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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奇缘第4部分阅读(1/2)

    小桃一怔:“正是一百万,包陪三天,据说还是原封货呢!”

    心中微微一动,不是为了处女不处女,而是想到,这种人必定有苦衷,否则堂堂留学生,做什么不好,要来酒家卖身?

    阿花等也大感兴趣,嚷着要见识见识,我只好点头,微笑问:“先请来陪几杯吧!其他缓议!”

    小桃探出头,对门口服务生说了,不一会一个高挑的身影,穿一袭白缎绣凤旗袍,缓步进来!

    大家都是眼一亮。她有一头长而黑浓的秀发,随意的披在两肩,衬得那瓜子脸更加出色,尤其一双水灵灵大眼,特别动人,轻轻—瞟,就能传达出怯生生,无限幽怨的情意!

    确是有一腔幽怨意在不经意中流露。但目光与我一对,先是一怔,又一震,忽然间咧唇而笑,像裂开的红石榴,露出—排白细牙齿,略带苍白的脸,忽飞起两朵红云,与雪白肌肤相映,如白莲般动人!

    我也是一震一怔,心底暗赞,她和我的玛丽有同工异曲之妙,站在一起一般高,有极强对比。

    起身让座。她点头道谢伸出手:“小妹冷若冰,请多指教,先生贵姓大名?”

    那手当真冰冰凉,柔似无骨,但指下掌间有几块厚茧,显然常做粗活!我说:“我叫王飞,这些都是同学,大家报个名儿吧!”

    冷若冰笑着执起杯:“我先敬飞爷,再一一请教!”

    她喝了一大口,差点呛着。用手帕捂住嘴,咳嗽不停,我拍拍她的背,暗将热力透过去,她立即止住。奇怪的瞟我一眼,道:“谢谢”。

    “飞爷还没喝呢!”

    我喝一口。她昵声又说:“干了吧!好意思不让人占点便宜!”

    只好干了,觉得那温温的啤酒实在他妈的难下啊!

    其他女人鼓掌,小桃巧笑:“还是冷小姐面子大,咱们说什么飞爷也不肯!”

    “我不会喝,几杯下去,准是溜下桌子,多扫兴哪,不信你问问他们!”

    阿胖点点头,煞有介事吹牛:“是啊!上次聚会,阿飞三杯下肚就醉得人事不省,还得我们抬回去,现在再如此,下面的戏还能唱吗?”

    大家这才不起哄,却提议请乐师唱歌助兴,众哥们附和着,招来三人大乐队,一名走唱妙女郎,跟着进来唱流行歌!

    她唱得实在有够烂,偏偏众人兴致高,还跟着拍手打拍子,又闹了一个钟头,不喝不喝也下去五六杯,有些烦躁!

    冷若冰似乎也强颜欢笑,不能适应这场合,她看出我的意向,耳语直言:“飞爷看得上小妹吗?若看得上,小妹陪你出去走走,泡泡咖啡馆也好过这里啊!”

    我点点头,站起来叫阿花陪我上厕所,问他意思,他说:“好,我去叫他们结帐,咱们每人带一个出场。各奔前程,不反对吧!”

    当然不能反对,同座不久,小弟送上帐单,总共一百二十五万四,小费在外!

    若是以前,非晕倒不可,如今掏出支票簿如数签了,又把桌上剩下的百元小钞,约二万多,—齐放在盘子里,才站起身!

    几位小姐都有名堂,叫我们稍待,各自去换外出洋装,冷若冰仍是白色,不过已改为连身裙!

    她大方的挽着我出门,各自上了计程车,我问她想到哪儿,她想了一下:“上阳明山吧!好{炫&书&网}久没上过山了,不知公园仍如旧否?”

    告诉司机,直奔阳明山,我问:“冷小姐上班多久了?还习惯吗?”

    她叹口气:“才第二天,昨天只敬过几轮酒,就吐得一塌糊涂,今天决心待价而沽,批发总比零售好吧!想不到竟然是你,真是太意外了!”

    见我不语,忙解释:“原想会遇上挺腰凸肚,脑满肠肥大腹贾的,哪料到竟是比我还小的小男生,又这么出色英俊岂不意外!”

    我微笑:“我也是第一遭去开眼界,更想不到会遇上一朵白莲花,你显然另有苦衷,否则依你的条件,何至于出此下策?”

    握住我的手,她幽幽叹口气:“谢谢你,这么说咱们当真有缘,你的大手笔,起码已解我目前困境,那地方当然不适合,明天结了帐,以后不会再去了!我愿意陪你一星期,做你情妇……”

    “要听实话吗?”

    “当然,有什么话请直说,但凡能力所及,我愿意勉力而为!”

    “又误会了。我并不想要求什么!这么做完全是基于同情和爱护。我知道你必有急难,才拔刀相助,可不是贪求美色……”

    她微微一怔,旋笑起来:“看得出来,在大学里你一定不乏红粉知己,实在不需要百万买笑,但既然收了钱,便不能不付出,否则良心何安……”

    “你太小看我了!实话告诉你,女朋友数都数不清,天天在我身边转的所谓情妇,有五个之多,还是同班同学呢!”

    “什么?你就是传说中‘一龙五凤四八0’之中的一龙?有人曾建议去找你,我不敢冒昧,想不到还是遇上了,真是奇迹!”

    她笑得顶开心,仔细端详,摸我的脸:“太妙了,三年前我大四,在图书馆门口曾被你撞倒过,还想扶我去医务所呢!那时你好脏,一身一脸黑油,怎么一转眼都这么老了!”

    怪不得眼熟哇!原来是学姐,还有段碰撞缘呢!

    记得那次怪不得我,是她骑脚踏车不小心,撞到我身上,我没怨她,因为我无伤,她反而跌在草地上哎哎叫,好心上去想扶,她似怕死了黑油,叫我走!

    “那次怪不得我啊!”

    “我知道,是我学车不小心,所以不好意思,可不是真嫌你脏,后来曾多次留心,想再见见你,你好像神秘失了踪,哪里去了?”

    “打工啊!哪有闲情到处跑?”

    车子到了前山公园处,司机问:“要去哪儿?中国大饭店吗?”

    “我们下车逛逛吧!多少钱?”

    付了帐去公园溜达,她对我好奇心特炽:“三年多不见,你怎么变这么多,又这么有钱了?那五个美人儿真是你情妇?能和平共处吗?”

    “这一年多做房地产,买卖房子赚了点,那五位情如姐妹,亲爱精诚,你若不信,等会带你去我家坐坐,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不过有一点拜托,请为我保密,对外人来讲,她们是生意上的助手,也算合伙人!”

    她“啧啧”称奇答应。我又说:“学姐,这三年你又在那里?有什么困难,说给我听听,看能不能替你分忧!”

    她叹口气,找个石台坐下:“我读建筑,去纽约进修,快拿博士了!唯一的老父得了心脏病,需要换心,光医药费就要八十万。我一时筹不到,只好出此下策……”

    戚然垂泪,伏在肩上哭,我拍拍她:“钱没问题了,我无限提供,但换心是需要有人捐,有吗?”

    她一怔:“谢谢你的慷慨,台大医院有个车祸脑死的病人,医院正和他家属谈,不知……”

    站起来拉她走:“糊涂,这种事能等吗?你应该守在医院里,走,我陪你去……”

    找辆车下山,她依在我肩头,像小鸟般诉说:“我不是不明白,但没钱有‘心’有何用,家父还能拖几天,我……”

    我止住她:“吉人自有天相,遇上我当真有缘,我有些闲钱,不帮你帮谁,咱们直接去和那病人家属谈,送他一百万办后事,相信一定答应!”

    她轻擂我肩,娇笑:“又是一百万,你叫我怎么还嘛!人说财大气粗,一点不错,天下事好像都能解决!”

    “那也不一定,钱再多能买命吗?我不是执财欺人,但遇到能帮人的机会,何必放过,这是积德啊!”

    她不答,抬手又摸我的脸,勾住脖子:“无以为报,你让我吻一下好吗?我……开始爱上你了……”

    “别胡闹,司机看到会笑的。你喝了不少酒,不觉得困吗?”

    “兴奋得很,你别想骗我睡,坐低一点,司机看不见!”

    只好向下滑,几乎躺在座位上,她压伏身上,当真吻下来,还咬我嘴唇呢!

    我回吸她,她立刻把舌头吐过来,从口腔气味阴气上辨别,知她当真是处子!

    几乎窒息才抬头:“你信不信,这是我的初吻!”

    “当然,我相信……”

    拉我坐起,靠向我怀中:“家父很严,一直督促我专心读书,早早拿到学位。他父兼母职,靠公务员薪水养我,又以退休金供我出国,你想我敢随便吗?原想快快学成报答他,哪知还差半年,他却得了严重的心脏病。若非遇上你,下场如何真不敢想,今晚以前,已经麻木了……”

    “别说啦!我是福星,遇上我或许不需要换心,咱们先去看看你父亲,或许可以手到病除!”

    “真的?你会看病?”

    “请注意或许二字,没见病人之前,不敢说有把握!”

    将信将疑,显然已快乐起来。她不再多说,把玩我的大手,好半晌才说:“怪不得你有钱,凭这双手也知道!”

    “你也会看相?你的手也不差啊!柔若无骨,应该是快活命吧!”

    “女人手硬才好,古人说手太软是做妾的命,现代没有妾,大约是情妇命吧!”

    “乱说,堂堂大博士,甘心做情妇,太没志气了!”

    “有志气是自讨苦吃,见了你之后,心情忽然改了,我情愿快快乐乐做情妇,谁稀罕博士学位!”

    轻打手心,她则咬我手指头报复。直到台大医院,才放开我!

    她父亲住三等病房,六张床对排三行,空间小得可怜,幸亏有公保!身上插着许多管子,连着点滴、监视器,此时已然睡熟!

    示意别出声,站向床边,闭上眼透视那心脏。果然发现跳得极弱,其中许多血管已然被血块阻塞得快不通了!

    大胆的把手按住左胸,悄声对若冰耳语:“我可以试试,把令尊的心脏血管里淤血化掉,最坏的情况,也会比现在好,你信得过,愿意让我试试吗?”

    她大眼直视,双手合十。我点点头,闭目发出内力热波,直透过去,将心脏包没。

    热波将血块融化蒸发,在我意念指挥下,缓缓变成汗水冒出来,约有五分钟,已完全除干净。他热醒过来,我示意若冰按住,才缓缓收回手掌。她用目光询问,我说:“好了,不用换了……”

    老先生已感觉心脏活动加强,力气恢复了,他叫:“冰儿,这位英俊的小伙子是谁?你的男朋友吗?好饿,好想吃一大碗面!”

    顺便看过其他部位,都还算健康,便含笑说:“老伯,我叫王飞,是如冰姐的学弟。我替你去买面,你们聊聊!”

    如冰从震惊不已中醒来,陪我到门口,我悄声叮咛:“请护士看看,血压、心跳都正常了,可以不必再打点滴,千万别讲其他,明白吗?”

    感激从双眸中送过来,灿笑如花点点头,俏皮的回答:“是的,飞爷!”

    白她一眼,疾步去新公园买阳春面,同时打电话告诉若男,一会儿就回去,现在正在台大医院,帮助一位学姐的父亲!

    她放心吁口气:“没喝醉就好。有看到美人儿吗?”

    “当然,几十个呢!但比起你们,差太多了!”

    若男大乐收线。我提了面回医院,护士医生都来过,当真拆去点滴,却坚持留下心波监视器,以防万一。

    老先生大口吃着面,对我说:“冰儿说你是福星,真不错呢!你一来我就从鬼门关回来了,以后希望你常来看看,说不定会活到一百岁呢!”

    若冰含笑细声说:“爸,别这么大声嘛!吃完了快睡!真要是好了,明天出院!有话回去再说,飞爷会常去看你的!”

    一边都是病人,自然不便多打扰。我顺便走近瞧瞧,统统心脏有毛病,我见一边无人,动了救人之心,便一一按住左胸,加工矫治,不多会全拔了病根。

    怕他们醒来惊慌怪叫,便以意念力量,影响他们的脑波,让每个人沉沉入睡,一连完成五个,鼻尖已然见汗!

    若冰父女看着,老先生还不明白,想叫。若冰附耳告诉他,又嘱他守密,等我过去,忙用小手帕为我抹汗,悄声说:“爸,你吃完了坐一会再睡,我们回去了,明早再来,若是能出院,就接你回家!”

    老先生挥挥手,小声应着。我和若冰到了外边:“你住哪里,送你回去好吗?”

    她瞪我一眼,怨说:“不是说好带我去看你情妇吗?又反悔了?那你陪我住希尔顿!”

    我叹口气:“好吧!但到了我家,拜托说话别太露骨,别人会受不了的!”

    回嗔乍喜,叫:“遵命……”

    “我哪有这么三八。拍马屁都来不及,还敢这么无礼,不要命了!”

    进了家门,轮值的玛丽扑上来,抱住我就亲:“想死我了,今晚还以为要独忍孤衾寒呢……”

    大笑推她:“有客人,羞不羞啊!”

    玛丽这才看见冷若冰,大眼一瞪叫起来:“冷若冰?你怎么认得我们飞爷?”

    奇怪她怎么认识,若男上前拿拖鞋,让客:“请进,请进!对不起,不知你要来,都穿着睡衣,实在不礼貌,爷陪客人坐一会,咱们去换衣服!”

    若冰显然不知两人是谁,却说:“请不必客气,我这不速之客是来投靠的,实在失礼得很,请不必换衣服,等会还想借一件穿呢!”

    她倒是开门见山。若男与玛丽有点摸不着头脑,唯唯以应,若冰不客气登堂入室,坐向大沙发:“听说一龙五凤,形影不离,还有三位呢?”

    玛丽含笑回:“她三个去辛亥路那边了,这儿房子小,只有三间卧室,有时有人会去那边住!”

    我看出若冰不认得若男两个,便为她介绍,同时说:“晚上没吃饱,有消夜没有?煮两碗面怎样?”

    若男下厨房,玛丽倒了茶,一杯捧给客人,一杯喂我。我想接她不肯,似故意向若冰示威:“飞爷在哪儿遇上学姐的?她可是三年前出名的校花啊!追的人一大群,没一个得青睐。今天可真巧,飞到咱们家来了!”

    我(炫)恍(书)然(网):“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认得她!当时我也在,怎不知这回事?”

    “你太忙了,哪会注意这些传闻!我是浪得虚名,今天若不是飞爷援手,我这校花只怕要流落烟花巷了!”

    我大急:“别提这个。一切不是都过去了?”

    “不,玛丽、若男既然是你的红粉知己,岂能不让她们晓得你的侠行义举。对她们也守密,就太不尊重,也太不知好歹了!”

    若男这时端了托盘出来,放在大餐桌上,我举手肃客,若冰也不客气,放下茶杯走过去:“谢谢你!若男,我会报答你的。说实话现在我也饿死了,吃完面再说故事给你们听!”

    面是阳春面,清爽可口,四碟小菜也一样,若冰吃得津津有味:“不瞒三位说,一周来,我是第一次觉得面香,有了食欲,这固然是若男手艺好,另方面心情也大有关系!”

    这话令若男高兴又好奇,她与玛丽看着我们吃完,又拿热手巾,若冰挽住若男的手去客厅,一五一十把相遇故事点滴不漏说出来,最后说:“两位请想,我是一百万卖给飞爷的,同时又得他援手,救了老父,若这么拍拍手走掉,还算人吗?”

    若男含笑答:“你的际遇当真如小说般,离奇曲折得很,站在你的立场,当然是受恩要报,但站在飞爷立场,施恩索报岂不成了小人。不过,你若是爱他,飞爷也喜欢,又当别论,我们大门永远敞着,只要飞爷喜欢,我五人一条心,都会无条件接纳,甚至爬到我们前头做正室夫人也欢迎,这一点请你明白!”

    若冰惊奇的问:“真的,你们一点不吃醋,太伟大了……”

    玛丽依住我怀中:“飞爷是我们心中的神,谁会吃神的醋?他的神奇,你已有认识,光凭一双手,能瞬息治好六个人的心脏,不是亲眼看到,会相信吗?”

    若冰似有体悟:“自小我压抑鞭策自己,努力上进,成绩倒也可观!只是午夜梦回,却常常恐惧得失眠终夜,尤其回国这一周,寝食难安,几乎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但自从在酒家望见飞爷,还不知他姓名来历,便忽然像遇上救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一席话更似春风,久冻的心田立即开出灿丽花朵,全身盈满幸福和安全。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如托身巨大保护伞下,什么都不用愁了!你们说奇妙不奇妙?我已经走累了,看到若男、玛丽这么满足、幸福,相信另外三位一定也一样,我衷心感激你们无私的接纳,更深盼飞爷有同样的胸怀,肯接受一个久历风霜的女人!飞爷,你肯吗?”

    她娓娓诉说,语调低而呜咽,令人油然而生同情、怜惜。最后更勇敢逼视我,大眼里满是祈求,表情更是凄楚动人。

    不是铁石心,怎忍拒绝这样的女人呢!

    “欢迎你加入这个小集团,我们坦诚相待,和衷共济,都不存私心。我不敢自居是高高在上的神,只是各司其职、各尽其能而已。你新遭大变,一时失去主宰,等令尊回家,一切可能又回复正常了。你还有学业待完成,有抱负待施展,令尊的盼望,亦等你去实现,我想你应该找得到原来的方向!所以不必太快做决定。好好考虑一下,对大家都有益处!”

    若冰点点头,转向若男:“有我住的地方吗?要不睡沙发也可以……”

    若男大笑:“这哪是待客之道,今天刚好有一间空房,谁都不用挤……”

    她站起来亲我道晚安,媚笑着:“爷休息吧!玛丽早等不及了!”

    玛丽拍她屁股,骂:“刚刚吃饱,当然不急,饿你一星期试试!”

    若冰听不懂这些话,但能体会两人之间相乐玩笑的气氛!她羡慕微笑,也道了晚安,随若男先进去!

    玛丽拉我回房间调笑:“爷是否心痒想尝新鲜哪?待会让位好不好?”

    “你就会作怪!看我怎么治你……”

    她果然被治得“哇,哇”叫,大肆奉献。我干脆压着她合体双修,直到天明!

    ※※※

    吴霖三人一早回来,都认得冷若冰,自然又是一番介绍和述说,不过用不着我了。

    循例在书房做自己的事。直到早餐上桌,值班的一位才来请。

    上一个程式顺利推出,卖得很好,权利金收了数百万,我正设计另一套,已快完成!

    上午在众人怂恿下,陪若冰去医院。她爸爸果然已拔去所有零碎,正等着出院呢!

    不止是他!同房其他五个一样不药而愈,都在办手续,这事被视为奇迹般传扬开,一时变成台大医院的热门新闻!

    不管这些,结清住院费,开车送冷老父女去木栅,他们住政大后山茶园中。

    也有个小小茶圃与农舍,颇是简陋。

    老先生精神体力全恢复,路上一再道谢,经过菜场,又叫若冰买了菜,说要留我吃中饭!

    若冰欣然同意,回去换上布衣短裤,把头发梳成马尾,在简陋的一明两暗三间农舍里忙碌着,神情极是愉快,她泡了自种自制的茶,请我品评,又拿了花生为配,很有味道。接着洗菜烧饭,不时出来瞧瞧!

    山上很凉快,有一种天然灵气在空气中浮游,吸入体内很舒服。老先生谈兴很健,说着过去及对未来的期望!

    “我老了!辛苦一辈子,但愿能造就女儿成材,不希望赚大钱,只盼能找个志同道合好伴侣,享受幸福人生!”

    他望望我,又说:“王先生还没成家吧?”

    我摇摇头:“请叫阿飞吧!我大学还没毕业,哪会成家?不过课余做点小生意,混得还不太坏而已!”

    若冰由厨房探出头:“爸,别听他的谦辞。这一年多,飞爷买卖房地产,赚了几亿,你把从前我设计的图样找出来,他答应帮我们盖新屋呢!”

    老先生惊讶得张大嘴:“几亿?太可怕了,要数多久才数得完哪!可是,钱不是你的,怎好拿来盖自己房子?”

    若冰跺脚佯嗔:“去拿嘛!女儿爱上他、赖上他了,将来帮他开公司,先借点用用有什么关系?”

    老先生又一惊,却大喜,忙说:“好,好,有这个爱人真不错,我去拿!”

    望向若冰,她知我意思,做个鬼脸伸舌头,活泼得像小女孩,哪似要得博士的人?

    图是工程写意图。远山碧树,中有一小楼,白墙红瓦,造型典雅有创意。我好喜欢,拿着出门对照着看,回来说:“好美,好可爱,只是太小了一点!”

    若冰喜悠悠又探头:“想大还不容易?按比例放大就成。只要说得出来,我全能满足你!”

    这话有点暧昧,我又瞪她,她竟会抛媚眼逗人,然后咯咯笑不停!

    老先生似有所感,笑说:“要修就修大一点,将来有人带了孩子来度假,不用挤了!”

    这话更露骨,不便接口,若冰却直率的说:“对,修三层楼吧!我相信再多人也住得下。吃了饭就动手……”

    一餐饭虽只三菜一汤家常式,若冰手艺竟不输若男,很可口精致,笋丝肉丝切得极细,不由使人要赞她能干。

    收了碗又泡新茶,洗过碗叫父亲睡午觉,接我去她房间,房内虽小,布置却不俗,简简单单几枝竹、木,将简陋的墙壁衬得很古朴,很具慧心!

    她按我小床上坐,自己拿出水彩,展开纸淡淡几笔,已勾出山峦云树,片刻间一幢较大的三层楼,出现在中间,比原先的果然大一倍!

    我赞叹:“好巧的手,好灵的心,假以时日,必然变成建筑设计大师!”

    丢下笔,站到面前来,双手放在我两肩,问:“真的,你肯协助我吗?”

    “当然,无条件支持你,说吧!你想怎样?”

    她认真说:“君子无戏言,这话是你说的。我想马上开建筑工程公司或建筑设计公司,你当董事长!”

    “两者有分别吗?”

    “当然,建筑设计公司只卖设计图,负责监工核计价格,让别人修,建筑工程公司则包括工程部门,自己买地自己盖!”

    她停顿一下,又说:“早上了解你惊人的成绩,我想若自己盖了卖,应当更惊人,我虽在国外,却一直很注意台湾建筑市场,十年之内,应该仍有可为!”

    “我不了解建筑,也没研究过,如果资金不太大,你肯出力,我支持你做就是!不过,学业未完,能常留台湾吗?”

    若冰大为高兴,亲我额头,昵声语:“爱死你了!你这么好,谁舍得离开?我已修完学分,只要提论文,参加口试就行了。论文我还没写,若是先从事实务,论文更出色,所以决定留下来,一者尽点孝,二者发展事业,三者更可享受幸福人生,至于学位,已不顶重要!对不对?大老爷!”

    望着那娇态,听着软语诉温柔,谁忍得住不去爱她?我双手搂住她的腰,拍她屁股!

    “我有这么老吗?什么大老爷,被老伯听见,不骂人才怪!”

    她“咯咯”笑,把我头脸深埋胸口:“爸爸最识趣了,过去和我无话不谈。我们的关系,也不打算瞒他,相信他会谅解、赞成并祝福!到底在这世上,神奇、英俊、多金、可爱的男人,绝无仅有,便是做小、小、小、小、小、小老婆,也值得嘛!”

    她连说六个“小”字,声音婉转清脆,俏皮又好听,我咬她胸肉:“那有那么多‘小’,大家一律平等,若依年龄,你最大!”

    “我属马,大约最老,可是在我心目中,你却最大,依进门先后分,我最小!”她笑着任我轻薄。

    嗅着她散发的体香,不由心猿意马,觉得隔衣相磨不过瘾,若不是有顾忌,真想尝那鸡头肉!

    她歪身坐在我腿上,送上香唇,一阵热吻,她大胆的在我耳边问:“要不要?我可以给你……”

    捏她一下,推她起身:“好好计划建筑公司吧!没事老往歪处想,羞不羞!”

    “不羞!食色性也,人之大伦,连孔夫子都不能免,我怕什么?避什么?你不替我想一想,在美国那么开放的环境,我守身如玉有多苦,好不容易捉到你,能放过吗?”

    深入想想,确实难得,依她条件、环境,想玩、想嫁人,太容易了。而今送到我面前,清清白白,任何人都会照单全收。我何必矫情若斯?

    因此说:“好,我一定让你品尝人之大伦,但得先通过令尊这一关,把公司成立起来吧!”

    她想想:“没问题,公司有一亿资金足够。在纽约认识一位老学长,专搞大楼工程,在外国人手下,一直难出头,若是请回来负责工程部分,一定没问题……你当董事长,请若男当总经理,我专弄设计,不出一年一定大有成绩!”

    “若男不懂建筑,合适吗?”

    “她勇于任事,又随你经营房产一年多,买卖房子的经验有了。将来由她指挥着去卖,一定成功,不必懂建筑!”

    她兴奋的起身:“换件衣服,咱们马上走,先去酒家结帐,然后打长途电话去美国……事一大堆,大家要帮帮我才行!”

    当面就脱衣换装,真不拿我当外人了。那白嫩的肌肤露出来,虽有底裤胸罩,仍然诱惑人,我长吸了几口气,才镇定没动手,她瞟我一眼,穿好洋装,收了一个旅行袋,才拿起皮包,拉了我出去。

    独自走进另一间,窃窃私语一阵子,又独自出来:“和老爸讲妥了,他还在床上,说不起来送你了!走吧!”

    ※※※

    下午的酒家,门可罗雀,我陪若冰去经理室,四十多岁的经理很客气,爽快送上八十万支票,问:“冷小姐真不做了?这样也好,像这样的人才,在哪行也顶出色,何必落在这儿?现