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冰心紧跟着徐昌平,自然是担心他撂挑子不干,趁机溜走,徐昌平知道她的意思,也不赶她,任凭她跟在身后,顺口问起阿龙的下落。
武冰心脸上一红,撇了撇嘴:“那个傻瓜,我才懒得理他,我出来时,他自己在屋中喝茶。”小太监带着徐昌平离开之时,她赶快跟了上去,那有时间管阿龙,把他一个人留在了客厅。
徐昌平离开武府时,曾告诉阿龙,如果晚上不见他回来,就带领众人离开洛阳,现在已近半夜,只怕阿龙他们已经不在洛阳,不由得一阵怅惘,又隐隐对蒙面人的身份感到奇怪。
两人走出皇宫,夜静如水,灯火寂寥,皎洁的月光下,宽敞的大街冷冷清清。身后是冰冷的高墙,仿佛一条长龙,泛着青色的光泽。
徐昌平叹了口气,压抑着心中的烦闷,准备先到庐陵王府,李显行动不得自由,无法离开,李钰、韦瑶岚和上官雨墨或许还在那里,先去找她们汇合再说。
“人生不如意,酒中寻真意,长夜寂寥,有酒为伴。大哥,为何叹气啊?”角落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不是想陪兄弟喝酒了?”
“阿龙。”徐昌平惊喜的叫了一声,纵身扑了过去,宫墙拐角处,一个膀大腰圆的酒鬼,懒洋洋的歪在墙上,手中高举一只酒囊,咕咚咚灌个不休,不是阿龙还能是谁?
徐昌平的眼角有点湿润了:这个傻兄弟,竟然一直都在等着自己。“接着。”阿龙手一扬,扔过来又一只酒囊,嘴中酒还没有完全咽下,含混不清的说道:“大哥,这可是宫中御酒啊,果然是好东西,咱们兄弟有口福了。”
徐昌平微笑着接过,拔掉酒塞,阵阵馥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好酒,兄弟,干。”仰起脖子,酒泄如注,一袋子美酒,足有两斤多重,顷刻间被喝的干干净净。
阿龙不甘落后,也是举头痛饮,两人拿着空空如也的酒囊,相视大笑,紧紧拥抱在一起:“大哥,都说我是个酒鬼,你这喝酒的架势,可比我要强的太多,以后这酒鬼的名头,非你莫属了。”
“走,我们去庐陵王府,今夜来个一醉方休。”徐昌平牵着阿龙的手,胸中酒意翻滚,豪气顿生。
“御酒?”武冰心在旁看的目瞪口呆:“你怎么会有御酒?”
阿龙笑嘻嘻的看看徐昌平,徐昌平对此却好像在意料之中,低声说道:“这里不能久留,郡主,你先回府,明日我在庐陵王府等你,到时再详谈。”言毕,与阿龙辞别武冰心,两人展开身影,向庐陵王府急急赶去。
庐陵王府,这座废黜皇帝的旧居,冷冷清清,一片片高大的府邸连在一起,却找不到几处灯火,府中下人,均知自己身处险地,门口有众多官兵看押,这里分明就是一个大牢房,说不准哪天皇上心血来潮,便会将这座牢房夷为平地,没有一个人敢招摇喧哗,天一黑,就早早安歇,醉生梦死,得过且过。
一所小院中,一点烛光如斗,昏黄的灯光下,一位长发丽人端坐在桌前,烛火跳跃,映着丽人粉嫩的脸庞,肌肤似雪,白里透红,艳丽中又显得妩媚端庄。她身后是一张大床,薄被盖住了床榻,只露出两个美若天仙的臻首,长发如瀑,披洒在枕巾之上,美貌如花,正在甜甜的沉睡。
坐在椅子上的是上官雨墨,床上两人是韦瑶岚与李钰。李钰担心李旦的安全,便与韦瑶岚和上官雨墨一起,陪在他的身边。三人住在侧屋,李旦住正屋,天色已晚,三人轮流守夜,现在正是上官雨墨守夜的时间。
上官雨墨坐在椅子上,想着心事,徐昌平与阿龙一早离开,都这么晚了,还不见两人返回,不由得有些担心。
烛光一闪,上官雨墨立时感觉不对,还未等站起身来,一双手臂已经缠绕着她的胳臂之上,从后面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胸膛浑厚结实,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
上官雨墨大惊失色,她的武功之高,在年轻的江湖人物中,也算翘楚,刚才虽然心有所思,疏于防范,但来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自己,实在是匪夷所思。
她又羞又怒,臻首用力一甩,狠狠撞在来人的胸口,双臂被困,她便抬起脚尖,秀腿飞扬,跃过肩膀,踢向身后。来人显然没有想到,上官雨墨能如此发招,登时胸口被重重击中,嘴中痛呼一声,急速后退。
“平哥。”上官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