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佛升天:“孽障,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寿娘的身份!”
谢晟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道:“我看是父亲忘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谢渊一滞,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闪过恐慌之色:“别忘了,我是你的父亲,事情败露我纵然会获罪,你也……”
谢晟厌恶地打断他的话:“我自然不会揭发父亲,可父亲也休要来干涉我和阿寿,否则鱼死网破,儿也在所不惜。”
谢渊气势弱了下去:“寿娘总是你的母亲,你们这样像什么样子!在手,总要帮她先找个大夫看看。”
谢晟猛地抬起头来,从来温和含笑的眼眸中射出凶狠的光来:“父亲!”他的声音仿佛淬了冰般,冰冷彻骨,“你亲手刺了她一剑,现在又假惺惺地做什么呢?”
谢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却仿佛顾忌着什么,竟然忍了下去。
谢晟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周夫人却没有看他,缓缓转动着目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随后目光落定在谢冕身上。
“鱼郎……”她张了张嘴,发出无声的呼喊。
谢冕双拳紧握,垂下眼,避开了她的目光。他在此前周夫人被谢晟抓住肩膀时就冷着脸别开了眼,等到察觉动静不对时,谢渊手中的长剑已经洞穿了周夫人,而谢晟也将周夫人抢到了怀中。他那时神色骤变,欲要上前,却终是硬生生地止住脚步,凤眸幽深,一言不发。
朱弦在他身边,看着这一出闹剧,知他心里必定不好受,伸手反握住他,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心。他低头看向妻子,神色柔和下来。还好,不管遇到了什么,有她在身边陪着他。
周夫人心中唏嘘:这个孩子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骨血,从出生起就没有受到过她的一丝关爱,甚至差点死在她手上,现在这样视她如无物,自是理所当然。一切皆是注定,她……没什么好遗憾的。只是,她总是对不起他了,他既然生在谢家,做了那个人的儿子,也休想独善其身。
她依然固执地看着鱼郎的方向,一字一字艰难地道,“鱼郎,帮我报仇!”声音虽微弱,却如一道惊雷劈下,在场所有人脸色皆变。
谢渊蓦地看向鱼郎,眼中闪过一道杀机;许老太太满脸愕然气恼,看看儿子,又看看孙子,最后望着周夫人咬牙切齿;谢晟依然维持着搂住周夫人的姿势,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为何。
谢冕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奄奄一息的周夫人,忽地呵地笑了起来:他的母亲,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摆他一道,拖他下水,可真是他的亲娘啊!他的心彻底冷了下去,淡淡开口道:“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即使你真的什么都不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