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两名教师走过来,劝慰陈卫红:“他喝麻了,不要与他一般见识。陈老师,我敬你一杯。”
陈卫红有些生气,但想到与田太清这样喝醉了的人一般见识,没有必要,也就不再计较,与大家一起喝了起来。
“陈老师,听说你也才从村校调上来,你找的什么关系?用了多少钱?”一位戴眼镜的年轻教师对陈卫红说道。
“我……没有关系,也没有用钱。今年大石乡中学缺物理教师,我学的物理,加上我原来在一地乡教过物理,就调过来了。”陈卫红有些哭笑不得,怕刺激了这些教师,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怕不是这样的哦,不出钱,领导会把你从村校调到中学?缺物理教师,随便哪个中师生都可以改来教的啊,估计你没有说真话。陈老师,实话告诉你吧,我有个隔房舅舅,是县文教局的领导,他说很快就会想办法把我调到中心校或中学来,到时,大家多联系。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找他帮忙的,尽管说就是,我给他说,他一定会帮忙的。”眼镜显得有些自豪。
“谢谢!”陈卫红再次苦笑一下,客气地回答。
饿肚酒醉得快,加上先前的几杯酒喝下之后,饭菜和汤没有跟上,醉得就更快。不一会儿,陈卫红觉得有些不舒服,在这里又不好意思独自先吃饭,找个借口走出餐馆,到一家副食店称了半斤饼干,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陈卫红不想马上回到桌上,就在副食店里坐下,与店老板闲聊起来。
约十几分钟后,陈卫红听到周二餐馆吵闹起来,赶紧走了过去。
“一群p老师,球钱没得两个,菜也点不起,喝点寡单碗还闹p麻了。”一位衣着光鲜、三十来岁,梳着中分头的男子,站在离教师们聚会的餐桌五六米远的一张餐桌旁,不屑地骂道。
陈卫红循声望去,见那一桌重重迭迭地摆满了餐盘,盘里残剩着许多鸡啊鱼的。教师们这桌,陈卫红加的几个菜,都已经只剩下空盘。
“你有钱好了不起啊?我有钱没钱、喝不喝酒、吃不吃菜,关你球事。”回骂的是田太清,已经满脸通红,正端着酒杯,情绪有些激动。
“没钱就不要进馆子,不要来这里丢人现眼。”
“馆子又不是你开的,我想来就来。”
“穷教书的,我们这里还剩了许多,你们来端过去吃吧。”坐在桌上的另一人说道。
“是啊,端去吃了吧,不然,还不是倒来喂猪去了。”又有一人在旁边帮腔。
“拿回去喂你的婆娘儿女吧!”气急之下,加上有了些醉意,田太清开始骂粗话。
“你再说一遍。”中分头走了过来。
“你有钱就好了不起啊,你拿回去喂你妈的猪吧!”田太清怒视着对方,也走了过去。
“老子早就看不惯你们这些穷酸的p老师了!”中分头冷笑着一耳光扇向田太清。
田太清猝不及防,挨了一耳光,随即回身,抓起桌上的盘子,扔了过去。
中分头闪身躲开,回身招呼同桌的几人:“兄弟们,今天晚上正好没事,大家耍耍猴玩。”
桌上的几人回应着冲了过来,抓起板凳餐具往教师这桌砸来。
两名教师被餐盘砸中额角,鲜血直流。
还有一名教师被板凳击倒在地。
田太清更惨,被中分头打倒在地。
一时间,叫声、骂声、打斗声与餐具破碎声迭起。
突然,人影晃动,几名教师被来人用力地拉到两边,有一人站立不稳,摔倒下去。
“卫红……”孙发明一看,是陈卫红将几名老师拉来摔倒两边,有些不明所以,叫了起来。
“你们退后。”陈卫红大声地说道,随即穿过教师们分出来的通道,冲上前去。
孙发明明白过来,赶紧吩咐其他教师:“老师们,退到后面,操起身边的家伙,为陈卫红助阵。”
随即,老师们听到中分头的惨叫声。
不到两分钟,对方冲在前面的两人被陈卫红击倒在地,正在扔餐盘的一人,被陈卫红扔过去的餐盘击中面部,捂着脸退到后面。
“都住手!”陈卫红举起一根板凳,厉声说道。
“走!”中分头见势不妙,狼狈地站起来,带着众人溜出了餐馆。
“把摔坏的东西赔了。”陈卫红拦在中分头面前。
“周二,摔坏的东西算我的,你清点一下,明天给你结帐。”中分头急于脱身。
陈卫红看着周二,没有说话。
“没关系的,你走吧。”周二对中分头说完之后,转向陈卫红,点了点头:“我认识他,他跑不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