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引来了来俊臣,又破坏了自己好不容易创造的有利局势,如今却人畜无害的站在面前,与自己拉着交情。徐昌平心中恶寒,脸上更加阳光的微笑:“郡主来的真是时候,再晚一会,我就要吃尽苦头了,多谢郡主的援手之恩。”
武冰心秋波荡漾,甜甜的笑道:“徐大人太客气了,如果你答应我刚才的条件,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怎么能忍心让我的夫君被别人欺辱呢,你说是不是?”
徐昌平微微一笑:“佳人垂青,按理我应该欢天喜地才对,只是你是天仙般的郡主,我却是穷途末路的江湖游客,地位悬殊太大,实在不敢高攀。”
“狡辩,你连李钰郡主都敢收,怎么就不怕地位悬殊?”武冰心收敛起笑容,冷冷的说道:“看来你还是有些糊涂,就让来大人为你醒醒神吧。”
武冰心使了一个眼色,离开了。来俊臣心领神会,刚才在徐昌平手中出了大丑,令他愤怒欲狂,刚才的惊怖让他心有余悸,不敢靠前,远远指挥着侍卫,给徐昌平套上层层锁链,固定在一支木桩上。
徐昌平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不由得长叹一声,闭上眼睛,一言不发。来俊臣眼露凶光,令侍卫先狠狠的抽了徐昌平一顿皮鞭。
看到徐昌平动弹不得,来俊臣恶从胆边生,拿起一把钢刀,慢慢走到他面前,口中喋喋怪笑:“对付你这样的武林中人,我一向是先挑了手筋和脚筋,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无从施展。你刚才嚣张了那么久,也该让我好好收拾一下了。”言毕,钢刀划过一道银光,狠狠的砍向徐昌平手腕。
这一刀落实,徐昌平的手腕便要彻底报废,只怕大罗金仙也难令断脉重续。
当啷一声,钢刀在千钧一发之时,被人打落在地,武冰心身影如飞,从外面急急赶来,口中娇斥:“住手。”手中绸带矫若游龙,闪电般裹住来俊臣的手腕,将他重重拖倒在地,钢刀堪堪划破了徐昌平的手腕,掉落在地,在手腕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来俊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瞠目结舌的看着武冰心,心中的憋屈如同滔滔江水,将脸色涨的通红:“郡主,你这是?”
武冰心不及与他废话,喝到:“你带人先出去,我与徐大人有事商谈。”
来俊臣不敢违拗,他虽然得武后宠信,但是相比武冰心和她身后的武家,还差的太远。心中窝火,脸上却不敢带出半分,乖乖的带着侍卫退出牢房。
变故陡生,武冰心两次去而复返,对徐昌平威逼利诱,极尽所能,令徐昌平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索性也不言语,平静的打量着武冰心。
武冰心的脸上,带出了浓浓的焦虑,不再与徐昌平虚应故事,开门见山的说道:“出了大案,一个时辰前,有刺客潜入宫中行刺武后,被侍卫及时发现,来人武功极高,竟然突破羽林军阻拦,逃出皇宫。太后不知何故,昏迷不醒,御医们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武冰心的脸色凝重,武后是武家的擎天大伞,武三思这些年来,对李唐子弟百般陷害,早已引起公愤,如果武后出现意外,只怕武家登时便会化为齑粉。
武家如今是张皇失措,一面严令御医悉心延治,一面布置人手,封锁武后昏迷的消息,暗中查探刺客的讯息。只是武后一直不能上朝,势必引起朝廷大臣的猜疑。武三思派人来通知武冰心速速到武后宫中商议,武冰心在大牢门口接到禀报,想到徐昌平,立即赶了回来。
徐昌平在齐州、青州和莱州,屡屡勘破奇案,就连自己针对吐蕃的疑兵之计,也是得自他的指点。徐昌平的智计能力,让她大为心折,武家如果能得到他,就有了一个智囊,这也是她苦苦拉拢徐昌平的原因。
如今大变将起,为今之计,只有赶快救醒武后,武后的症状,是中了一种罕见的奇毒,群医束手,或许找到刺客,方能找到解药。刺客武功之强,骇然听闻,上千名羽林军,都没能挡住他,此人绝非泛泛之辈,该去哪里寻找他呢?只有期望徐昌平来破解此案了。
因此,武冰心放下身段,再次来到徐昌平面前:“只要你答应救醒武后,我就立刻将你释放,武家从此决不再与你为难。”武冰心芳心大乱,一副楚楚动人的小女人模样,又一次用起了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