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得。”
用什么手段,傅家表妹也知道,“姐姐是说这样动作不划算?”
“不是划算不划算的问题。卖一样东西,你心里得有两个价。”陈郄指了指后面一点,“银子只有拿在自己手里才是实的,给东西标的价不管多高那都为虚。现在卖,银子在手里稳当,越往后里面担着的风险就越大。”
“这个风险也分两种,一种可控,一个不可控。”陈郄收回铁条,“可控算的是人为,比如不小心把东西摔坏了。不可控的就是天灾,人力所不能为。但不管可控还是不可控,在现在这个点来看都是未知的。”
陈郄道:“做生意要冒险,但也要控险。你心里出两个价,第一个价能出就不用犹豫,第二个价是机会价,不管是在背后操作还是其他缘故,说到底多还是靠碰运气。”
“更别说,你现在卖了,这一百两银子就能拿去周转别的,在别处你也照样能赚。但银子晚到手一天,在周转上也得跟着晚一天,你承担的就是可能就会错失别的机会。”陈郄点了点铁条,“你要记着一点,做生意想要做大,最关键的就是现金流足够周转。”
“银子能够流动起来一点都不沉淀,它能发挥出的能量,会出乎你所想。反而是那些玩奇货可居、埋金藏银的,真正出头的有几个,最后哪几个里能落到好下场的又有谁?他们装的藏的,都是风险而不是富贵。”陈郄也算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给出来了。
“说得简单点就是,第一个价是你应得的,第二个价看的就是筹谋与运气,只能顺其自然而不能强求。听明白了?”陈郄问。
这个道理说起来挺好理解的,傅家表妹点了点头,“大致明白了。”
能够大致明白已然是不错,陈郄道:“也并不难,等着日后经历得多了,也不用别人再来讲道理,自己心里就能明白其中关窍。”
等到那时候的经验,才是自己真正从中获得的成功秘诀。
傅家表妹唯有点头的份儿,再看陈郄手里挑着的翡翠都是上品中的上品,就好奇道:“姐姐是打算挑来送人?”
“嗯。”陈郄又重新挑选了起来。
也就这么几块儿,大多都长得差不多,都一方小印大小,还被翻来覆去的挑,就算是对翡翠多有了解的的傅家表妹都不知道自家表姐在挑什么。
傅家表妹就在旁边看,看半天陈郄再没搭理她半点,只能回院子去管账本去。
而傅家大房,却是迎来了一个本不会有干系的客人。
刘喜玉说是等陈郄想明白,却跟素节说的一样,最是心口不一,还没等到陈郄的回信就急着先来了傅家。
傅家大老爷此时还在朝中,剩下傅家大夫人见人家正儿八经的递了帖子进来也有些懵,只能让傅三郎去外院接待,毕竟之前去百族有着同行之谊,而自己又是女眷,着实不好相见。
但在让傅三郎去接待之前,傅家大夫人也有嘱咐,“不管是何事,必不可答应。”
刘喜玉来傅府做什么傅家大夫人不知道,但她活了这么多年,多少也算经历了不少事情,也看得明白,两家并无往来,今日上门本就令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