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一章少林弟子王耀帮(1/2)

    这年河南灾情非常严重,水井见底,田禾枯干,民不聊生,饥民乞丐成群,大批流民涌入陕西,在这伙逃荒乞食的饥民里,有俩个年轻后生,一个叫王耀帮,一个叫冯占彪。

    王耀帮自幼家贫,十岁时被送到少林寺当了和尚,到了二十二岁,因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大年馑,寺庙里再也无法满足众僧的一日三餐,他便被打发下山回家还了俗。他与冯占彪是姑表兄弟,冯占彪跟他家一样穷,灾荒来临时,为了节省点口粮给家中老小,他俩便结伴往陕西乞食逃生。

    过了三门峡,进了潼关,两天水米未进实在走不动了,他俩便到个村庄乞食,听说驻扎在同州的混成十六旅在招新兵,他俩一商量,于其这样乞讨看人脸色,还不如到同州城去当兵吃粮。

    十六旅招兵处就在同州城旅部大门外的大街上。年馑时节,想当兵吃粮并不是件容易事,不是每个人都能被选上,人家挑选得相当严格,上千人排成长队,一个个从招兵的面前走过,被看中的就会被叫出来,看不中的就走人滚蛋,还好,王耀帮和表弟冯占彪都被挑选上了。

    选中的二百多人被带进大门,准备让他们先吃顿饱饭,然后再送他们去城外的新兵营。

    这时,有个身穿军装出奇美貌的女子骑匹非常神骏的乌龙驹,被十二个全付武的卫兵簇拥着进了旅部大门。

    那位招兵的新兵营长见了这个女子急忙喊道;“立定!报告夫人,这些就是今天刚招的新兵,一共是二百三十四个”。

    那女子对他点了下头,她微笑着对这些刚招来的新兵扫视了一眼,正要驱马离去,突然象发现了什么似地回过头来,她双眼一亮,轻巧地跳下马,甩手将马缰绳抛给随身的卫兵,她拨开人群走到王耀帮面前,那双好看的大眼睛像欣赏一头野兽似地盯着他,从头到脚将他审视了一遍;这个鹤立鸡群的家伙身材魁捂,相貌堂堂,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她以只有出身高贵的女子才有的那种傲慢,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情脱口称赞道;“好高大的后生,会武功吗?”

    王耀帮直愣愣盯着她的眼睛答道;“俺十岁进少林寺习武,二十二岁下山还俗,学过十二年功夫!”

    她看到这个像乞丐一样的家伙骨子里流露出一种野性,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如此大胆地直视自己,这样的眼神里既有一种无法掩饰的锋芒,又有一种雄性的,正是这雄性的提醒了她,自己是个女人,并且是个能让男人想入非非的漂亮女人!

    “很好,打一套少林拳给我看看!”

    饿得有气无力的冯占彪恳求道;“夫人,俺们有两三天没吃东西了,您让俺哥吃点饭再给您耍拳吧!”

    “噢!那好吧,你们先去吃饭。”夫人说罢转身正要离去,只听王耀帮说;“夫人,俺先给夫人打套拳,毕了再吃饭不迟。”

    “好,很好!”夫人回转身赞许地点着头说;“我就喜欢硬气的汉子,男人么,有刚性的汉子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散开——”夫人双手一扬,大伙散开,让出了三丈见方的场子。

    王耀帮强打精神,他深吸口气,双手提到腰间做了个起式,随之身随意动,将一套少林伏虎拳打得虎虎生风。夫人双手插腰笑眯眯围着他转,看着看着不由得技痒难耐,她娇喊一声;“接招——”左手封住门户,右手一拳直击向他的面门,他右手往外一挡,随之左手就是一拳,夫人伸左手挡架的同时,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腰间,王耀帮一则不知夫人武功高强,二则饥饿无力,竞被夫人这一脚踢得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毕竞习武多年功底不差,急忙施个千斤坠这才站稳了脚步。

    “好——!”在场的官兵和刚招来的新兵们都齐声喝彩,夫人笑嘻嘻走到他面前说;“少林武功果然名不虚传,整个警卫营能挨我一脚而不倒的人你是第一个,好,你就到特务连去吧!”

    王耀帮指了指冯占彪执扭地说;“那俺兄弟呢?俺跟他一起出来逃荒,俺要跟他在一起,让他也到特务连吧!”

    “你好大的口气!”刚才还笑盈盈的夫人,突然脸一寒对他喝斥道;“告诉你,警卫营每个人都是从全旅挑选出来的精英,不论是武功还是枪法,都是顶瓜瓜的一流高手,而特务连每个人又是从警卫营选拔出来的尖子,姑奶奶今天高兴,让你一步登天到特务连已经是破了例了,你别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是个人就能进特务连吗?告诉你,警卫营随便哪个人站出来都能把你撂倒,别以为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就想为所欲为!”

    她扭身又对新兵营长姚长生命令道;“所有新兵吃过饭全都到城外新兵营去参加训练,明天继续招兵”。

    新兵营长打个立正,举手警礼道;“是,夫人!”

    夫人转身离去,十二个全付武装的卫兵紧随其后,向着警卫营中央的旅部走去。

    王耀帮到新兵营参加训练了一段时间后,这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一次多好的机会。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而想成为将军的士兵绝不能是孬种!王耀帮不但不是孬种,而且他表现的非常出色,不论是队列训练,还是徒手格斗,在整个新兵营,他都没有对手,就连实弹射击,他的成绩都名列第一,似乎他天生就是一块当兵的好材料。

    他出色的表现,不得不令新兵营长姚长生对他刮目相看,姚营长心里明白,这个河南蛋以后的前途远在自己之上,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在这战乱年间,夫人对人才是特别爱惜的,不拘小节破格提拔是她一贯的做派,如果夫人那天没发现这家伙的话,就能想法子隐瞒住,而一旦被发现,夫人肯定会问起,他太了解夫人的脾气秉性了。

    果然,半年后新兵训练总结大会上,旅座和夫人检阅完队列表演,夫人就对他问道;“那个大个子王耀帮表现怎么样,有没有他的表演?”

    “报告旅座、夫人,新兵王耀帮在这半年训练期间表现得非常出色,今天除了射击比赛外,还安排了三场他的表演,有五对一徒手格斗,有射飞碟,还有飞马射鸽……”

    “姚长生,你狗日的又想糊弄老子啊?”旅长马耀祖打断他的话笑呵呵说;“一个新兵蛋子他有这么大能耐吗?还射飞碟,还飞马射鸽,以老子看,就那五对一徒手格斗都是骗人的假货,找五个不会武功的傻蛋跟那王耀帮胡乱比划几下,就会被王耀帮打得东倒西歪,是这样吧?告诉你,老子今天不看你这老一套,今天规矩由老子定,如果按老子定的规矩完成得不错,就算你这半年训练有成绩,没白花老子的大洋,如果拉了稀,当心老子一枪毙了你!”

    新兵营长姚长生胸有成竹地答道;“没问题旅座,规矩您想咋定就咋定,保证都是实打实的真功夫,看毕了您就知道属下没白花旅座的大洋了。”

    旅长马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