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正三角形代表的是什麽意思?又是属於谁的印记呢?
出现一个未知的敌人令典 感到苦恼,适才她所施的法术为了不重伤天亦玄,所以把法力降了五成左右,目前的情况她无法测知这个敌人的功力如何,如果贸然提升法力,万一敌人的法力低於她所估计的,说不定会使天亦玄一击丧命,那麽她岂非会少了折磨天宗的乐趣?!
看来我不能冒险,还是先探探这个人的底吧。典 略一沉思有了定计,放下桃木剑後右手比莲花指掌心向上对著草人,左手剑指压在右手手腕动脉处,一个银灰色的倒三角形在她的指尖成型。
随著倒三角形逐渐逼近草人,草人胸前的正三角形也愈来愈清晰,在正反两个三角形间只隔著一指的距离时,石桌开始缓缓的摇动著,成对烛火诡异的又明又灭。
正反两个三角形显然不停的在角力,一会儿正三角形逼退倒三角形,一会儿情况又反过来,就在它们进进退退的当下,石桌愈摇愈烈、烛火明灭的速度也加快起来。
汗珠一颗颗的在典 的额头凝聚,她神情凝重,随著法力的不断注入,此时她已经提升到九成的法力,但是对方竟然还能够与她势均力敌,看来敌人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可何时天底下多出这麽一号人物?
汗水滑过她的眼睫毛流入眼睛,她不敢眨下眼睛深怕一个分心会令她身受重伤,她与敌人正形成危险的拉锯战,谁先弱下来谁就会承受双方的法力反弹,以她自己的九成法力加上敌方相当於自己的能力,任何一方受到法力反噬即使能够幸运不死,也已经去掉了半条命。
不过,她再跟敌人这样对下去恐怕到日落西山都分不出胜负┅┅不,她有伤在身撑不了太长时间,所以再这麽下去输的人定然是自己。典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知道她必须借用旁人的协助。
典 开口唤道∶「原桀,你过来!」她一开口说话法力略减,正三角形向前逼近数分。
原桀听闻到叫唤心中一愣,典 施术时从来不许任何人接近,怎麽这次她竟然会开口要自己过去呢?他带著心里的疑惑从树後走向观瀑亭。
典 咬牙逼回敌人的优势,道∶「把桃木剑拿起来刺向那个草人的心窝处,快!」说话间,正三角形的威力明显的增强逐渐将势弱的倒三角形逼退。
原桀看典 的样子隐隐觉得事态严重,他立刻捉起桌上的桃木剑,抖也不抖半下的往草人心窝刺去。
「啊!」
桃木剑没有刺中草人却撞在正三角形的中心点上,原桀只觉全身如遭电击,凄厉的惨叫一声松开桃木剑,握著如同被火烧著的持剑之手,一个脚步踏空摔下观瀑亭的石阶。
正三角形的法力近半导入原桀的身上,倒三角形凌厉的向前逼近,典 将剑指顺势前推,抵住曲起中指的时候,中指向外弹出。
正三角形回到浮现的地方接著消失无踪,典 弹出的指劲却正中草人的心窝,「滋」的一声响草人向後仰倒。
她发出一记冷笑,道∶「天亦玄,这下蚀心之痛肯定会使你痛不欲生。」
接著,她扭头看已经昏死在草地上的原桀,他的四周分布枯黄的草,瞪著他平稳起伏的胸膛,道∶「真不愧是离堂第一高手,竟然能将法力当内力一样逼出来,哼,命大的家伙。」
她不想亲自下手杀害原桀以免落人口实,却没料到这麽一个天赐的良机都杀不死他,难道自己真得一直让他监视下去吗?更何况这个人或许会成为取她性命的人。
典 对原桀的感觉就像是如芒刺在背,不过既然这次他命不该绝也只能放他一马,她必须小心翼翼的珍惜逆天的机会,深海石的功效是有限度的,一旦超过它的限度,天谴就会应验在她身上──而她不想冒这个险。
她不理会原桀的转身再次捉起桃木剑并穿入三张黄符,喃喃道∶「刚刚那个人对我而言是个危险人物,我得早日找出他的身份才行。」
她拿起桌上斟满酒的酒杯将酒含在嘴里,放下空了的酒杯,以左手剑指画著与前次同样奇特的图形,当她画下最後一笔嘴里的酒喷向成对的烛火,烛火倏然狂燃火光高涨。
脚踏三七步,右手桃木剑横举在头顶上方,吟唱道∶「风从何处来?风往何处去?风从起风处来,风往地之尽头去。术法自然,自然起源,术藉器使,真言结印。『人、地、天』之术从何来?命星何所在?」
除了烛火恢复原来的火势外,四周毫无动静。典 抬起头彷佛自己可以望穿亭顶看见天空一样,半晌後她才道∶「看来我猜错了,那个三角印记并不是倒使的天地人。」
紧紧皱起眉头,印记是由几个点构成的形状就有多个真言字,以三角形来说大多是倒三角形的天地人,但是她从未见过正三角形,所以也无从想像其是由那些三字真言构成的。
倘若知道施术者来自何方,那麽真言字就比较好猜测出来,如同天朝习惯以天、日、月、风、云结印一样,只要明白术者的背景和其国度的习惯,真言字往往就暗藏在其中。
但是,令典 苦恼的是结印用的真言字并非一定是一个字,也有一些特殊的派系使用双真言字结印,例如东方圣女的印记就是分别以金木、水火、风雷、土影构成的平行四边形。
更何况组合的真言字并不是一定得以规律来组合,有时施术者为了掩藏身份也会将自己的真言字拆开重组,让别人较难判断出印记的原形,例如典 的印记可组成一个打勾的形状,而且法力高的人还可以使人无法看出印记是由多少点构成。
这麽一来想要猜出一个无从猜起的印记之真言字,无疑是在缘木求鱼,所以典 适才的施术只是在赌赌自己的运气,现在既然确定自己的运气显然不管用,她只得重新再寻找方法揪出这个神秘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