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晚辈之间的交情,小公爷要找人也不至于这般郑重的亲送拜帖而来。
然而此时送来了,为的就只能是正经事,那就可能是有事相求。
能让小公爷有事相求的,傅家大夫人想不到别处去,能想到的唯有自家夫君在朝中做事,许能帮到刘喜玉的地方。
傅三郎就在傅家大夫人的这般嘱托下见了刘喜玉,两人也算是相熟了,虽是小公爷回了京后这几月他都不曾得见人。
见着人傅三郎也没急着说问所为何来,先是请了有爵位在身的刘喜玉上座,让人端了茶上来,才询问道:“数月不得见小公爷,小公爷近来可好?身体可曾康复?”
刘喜玉一坐下来端了茶就知道自己太急迫,来早了点,不过来都已经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就回头走,只得顺着话道:“已得痊愈。”
傅三郎这就放心了,一道游历他是把小公爷当朋友看的,心中就难免有所担忧,能从本人口中得知好坏,总归比从别人那得知的更要令自己信服。
两人就这般不轻不重、你来我往的说了半晌。
傅三郎一路寻了好几车花草回京,如今送人的送人,留下的也多是精品,在培育上颇有心得,少不得就要请段如玉去花园里看一看。
刘喜玉心里想着,鬼想知道你那些个花花草草怎么种的、花开得有多好,我是来娶老婆的,奈何这事儿跟傅三郎说不成,只能在旁边跟着傅三郎说起花草来。
种花草也算是陶冶情操,刘喜玉上辈子因为身体不好多也就研究这些,因此知道得也不少,便跟傅三郎说了起来。
这一说,就一直说到傅家大老爷散朝回家。
傅家大老爷本在外还有应酬,然而府中管事早在宫门口等着了,听说刘喜玉上门,也是一头闷水,只能往家里赶。
等着两人在书房就坐,傅家大老爷也就直截了当地问道:“小公爷今日上门,可是有事?”
刘喜玉心里就松了口气,难得不跟傅三郎一样,噼里啪啦说半天都是废话,也就坦言道:“的确有一件事,想求傅大人应允。”
傅家大老爷当着自己的侍郎,怎么想也没能想到自己管着的地方有让刘喜玉求的,但一想自己管着户部的事情,户部能跟刘喜玉有关的也就每年的那点子养家银子。
不过也不是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傅家大老爷想到这一点,瞳孔有些微动,“何事?”
户部不只管着各家俸禄还有一件事能做得,就是那些个官员哪天家里没银子了,可以打白条从户部里周转。
一开始,借的也都是真的周转银子,无非五两十两,等着俸禄下发,朝臣们还起来也够勤快。
等着到后来,又多了许多名目,五两十两的都不肖借了,能借几十两的也都算是厚道人,那些个今天几十明天几十后天几百的,户部手里捏着白条几箱子,能收回来的都得看时机,多最后还是赖了。
要刘喜玉是为了这个来,傅家大老爷就想起两家其实还掺杂得有进陈郄的翡翠生意里,就开始延伸了想是不是陈郄那做生意差周转的银子。
这孩子,也不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