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根本就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岳银瓶一时间显得有些慌乱,“难道我有必要在这种小问题上撒谎吗?你当初还不是打赢了我我才答应跟你学习的?”
“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你真正的想法而已,如若冒犯还望见谅。”张如晦还是那样的彬彬有礼,语气也依旧平静,“外舍的学官的确修为境界未必够用,不过我记得内舍和上舍应当有人仙境界的学官。如果以混天侯和我师叔的名头去诚意相邀,想来应当有适合的……”
“不需要!”岳银瓶忽然一瞬间就变得怒气冲冲的,“你就那么想让我浪费时间去学习那些压根没有用的法术吗?”
“所以我刚才要确认一下你真正的想法。”张如晦摊开手掌,一副超级无辜的表情,“浪费时间,没用,这才是岳姑娘你内心真正所想,是吗?”
岳银瓶连续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才平复了自己的呼吸,用着挑衅一样的目光回击张如晦:“没错,那又怎么样?我距离大宗师仅有一步之遥,在这种关头上居然还要分心去学习法术,不是浪费时间是什么?若是我成就了大宗师的境界,自然可以和人仙分庭抗争,那些法术又能起到多少作用?”
张如晦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岳银瓶的话语。他重新将剑挂在了腰间,对岳银瓶微微欠身:“那么,岳姑娘。”
岳银瓶有些不耐烦的反问道:“又怎么了?”
“自己所决定的事,只需要继续坚持下去就行了,不用在意旁人的眼光。”
岳银瓶的眉头已经完全皱在了一起,她完全不清楚为何张如晦会说这样的话语。一直以来,她确确实实都是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就这样一个人度过的,无论什么样的指责都被尖锐的反击回去,稍微善意些的则是劝她稍微顺应环境改变一些,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我向来是这样的,不劳你费心了。”岳银瓶生硬的回答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居然还说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确认一下岳姑娘你究竟在想什么而已。师父曾经告诉过我,无论如何,至少不要怀疑自己。你能这样想,很好。”张如晦如是说道,“来之前我曾经向孟先生保证过会和你进行沟通,将道理给你说明白。现在既然已经说明白了,那么自然也该回去再向孟先生解释了。”
“不许去!”岳银瓶突然间踏前一步,怒气冲冲的对张如晦喊道,“我不听他的课是我自己的事情,谁允许你擅自向他低声下气了?”
“就算低声下气,那也是应该的,毕竟我向孟先生保证过会说服你的。”张如晦有些不解的说道,“你拒绝听孟先生的课,那么至少也要将道理说清楚才是。就算孟先生要发火,看在师叔的面子上,他最多随便斥责两句就是了。”
“你去给他解释我的想法?谁允许你将我的想法去告诉他一个外人了?”岳银瓶又往前进了一步,竟然逼得张如晦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你向他保证了,所以现在就又要去向他低头?你解释的可是我的想法,到时候丢的可是我的脸!”
这一串话连珠炮似的轰在了张如晦身上,将他打得节节败退。最后岳银瓶又着重强调了一遍:“总之,这种丢我的脸的事情绝对不准你去做!”
“那……”张如晦有些迟疑的说道,“总得有个解决办法,不能一直这样悬着吧?”
“这样就难住你了?看来岳帅还真是高估你了。”岳银瓶略带讥讽的说道,“要解决还不简单?姓孟的要的是面子,我给他这个面子就是了。”
“这么说来,岳姑娘你准备不再在上课时分睡觉了?”张如晦拍了下剑鞘,“这样最好,至于公私二试的事情,我会和孟先生说清楚……”
“我都说了,不许你去丢我的脸!”岳银瓶以最大的声音对张如晦喊道,“公私二试横竖又不会有多难,反正你也学过丹法,回头由你来教不就行了?”
张如晦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这个……”
“刚才还说自己没尽到责任,结果……嘁。”岳银瓶将头扭到了一边,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张如晦对此多少有点无奈,他盘算了一下时间,确认自己的确有这个余裕,这才点了点头。
然而张如晦没有注意到……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想到,既然他去向孟先生解释岳银瓶心中所想是丢脸,那么岳银瓶放弃原本的立场去认真听讲理应是更丢脸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