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他开口辩解。被她打断。
“赫连鸿渊,你到底有没有心?招惹了人家又不管不顾。如今都要成亲了还找来做什么?跟我说一句对不起吗?对我说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我晓得如今的我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司法天神,那你别再招惹我啊,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当初叫我等你,只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死去的女人吧?如今你放下她了,你有了新欢,所以我连做她影子的资格都没有了,是不是?”她以为她能做到很坚强,她以为她能忍住不哭。可,终究忍不住啊。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赫连鸿渊心头不是滋味。他该如何对她解释?“傻瓜,我没有将你当做别人影子,我也没有不喜欢你。”这解释,连他自己听来都苍白无力。“我今日来,是想听你给我讲鬼故事,我想日日都听你为我讲鬼故事。”
“你是想听我对你说鬼话吧?对不起,我做不到委曲求全,也做不到曲意奉承。你是神尊大人又怎样?我做不到如别的女人那般对你卑躬屈膝。还是……”她使劲擦了把脸,抬头与他对视:“你这样说,该不会想叫我与那霓裳共侍一夫吧?”
赫连鸿渊失笑:“想哪里去了?”
“你意思,我连与她共侍一夫的资格都没有?走开!”桃夭气得一把推开他,愤愤拉开灵泉阁双环铜门跑了出去。“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赫连鸿渊哭笑不得,只得再次追出去。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他在她身后冷冷道。
“那你惩罚我啊,治我一个冲撞上尊之罪。”桃夭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头也未回。她打心眼儿里就不怕他,才不怕他威胁。
这女子,将他吃得死死。“别闹,我找你有事。”他忙急急补充:“不是来跟你说对不起。”
“什么?你抛弃我连对不起也不愿对我说一句?你走,再也不要见你了。”
“……”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心一横:“我不走,你毁了我清白,得对我负责。”
“什么?!”桃夭惊得跳起来:“我毁你清白?从何说起?”
他提醒她:“席间你醉酒……”
她醉酒?醉酒后她睡着了啊,还做了个好奇怪的梦,何时毁了他清白?想起那梦,她眼睛一亮。世间总说好梦心想事成,坏梦否极泰来。感情她梦见他离开,得反着来解啊?
“我记不住了,你就说怎么办吧。”她酒后做过什么从来不记得,既然别人找上门来,她自然要担起这个责任。
鸿渊忍笑:“自然是以身相许。”
“啊……”
“你当着众仙神之面,大嚷我是你男人,还抱着我又咬又啃,你说,该不该对我负责?该不该以身相许?”
“啊……”她提高音量。
“别啊,承担你该承担的责任。”赫连鸿渊一瞬肃然:“随意毁本尊清白可是大罪,你若同意以身相许,本尊可以既往不咎。”
“我……棒槌你个冬瓜,你别骗我,我怎么会干这么丢脸的事?”桃夭抵赖。
“如此说来,你是不同意承担责任了?”赫连鸿渊冷脸:“那本尊只能公事公办,治你藐视上尊之罪。”
“你--”她喜欢他,做梦都想跟他在一起,可他如今要娶别人,她若以身相许岂非无名无分?她心中打定一个主意,想叫他知难而退。挑眉:“想叫我对你负责不是不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我不要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他同意娶那个女人,至少心里是爱慕的吧,她就不信他会同意她的条件。
果然:“不行。”
“你看,我都主动承担责任了,是你不配合。”她不要脸的狡辩。
“那本尊只能治你藐视上尊之罪,治你父母教女不严之罪。”他就不信治不了她。
“你--”桃夭气急,捧起茶盏猛喝一气:“那换个条件。”
“讲!”赫连鸿渊在她身旁坐下,一副气定神闲。
咬咬牙:“我要做大的,最大的那个。”
“神后?依你。”
原来他娘子是神后?那不是地位很高?桃夭瞪大眼。愣了愣:“我吃饭她得在旁伺候,我沐浴她得在旁伺候,我更衣她得在旁伺候,我睡觉她得在旁伺候。”
“理应如此,只是睡觉就不必了吧?”她也不怕果真如此,半夜被那霓裳掐断脖子?
“不行,睡觉也得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