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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被张如晦的剑尖指住了胸口,岳银瓶却浑然没当回事的样子,反而好像是在回味张如晦方才的那连环三剑。比·奇·小·说·网·首·发半晌后大抵是回味够了,她方才将枪头挪到了一边,向张如晦问道:“你刚才用的是双剑吧?那是什么剑法?”
眼看岳银瓶挪开了长枪,张如晦这也才默然的还剑入鞘,并不去回答岳银瓶的话语。岳银瓶也没有去等待他的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在对付破头老祖的时候用到过,是么?你用这个可比用剑浪要熟的多也厉害得多了,以前为什么不用?”
张如晦总不可能告诉她我用四端剑的时候你爹一眼就看了出来要是我当着你爹的面再使出来这路剑法更是被认个一清二楚,只好避重就轻的答道:“这是刺客的剑法,用起来太过冒险。‘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用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这样的剑法还是能不用就不用的好。”
岳银瓶略一点头,也算是接受了这样的说法。不同于南华水剑的中正平和,也不同于昆仑剑浪的气势凌人,方才张如晦手中那路剑法的确是极险极快,双剑连环递进,只攻不守。在那样的情况下,若是张如晦的动作慢上一星半点,势必要受重伤。尽管双方已经真刀真枪的干上了,那么就相当于已经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了生命的天平之上,到了这个份上,冒险与否的区别似乎也不过就只是在伯仲之间。可是以张如晦的性格之谨慎,必然会选择更为安全的那一种。
“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还学过刺客的剑术。”岳银瓶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张如晦,似乎是想要看出什么端倪来,“是谁教你的?陆夫子,还是……”
“军中,我在军中偶尔使用而已。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我都会用道术来解决一切问题。”张如晦打断了岳银瓶猜测的话语,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面继续纠缠下去了,“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想要置我于死地么?”
“我又没有全力出手,哪来什么置你于死地的说法?”岳银瓶一转身,只留给了张如晦自己的背影,硬是将自己的表情自欺欺人的给转了过去,“就算真是,又有什么不行的吗?”
第一句话张如晦倒是真的赞同,岳银瓶当下已经是“化外藏形”的境界,而刚才却没有丝毫展露相应的修为,依然只是和起初与自己见面时的功力相斗。自己也只是凭借岳银瓶对于刺客剑术的不熟悉占了便宜,想来岳大小姐这辈子都没应付过什么不要命前来刺杀的刺客。若是她真的以对应境界的修为和自己相斗,那自己需要的可不止是一柄剑了,起码还需要三丈的距离来保证自己施展法术。
可是她的第二句话多少就有些……
“我们既然身在道国,那么凡事就都要讲求一个道理。我相信岳姑娘你说这句话绝不是无的放矢,还请你告诉在下,为何要置在下于死地。”
岳银瓶一时语塞,她双手紧紧抓住枪杆,头又下意识的摆向了侧面:“岳帅请你来做我的先生,开始还好说,你这几个月都教了些什么?”
张如晦虽然依旧面不改色,心中却是大惭。自己一开始给岳银瓶教了一堆她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经典,之后才改换成了道经和天下法术的特性。可自打惹上了竹山老祖和破头老祖之后,自己的确没教什么正经的东西,充其量也就是给她讲了讲所谓禁法该如何破解。
“这的确是我没尽到责任。”张如晦叹了口气,“只是眼下已经到了天道宫,又有那么多的前辈高人可以正大光明的请教,你为何要让这个机会白白流失呢?”
岳银瓶嘴巴一撇:“我才不要连我都打不过的人来给我教东西。”
如果大家真的公平较技,这些外舍的学官倒还真的有可能不是岳银瓶的对手。修为境界的高低且先不说,这些学官都有多少年没跟人动手了?反观岳大小姐,她一个心情不好都敢拿着枪直接往张如晦身上扎,这架一定是没少打。
说老实话,岳银瓶并没指望过这样一个理由就能说服张如晦,她只不过是顺口搪塞一句,心里实际上已经开始盘算张如晦接下来会跟她怎么说大概就是“术业有专攻那些学官所擅的当是传道授业”这样的话吧。那么自己只需要摆明车马,直接从根子上用武者的身份拒绝学习道法就行了……
然而张如晦似乎压根就不关心这一点似的,他只是平淡的问了一句:“就因为这个?”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