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屹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那双漠然众生的双眼第一次只看见时商。
开玩笑呢。
凤老在说什么。
时商也还在懵着,“师父你找我做什么啊?”
凤奉笑着说,“我想没人比我徒弟更加了解脑部神经患者如何能从昏迷中醒来。”
“凤老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凤奉一顿,如投下重磅炸弹,“我徒弟曾经救醒过一个植物人。”
“不会吧?”
“这位小姑娘看起来很年轻啊。”
凤奉循声看过去,眼神威慑,“年轻能否定一个人的本事吗?”
那人只能说,“自是不能。”
凤奉给时商眼神示意,“商商,你来说说你是用什么方式救醒植物人的。”
今天这么多权威人物在这里,时商知道不能怯场,丢的不仅是自己的脸,还有凤奉的。
不过她一手救治霍温庭,这拿出来说也没什么不好说。
时商侃侃而谈,每每说到点上,那落落大方的姿态还真是有够分外惹眼。
在人群开外的时屹只觉得眼前的时商变得更加鲜活,陌生得不像他认识的时商。
时商从头到尾都没怯过,“我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救醒植物人的,当然,我能成功离不开师父的教导。”
周围的掌声是对时商的肯定。
凤奉赞赏的看了时商一眼,他的徒弟就该在这行闪闪发光。
周围人散去之后,时屹走上前来,心头复杂情绪都被一一掩藏,“时商。”
时商精致的眉泛起厌恶,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师父,我们换别的地方。”
孟院忙说道,“凤老,您请留步,这位是我们医院著名的脑外科医生时屹,他对您的中医疗效有很大的兴趣,想跟您深入探讨,不知道您有没有这个时间?”
姓时?凤奉再看时商的表情像是懂得了什么,“你们刚刚没听到我徒弟怎么说的么?既然这位医生想了解就找我徒弟吧,我徒弟救醒植物人的事是前年,她印象还深刻。”
时屹眼神复杂无比,眼里刻着的冷芒蓦的好像散了两三分,竟带点复杂的光。
时商冷淡直言,“可是师父,我不想和他说。”
凤奉并没责怪的意思,“哦?为什么?”
时商看了时屹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我跟这位时医生,不合。”
“那没办法了。”凤奉对孟院说,便示意时商和他离开。
孟院上前拦着,“凤老,这次本来就是中西医研讨会,还希望您给个机会。”
“我手上这几年都没什么病例,找我探讨我还真不知说什么,我徒弟不愿,我这个做师父的也不勉强,孟院,你们另找他人吧,喵喵,我们走吧。”
时商乖顺,“好的师父。”
孟院气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走。
孟院心里堵着一口气,“阿屹,这是怎么回事?你跟那位小姑娘……”
时屹看似平静,“我和时商有点私人恩怨。”
孟院,“什么私人恩怨,你们一个姓,你们……”
时屹转身看着时商的方向,冷冷抿着唇,那只被时商咬过的手插在裤兜握成拳。
凤奉语气沉,“喵喵,那位时医生就是你哥哥啊?”
长得蛮像。
时商不避讳谈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