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尽管实际上的农田往往是诗歌所描写的反过来的模样。
只要愿意假设收获似乎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那样。斯派洛小姐的情绪显而易见的变好了一些,音调也不再那么沉闷了。
苏觉得自己使劲浑身解数陪尽的笑脸终于没有浪费。她按照玛丽的请求终于让斯派洛小姐对美好的未来产生了坚实的信念,而斯派洛小姐完全没有发现这不过是别人特意给她看的不真实的幻象。之前的种种事实证明斯派洛小姐并不是个傻瓜,可她偏偏轻而易举的坚信了种种设想和猜测——就连这一切的开头,苏所做的关于蔷薇花的推理也不过是一个精心修饰毫无根据的猜测。
虽然苏一口断定蔷薇花是佩顿先生种下的,可她心里却不认为这是佩顿先生为了迎接新主人的奉承之举。光凭佩顿先生对今天初次见面的斯派洛小姐言谈举止中的态度,就能知道佩顿先生几乎不可能做出讨好女主人的事情。他可能因为各种理由培育花苗,为了个人喜好,或者为了是培育了用于幼苗的贩卖,又或者是准备送给情人而在不起眼的角落偷偷种下的,而为了斯派洛小姐的可能性少之又少。可是苏为了完成玛丽的请求,就费了不少口舌让斯派洛小姐相信了这样可能性。
而玛丽在她说这些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
苏对斯派洛小姐提起肉馅的事情,她觉得黑贝斯上校应该差不多把东西准备好了,于是两人结束了愉快的散步回到厨房,发现东西果然都准备好了。
这次斯派洛小姐终于同意了苏的请求,请她先回到其他人所在的大厅,为那些人准备一些喝的。等她拿着葡萄酒离开之后,苏开始包馄饨。
黑贝斯上校的土豆沙拉没有做出来。七个人在没有其他什么菜色的情况下能吃掉多少馄饨,发育中的青少年和成年的男人食量如何,一边思考这些问题一边重复手里的动作,苏觉得至少应该先包好一百个。这根本没有什么难度,而且这种事情对于苏来说非常熟练,全部包好也用不了二十分钟。剩下的材料可以做点炖蛋之类的简单玩意儿,考虑到众人习惯里每人一份的情况,如果在里面不放牛奶而是改成下人菌菇什么的做成日式茶碗蒸,那就完全是东方式一餐了。幻想着那些人因为不习惯而吃不下去饿肚子的样子,让苏开心极了。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来做剩下的。”玛丽说,“包的方法我已经学会了。炖蛋也只要等完成就行了。”
“我不累,这种活很轻松,做起来也很快啊。感谢黑贝斯上校,他把最费劲的部分做好了……虽然做的不太像样。”
“我不是因为觉得你累了,才劝你休息的。”玛丽认真的说道,“因为我勉强你做了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啊哈。还好啦,和斯派洛说两句话还不至于太为难我……”
“也不是因为和斯派洛小姐说话的事情。”
“……”
“抱歉,因为我的缘故你对别人不情愿的说了谎言。”
“说谎是一种生存技能,我生来就会,和你有什么关系!”
“虽然所有人都会,但是人也有不愿意说谎的时候。”
苏笑了起来:“你终于发现我不是神灯精灵了啊。”
神灯和阿拉丁的这个故事玛丽早就听过了。苏那种充满嘲讽的语调玛丽也相当清楚。
可出乎苏的预料,玛丽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在好一会儿的沉默之后,苏只是感到身体的知觉有一半一声不吭的被分了出去。左右手之间原本配合流畅的工作瞬间产生了的笨拙和不协调。而她们谁也不说话,硬是这般不怎么讲究歪七扭八的继续包下去。
苏侧头看看窗外,此时云朵已经被狂风吹散了。并非满月的月亮清晰而显得略微渺小的擦过天顶。她感到双眼就像天然存在色差那样对眼前的东西产生了微妙的差异感。一只眼睛看到月光冰冷的涂在窗子外的蔷薇花从上,另一只眼睛觉得被月光覆盖的花枝安静的睡着了。
虽然苏东坡说过“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可显然还有一件事他并没有说清楚。
原来不同的人看同样的东西看到的都是不同的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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