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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天授神能
主卧室传来一记重物落地的声音惊醒睡在隔壁的荷心,她迅速掀被坐起连鞋也来不及穿急急忙忙往主卧室跑,嘴里喊道∶「大人、大人,发生了什麽事?」
「哎啊啊!」夜里没有点灯,她又匆匆忙忙的一个不小被椅脚给绊倒在地,道∶「天哪,好疼呢。」咦,这种人肉撞倒在地上的声音怎麽觉得好熟悉?
黑暗里一对招子倏然亮起来,里头烧灼著惊慌,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再次往门外冲,道∶「大人,跌倒了!我真不该离开大人的,我明明知道这里是陌生的地方,以大人的情况很容易在这里出事的啊!」
她拉开房门转身奔到主卧室的房门前,拍打著房门道∶「大人,大人,奶要不要紧?」等了会没有听到回音,她更加的急躁道∶「大人,小的要进去了。」深深的吸口气推开虚掩的房门。
「吚呀。」
缓缓朝内开启的房门发出磨擦的声响,荷心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因为担心国师的新科夫婿会来,所以才没有锁房门,否则她就得回自己房中取搁在枕边的钥匙,谁都不能保证这一耽搁会出什麽事情┅┅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房中,轻声唤道∶「大人,大人,奶在哪里?听到荷心的声音了吗?」
她走到房间中心摆放的圆桌,摸黑点亮圆桌上的油灯,室内登时明亮起来,她仔细的环望四周,惊呼道∶「大人,奶这是在干什麽?」荷心想不到自己竟然会看见东方恋月仅著内衣在地上爬行。
荷心冲过去扶起浑身汗湿的东方恋月,既心疼又慌张的道∶「奶有没有伤著哪儿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东方恋月的脸色有些发白,捉著荷心的衣襟道∶「荷心,天┅┅姑爷在哪里?奶有没有看见他?」
「大人,奶的手肘和膝盖都磨伤、摔伤了,还理那个没再来探过奶一眼的姑爷做什麽?还是赶快上药才重要!」
虽然东方恋月体重相当的轻,但她还是费了点力气才把东方恋月扶起来,道∶「奴婢先扶大人到椅子上坐著,再替奶推来轮椅。」
东方恋月捉紧荷心的衣襟不让她离开,声音中饱含急切与不安的道∶「告诉我,他在哪里?」
荷心从小跟著东方恋月很清楚她有多麽的固执,只得皱著眉头回答道∶「荷心,自大人的新婚之夜後就没再见过姑爷,所以奴婢不知道姑爷身在何处。」
东方恋月松开捉著她的手,道∶「奶去把轮椅推过来,我要去找他。」
荷心迟疑的道∶「大人,奶不上了药再去找姑爷吗?」国师大人的脸色瞧起来不太好,难不成是想找姑爷算冷落大人的帐?好像不太可能┅┅
东方恋月摇头道∶「没有时间上药,快带我去找他!」
荷心鲜少听见东方恋月这麽重的语气,赶忙应道∶「是,请大人稍待。」急匆匆的跑进内室拿轮椅出来,扶东方恋月坐上轮椅後,问道∶「大人,这魔家堡荷心不熟,咱们可打哪个方向去找姑爷?」
东方恋月道∶「往东走。」直觉告诉她可以在东方找到天亦玄。
「是。」荷心推著载著东方恋月的轮椅出了房门後,辨清方向朝东方走去。
早先她自己的能力变得一塌糊涂,原以为是因为与天亦玄共处同一块大陆的关系,没想到在与天亦玄接触後,除了无法预知天亦玄及自己本身的事情外,其他的反倒更加的清晰起来。
这才使她警觉过来,应该是有人在干扰她的能力才对,而且这个人并非针对天亦玄来对付她,因为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东方恋月命定的人就是──『邪神修罗』天亦玄。
那个人之所以对付她是为了要攻下日玉寒筑起的防线,却害怕她的预知能力会有所阻扰,因此才封了她的能力,但要不是当时东方恋月因为失去感应天亦玄的能力,而有些彷徨无助对方也无法得逞。
想通可能的原由之後,东方恋月尝试从存留在自己体内的黑暗气息去寻找对方的所在,没想到她先是目睹了天朝天眼族的点星秘术,继而见到歌帝大陆上的另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半夜山。
真正令她作梦也想不到的是,她若没有去寻找对她施封咒的人,就不会发现有人正在对付天亦玄的事实。她虽看不明白那个女人所施的是什麽咒语,但是拿著剑往草人身上捅,绝对不会是什麽好事。
於是,东方恋月立刻祭出历代圣女国师,以『心、情、爱』为真言的术法──『心音』,来对抗对方的法术。只是,她打出生这还是头一遭使出心音术,堪幸对方没有一开始就拿出真功夫,否则她也无法抵抗那麽长一段时间。
但她毕竟是缺少对敌的经验,没有料到就在她对自己的心音之术逐渐熟悉,并具有信心之际,竟然会找人引走她的法术,以致於功亏一籄。
无力阻止之馀,她唯有替草人施下延迟咒,希望对方所下的咒术能等她恢复过来才发作,只是她太过高估自己的体力,没料到自己已经是身心俱疲,收起法术後一合上眼便沉沉睡去。
醒来时因为目不能视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但是光从她唤不来荷心便可猜出已是午夜时分,唯有在荷心睡去之时她才有可能听不到自己的呼唤。东方恋月一想到延迟咒可能已经失去作用,不由得失去了方寸,自行翻下床铺就要去找天亦玄。
但是因为她目不能视对地形也尚未熟悉,翻下床时先是不明床与地间的距离而跌疼自己,又弄翻了放在架上的脸盆,继而在匍匐前进时肩膀撞到桌脚,她顾不得痛楚咬著牙继续爬。
就这麽一路又碰又撞的总算爬离了内室,可浑身全是淤伤不说,全身也给汗水浸湿,东方恋月光用想像就能在脑海里描绘出自己的狼狈样,她不禁苦笑,谁知笑容还来不及扩大就让荷心给扶了起来。
她有些错愕,以荷心的行为习惯在进门前都会出声,但是这次自己却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拧眉想了想,荷心不可能没了习惯动作,应是她自己太过专注於爬行和自责才会没听见。
暗叹口气,她让放松自己靠著椅背,道∶「荷心,谢谢奶赶过来。」她无法想像自己身旁若没有荷心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仅是声谢谢却让荷心心中一甜,微笑道∶「大人,这是荷心份心的事情。况且能帮上大人的忙就是荷心最大的荣幸,奶无需跟奴婢道谢。」她一边说著,一边努力在月光的照射下避开凹凸不平的地方。
走著走著,东方恋月心中突然一动,她扭头面向一处阴暗的地方,发声问道∶「叶流,是你在哪里吗?」她敏锐的鼻子嗅进一股熟悉的花香味,一时却想不起来曾在那里闻过这味道。
荷心望向东方恋月面对的方向,却只看到一棵大树,和一个像是把树连根拔起似地黑沉沉的大洞。
「恋月?!」
甚罗夜胧带著哽咽的声音传来解开东方恋月心中的疑惑,甚罗夜胧扶著仍在昏迷中的天亦玄,从粗大的树干後露出身形。
「怎麽了夜胧?」
东方恋月何曾见过素来坚强得足以与钻石媲美的甚罗夜胧哭?可她那明显的哽咽若不是在哭,还会有什麽原因?
甚罗夜胧看看天亦玄,心中觉得无限凄苦。当年仅是一面之缘,这个人的身影就赖在她的心头须臾都不肯离开,好不容易两人有缘再重逢,他却已经是好友的夫婿┅┅
她或许不受道理规范的拘束,可她也不会做出抢好友夫婿这种事情,更何况东方恋月已经苦了那麽久,自己怎忍心再让她不好受?她是为自己初尝的无奈感到伤心,但这个原因却不能向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