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滴落於泥地,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红痕。刺客带伤奔至汉王阵营,将消息传给了陈友谅,不久之後,回天乏术。
「城里的军师,果真不是刘伯温!」
陈友仁问道∶「那军师不是刘伯温?那麽为什麽总能料敌机先?」
陈友谅并无回应,双眼之中满是红丝,问道∶「吴用?吴用呢?」双目扫过军营,却没见著他。
众将领左顾右盼之时,号角声响起,一名士兵急忙说道∶「汉王!宋军,宋军来了!」
陈友谅踢翻身前桌子,咬牙切齿,怒道∶「两个月┅┅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六十万大军竟然攻不下一个唯有两万士兵的洪都!┅┅我们中计了┅┅那吴用必定是刘伯温阵营之人,传令下去,擒住此人,不论死活!」
◎ ◎ ◎
吴用此时正悄悄的来到关住了施耐庵的天完母鉴之上。
牢房幽暗,如有鬼魅悄悄栖宿其中,任何都能感受出一份不详预感。
吴用走向幽暗牢房,忽然听闻背後传来了一阵迫人的脚步声。
牢房之中的施耐庵正在墙角歇息,眼睛开出一线,闪出锐利锋芒,吟道∶「暗室从来不可欺。」
吴用转过身子,正瞧见数十名汉军以将通道堵住,虎视单单的盯著他。一人说道∶「吴用,你这内奸,汉王已经看破你的身分了,你准备受死吧!」
施耐庵听闻,缓缓又吟∶「古今奸恶尽诛夷。」
吴用脸上的皱纹彷佛湖中涟漪缓缓趋无,一头长发如天色入夜转白为黑。
汉军个个拔出配剑,一片寒气弥漫。
施耐庵再吟∶「金风未动蝉先觉。」
吴用扯下假需 ,竟然是一名身材魁梧,剑眉星目的年轻人。
「不管你是练了什麽妖法,遇上汉王的水军,都只有死路一条!」
数十把宝剑在灰暗之中发著光芒,杀气腾腾的扑向了那年轻人!
施耐庵叹了口气,吟道∶「暗送无常死不知!」
无数气箭急射,宛若蝗虫过境,狭小通道避无可避,汉军一阵哀嚎,个个成了捣烂的蜂窝。
招式正是十八神兵指中的「神弓指」。
吴用正是如假包换的刘基。
刘基在牢房之前停下身子,一招「神锤指」施出,牢门立即四分五裂!
光芒从屋外透入,刘基与施耐庵的面容越见清晰。
施耐庵见著刘基,大为振奋,说道∶「是你!是你!我的好兄弟呀!虽然你模样不知为何如此年轻,但是我一眼就看得出是你!」
刘基微微一笑,说道∶「机缘巧合之下,得以修练先天武功罢了。」虽然亦是满脸欢喜,但笑容之中,却暗藏著一股悲哀。
就在这个时候,陈友谅悄悄带了数十名精锐来到了牢房之外。他很清楚,刘基必然会来解救施耐庵的。
施耐庵说道∶「好兄弟,我们快走吧!」站起了身子,手自然得搭上刘基的肩膀。
刘基一脸苍白,欲言又止。
施耐庵说道∶「基兄,怎麽了?」
刘基的双唇好似结疤的伤口,欲问之言彷佛要撕裂伤口才有方法问出。
他终究还是问了。
「我的妻儿,是否┅┅是否真的死了?」
问闻这个问题,施耐庵脸上欢喜也立即转为黯淡,道∶「唉,是我的过错呀┅┅」
影子一闪。
一声痛心疾首的哀嚎与另一声低鸣自牢房之内传出,震惊了陈友谅与数十名精锐。
刘基步出牢房,疯狂大笑,一头披头散发,是地狱中的恶鬼,也是天堂里的判神。
数十名精锐此生从未如此害怕过,陈友谅也不禁起了敬畏之心,大喝∶「上!上呀!」
数十名精锐到底武艺非凡,五六人从刘基头上跃过,包围住了刘基!
刘基一声宛若野兽怒鸣∶「挡者,死!」
精锐之中极有勇气的一人说道∶「夸口!」提剑扑去。
刘基左手一把捉住剑刃,右手握在精锐头颅之上。
剑断,头碎,精锐倒。
刘基冲向精锐们,只见尸块手脚齐飞,腥风血雨不断。没有哀嚎,这些精锐们早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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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
基哥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