊抓住了她的手,“小生尚未婚配,姑娘可愿,和小生结个冥婚?小生保证,一辈子都跟随姑娘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