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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急促踏入的脚步声,高俅倒也不慌不忙,反而是极为淡定的判断出了除了张如晦外没人敢这么直接闯入他的书房,当真不愧是当朝太尉,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然而张如晦却没这个心情在这里悠哉游哉的浪费时间,现在的每一个刹那对他来说都是要紧万分。他飞快的将两张符贴在了门上,暂且隔绝了内外,随后飞快的说道:“那名阎浮提中人又出手了。”
“哦?”高俅翻起了眼睛,“难道说给你身上糊了什么屎不成?”
虽然话是糙了些,可是张如晦内心却是佩服的要死,因为高俅居然一下就想到了张如晦这么急匆匆的跑进来搞死他这件事是为了什么。
其实对于高俅来说,这个推理过程很简单。首先,阎浮提中人出了手,张如晦保不齐当场都跟他动起手来了哪怕实力远超张如晦,后者也铁定会动手,毕竟这里是道国的都城长安。只要能逼那个人暴露气息,那他就死定了。既然没有动手,那么肯定是那名阎浮提中人只是出了手,却没有露面。
而以张如晦那偏沉稳的性格来说,要是那人根本就没有露面,何苦如此急急忙忙?早一点说晚一点说根本不会有什么区别。高俅能调用的人马固然众多,可要比起好用,还真不比上张如晦自身,所以此事一定和张如晦本身息息相关。要说到息息相关,那定是给张如晦身上栽赃了什么东西,逼得他不得不跑回来跟自己商量。
敬佩归敬佩,话还是要说的,张如晦三言两语就说清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高俅听罢眼神迅速一转,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你刚才做的非常对,要是落到那帮王八蛋手里,有的是法子给你身上栽赃。”高俅飞快的打开了书桌里的一个暗格,从中间摸出了一只一手大小的匣子塞给了张如晦,“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躲,躲得越偏僻越好。这边我来和他们打口水官司,打上几个月自然就淡了。”
张如晦没顾得上去看匣子里装的什么,只是略带着急的说道:“师叔,那可是太一宗掌教的后辈……”
“萧道冲要是连这点都看不透,他也不配做那个太一宗的掌教了。除非他故意让这个同族孙子去送死,以此来扣下你。”高俅的眼神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狠厉起来,“太一宗的掌教,很了不起吗?惹恼了我,天王老子我也一样有办法干!”
听到高俅的声音,张如晦几乎都要忘了面前这人乃是一名毫无修为在身、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他口中所说的语句好像完全会变成现实一样。堂堂道国第三大派的掌教、证得长生的地仙真人,对他来说就真的只是不值一提。
没错,哪怕高俅毫无修为在身,他也是以一介白身摸爬滚打到道国巅峰的人。他更是天下无敌的林灵素的兄弟,就算没有林灵素的修为,他也有着和林灵素一样视众生于无物的气魄。
张如晦迅速的低下了头,对着高俅行了一礼:“还请师叔多多照拂一下岳姑娘,毕竟岳帅托我照料她……此次我孤身上路,心月也就不带上了,也请师叔……”
“行了行了,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情,你自己和她说。”高俅对着张如晦使劲扇了几下手掌,看他好像还有些不明白的样子,又使劲指了下门外,“自己看去,动作记得快点。我估计皇城司的人也要快到了,别被他们抓住。”
张如晦虽然满心疑问,可还是礼毕直起身来,按剑就走出了书房的大门。临出门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高俅抬起了手臂,犹豫了一下,然后对自己低声说道:“小心姓万俟的人。”
万俟……这个姓怎么了吗?
不过张如晦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这一点,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高俅说“自己和她说”具体是什么意思陆谦正死命拦着岳银瓶、却又不敢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于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一进一退朝着高俅的书房走来。
……
在那一日看到张如晦对楼心月入怀还无动于衷之后,岳银瓶当真是被气了个够呛,不由分说的就将一块砖头朝着张如晦给丢了过去。那之后张如晦没再去过天道宫,两人也就再没碰过面。
张如晦没有再去天道宫,那是因为他有很多想要从楼心月那里知道的事情。相比之下,高俅让他背熟的那些将会在堂会上遇见的各门各派青年俊彦的资料根本就只是一扫而过的事情。毕竟他有思见身中的神通,再多的书页也可以安然藏于心中。
可是这些事情岳银瓶并不知晓。在那一天之后,她只是把自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